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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點和終點,每年,無數的漕船從南通州出發,抵達北通州,再將無數的錢糧賦稅,經過官道由朝陽門進入京師。
所以說這大明的天下,南北通州未必最為富庶,可是若說商賈雲集,人流如織,卻非這南北通州莫屬,據說但凡是生意到了一定程度的巨賈,都會在南北通州租用貨棧或是門臉,否則定會被人小視。
朱宸濠道:“父王的意思是”
朱覲鈞淡淡一笑:“南通州父王已經安插了人手,唯有這北通州,父王卻還只是叫人正在收買籌措,若是能將南北通州納入手中,將來若是有事,這錢糧還需擔心嗎?”
朱宸濠深吸了一口氣,南北通州這兩處地方,可謂是天下最至關緊要的樞紐,甚至可以說,大明可以沒有南京,沒有蘇杭,卻絕不能沒有南北通州,誰若是悄悄掌控了這裡,且不說富可敵國,就是一旦有事,讓人堵塞住這運河要道,放一把火,沉一些船,也可以堵塞住南北之間的水道數月,燒掉江南一個月的賦稅,別看只是這麼一小會兒時間,可是真要做起什麼大事來,這點兒時間卻是足夠了。
正說著,外頭有隨扈稟告,道:“王爺、殿下,宮裡來了人,遞了個本金冊來。”
父子二人停止了交談,朱覲鈞一副淡然之色,捋須道:“進來。”
那隨扈進去,將一本金冊交在朱覲鈞的手裡,朱覲鈞接過,隨即翻開了一下,不由莞爾笑道:“父王竟差點忘了,再過幾曰,就是皇后娘娘的誕辰,宸濠,你看,這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請你我二人入宮祝壽呢。”
朱宸濠不禁道:“祝壽?”接過金冊看了一會兒,隨即哂然一笑:“這又是叫我們父子入宮去給皇上演一出宗室和睦的戲碼了。”
朱覲鈞想了想,篤定的道:“我們要去,不只是要去,而且還要備上一份大禮。”
朱宸濠不禁道:“這又是為什麼?”
朱覲鈞鎮定自若的道:“我們和太子反目,可是反目歸反目,這皇后娘娘卻還是要巴結一下,巴結她,是要讓人知道,你我父子二人心胸寬廣,不過若是我們送的壽禮比那太子更豐厚,那太子會如何?”
朱覲鈞眼眸一亮,冷笑道:“讓太子那草包出醜,也教天下人看看,這皇后雖是太子生母,可是卻還不如父王和兒臣對皇后更有心意。”
朱覲鈞微微一笑:“只是送什麼禮物好呢?”
朱宸濠遲疑了,猶豫片刻:“據說娘娘好彈琴”
父子二人,同時露出古怪的笑容。
“而且這一次,說不定連那柳乘風也會去,他不過是個小小百戶,卻和太子走的近,父王,我倒是有一個法子,可以讓這柳乘風死無葬身之地。”
從宮中出來,柳乘風並沒有急著回家,不過已經叫了鄧龍,幫忙先去知會一聲了,至於他,則是僱了一輛馬車,飛快往百戶所去。
柳乘風倒不是不想念家裡的妻子,只是他這時候還有一件事去做。
僱來的車伕倒是健談,一見柳乘風從午門附近出來,以為遇到什麼貴人,便問柳乘風是哪個衙門的大人,柳乘風反問他:“你說呢?”
這車伕笑道:“大人要去煙花衚衕百戶所嗎?哦,小人知道了,大人文質彬彬,又從宮裡出來,想必是新進的翰林,這煙花衚衕是非多,想必大人是要微服私訪的。”
柳乘風不禁笑了,心裡說,原來我是新進的翰林,這倒是有趣。
那車伕問柳乘風到底是不是。
柳乘風只是不答,車伕便洋洋自得的道:“想必是被小人言中了,呵呵”他爽朗笑了笑,頗為自得。
這一路到了煙花衚衕百戶所,柳乘風從車中下來,那車伕剛要說一句:“大人小心”那煙花衚衕百戶所門口的幾個校尉正帶刀衛戍,自從柳乘風押去了大理寺,煙花衚衕百戶所這邊,已經漸漸沒了多少生氣,雖然王書吏還在勉勵維持,可是沒了柳百戶,這裡頭的變故已經越發明顯了。
柳百戶在的時候,大家行在街上都是橫著走,煙花衚衕的油水,也無人敢來插足,只是柳百戶一走,不只是東廠來了人,連那順天府也一下子冒了出來,煙花衚衕的油水,已是驟減,越發不如從前了。
這時候門口的校尉見到柳乘風從馬車上下來,都以為自己看錯了,隨即擦擦眼睛,確認是柳乘風之後,立即大喜過望,從前還不覺得這百戶大人的好處,可是一旦離了他,才知道沒有百戶大人不要說吃香喝辣,連西北風都眼看沒得吃了,再加上素來對柳乘風的敬重,這幾個校尉竟是眼眶都有些紅了,忙不迭的衝上去,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