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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驚濤駭浪。倒是坐在他身邊的李都頭,這時反而鎮定下來,那柳乘風再可怕也只是個百戶,自己也是個都頭,又怕他如何?能坐在這裡的,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就比如靠著窗坐的一個商賈,李都頭就有些耳聞,這商賈並不是尋常人,或者說他背後的站著的人絕不簡單,柳乘風就是再厲害,難道能把這裡的人全部得罪光?
這麼一想,李都頭反而氣定神閒,甚至抽空和身邊的人低聲說了兩句玩笑話。
隔桌坐著的,是一些道門的人,或是穿著僧衣,或是穿著寬大的道袍,都是入定一般,也是一聲不吭。
時間早就過了午時三刻,可是那正主兒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一個焦躁的商人不禁推窗去看外頭,卻不禁驚呼了一聲。
這商人的驚呼幾乎是刺激了所有人的神經,不少人都站起來朝那窗外看過去。
大雨磅礴的大街上,竟是出現了一隊隊的人馬,這些人披著厚重的蓑衣,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以一丈為間隔,默默地站在雨中。他們的手,分明握住了腰間的刀柄,大雨呼啦啦地自他們的斗笠上滴落,那斗笠的邊沿,宛如水簾一般落下無數雨水。
這些人都沒有聲音,彷彿憑空出現一樣,都沒有動。
“怎麼回事?這些是不是錦衣衛的人馬?難道柳乘風瘋了”有個商賈嚇了一跳,面如土色地大叫道。
其餘人都沒有做聲,可是臉上分明寫滿了畏懼,這個柳乘風到底要做什麼?難道還能把大家一網打盡了不成?他就當真一點也不怕,一點也沒有顧忌?
正胡思亂想著,清脆的馬蹄聲蓋過了電閃雷鳴,噠噠噠地出現在長街的盡頭。
數十個騎士開路,擁簇著一輛馬車,馬車飛快,隨即在這門口穩穩停下,裡頭的人似乎並不急於下車,候了一會兒,才從車中鑽出來。
走出來的人自然是柳乘風,柳乘風戴著一頂斗笠,穿著欽賜的飛魚服,腰間按著繡春劍,自車轅上跳下來。
隨後冒著雨,氣定神閒地走入。
“來了”
所有人不禁長呼了一口氣,至少柳乘風似乎並沒有帶人進來,這就是說,顯然還沒有動殺機。
樓梯已傳出咯吱咯吱的踩踏聲,廂房裡的人盡皆咳嗽,紛紛回到各自的位子坐下,這沉重的靴子聲居然讓在座的人感覺到了幾分害怕。
在座的人,哪一個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這時候許多人不禁在想:“老夫跌打滾爬了這麼多年,怎麼會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可是偏偏那腳步,給人帶來無窮壓力一般。
腳步戛然而止,廂房的門被人推開,柳乘風來了,他摘下斗笠,漫不經心地掃視了這裡一眼,眼眸中沒有鋒利和咄咄逼人,只是清澈見底,帶著幾分笑意。
柳乘風微微一笑道:“諸位恕罪,柳某來遲,來,都請坐下。”
他就彷彿是這裡的主人,壓壓手,所有人心裡對他帶著幾分怒意,可是偏偏都不聽使喚似地站起來,朝柳乘風施了個禮,隨後紛紛落座。
柳乘風大剌剌地過來,直接坐在鄧檔頭和李都頭身邊,先看了鄧檔頭,道:“鄧檔頭,好久不見,近來可好?”
鄧檔頭只好道:“好,好得很。”
柳乘風又看李都頭,微微一笑道:“想必這一位是順天府的李都頭了,李都頭好嗎?”
李都頭道:“託柳百戶的福。”
柳乘風在這一桌的人裡逡巡了一下,隨即含笑道:“讓大家久候了,當罰酒三杯,來,替我斟酒。”
他這一句替我斟酒,讓李都頭和鄧檔頭都不禁臉色微變,這廂房裡並沒有奴僕和夥計,酒水倒是上上來了,可是誰替他斟酒呢?
李都頭看看鄧檔頭,鄧檔頭看看李都頭,誰都不肯,可是想到那樓下大雨滂沱中的校尉,二人都不禁深吸口氣,李都頭哈哈一笑道:“柳百戶確實當罰酒三杯。”說罷,提了酒壺,為柳乘風先斟酒一杯,送到柳乘風身前,道:“當罰酒三杯。”
第一百四十五章:柳百戶的酒不喝也得喝
柳乘風也不客氣,端起李都頭送來的酒盞,連續三杯酒下肚,隨即用衣袖抹了抹嘴唇上的酒漬,雙目四顧了所有人一眼。
被柳乘風看到的人都不禁感到後背有些發涼,這個人眼神並不可怕,甚至帶著幾分溫和,可是偏偏這麼一個不久前還舉著屠刀到處殺人的傢伙用這種溫柔的眼光看著你,讓人覺得頭皮都麻了。
柳乘風如沐春風地笑了笑,隨即道:“今曰請諸位來,是來商討一些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