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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椅上站起來,在這丹陛之上,負著手來回踱步,臉上的怒容更勝,哆嗦著嘴皮子道:“無恥之尤無恥之尤為何要這般揣測宮中這個人該死該死”
在這殿外,一個小太監聽了裡頭的動靜,已是飛快地朝坤寧宮跑去。
坤寧宮裡,已是擺了一桌御膳,朱佑樘用膳與歷代先祖們不同,平時都是在坤寧宮中進用,只是今曰午朝還沒有結束,張皇后只能繼續等著,眼看時間已過了一個時辰,已到了未時三刻,張皇后已顯得有些焦躁了。
“大正午的,就是要朝議,也該進了午膳才是,現在喋喋不休的,眼看晌午都要過了,卻還是滴水未進,這身子怎麼吃得消?”
輕輕埋怨了幾句,張皇后的臉色之中又顯露出了幾分疼惜。
倒是坐在榻上的那叫朵朵的少女撐著下巴道:“母后,你又唸叨了。”
張皇后道:“不念叨成嗎?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將來身體垮了,可怎生是好。”
朵朵道:“母后不是已經請人去那邊看看什麼時候能結束朝議了嗎?且等著就是,待會兒就會有人回報的,倒是我”朵朵作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道:“這般的嬌弱,卻還要陪著母后等父皇來用膳,快要餓死了。”
朵朵蹙著眉,捂著肚子,一副真要餓死的樣子。
張皇后不禁失笑,道:“你先吃點糕點填些肚子。”又看這桌上的膳食已經冷了,便吩咐人道:“去,將膳食再熱一熱。”
幾個宮人便各自端了膳食下去。
正在這時候,一個小太監急匆匆進來,道:“娘娘,不好了。”
張皇后駭了一跳,還以為朱佑樘出了什麼事,連忙道:“出了什麼事?”
小太監好不容易緩過了氣,道:“娘娘,陛下龍顏大怒了。”
朵朵不禁問:“這又是為什麼?”
那小太監小心翼翼地看了張皇后一眼,不敢說。
張皇后沉了臉:“你快說。”
小太監這才連忙道:“好像是有人在報紙裡刊載了一篇文章,說娘娘是妒婦,和獨孤皇后一樣,還有還有”
張皇后的腦子懵了,她出身平凡,父親只是一個國子監監生,家教甚嚴,三從四德之類的教導早已深埋在她的心裡,可是今曰卻有人說她是妒婦,妒婦是什麼?妒婦在女四書裡,就是沒有廉恥的婦人,這樣說,和罵張皇后紅杏出牆也沒有什麼區別了。
“荒荒唐!”張皇后抿著紅唇,不禁低斥一聲,可是整個人像是力氣全部抽離了一樣,想到那妒婦二字,便如錐子一樣剜了她的心口,她兩眼一黑,身軀便軟了下去。
“母后”
“娘娘”
丹陛之上,朱佑樘幾乎說不出話來,只是在丹陛上來回踱步,一時之間,竟有幾分驚慌失措。
而這時候,一個小太監絲毫沒有規矩地衝入殿中來,兩邊的文武百官都跪得不敢抬頭,這時候發現動靜,不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那小太監已如一陣風般上了丹陛。
“陛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朱佑樘怒道:“又出了什麼事?”
小太監道:“娘娘昏厥過去了。”
“啊”朱佑樘向後連退兩步,整個人跌坐在御椅上,好半天才緩過神來,道:“快,快,叫御醫,對了,對了”朱佑樘的眼睛落在了柳乘風的身上,隨即道:“案子已經定奪了嗎?你們若是沒有定奪,那就讓朕來定奪。”
他這時快刀斬亂麻,語速極快,直截了當地道:“人證物證俱在,迎春坊有亂民煽動,妄圖滋事謀反,構陷親軍,柳乘風身為親軍百戶,率隊彈壓,有功,也有過,及時彈壓民變,這是功,殺人盈野,這是過,功過相抵,從現在起,官復原職吧。誰有異議?”
滿朝文武其實早就預想到柳乘風無罪,只是誰都不敢說,現在陛下既然說出來,他們當然附和一聲:“陛下聖明。”
只是蕭敬的臉色卻是變得有些難看了,他到現在還沒有鬧明白,為什麼陛下突然之間肯為柳乘風開脫了?
莫非是那份報紙?
蕭敬不禁又冷冷地看了柳乘風一眼,心裡想著,這次不能將此人剷除,只怕往後更難了!蕭敬正是想著,那冷冷的眼神中又參雜著不敢之色!
這時朱佑樘又道:“至於這什麼清風報的文章,簡直是妖言惑眾,胡說八道,他說親軍不法,要裁撤親軍,哼,這親軍是太祖年間就建立起來的,是祖宗的制度,祖制不可輕廢。又大言不慚說柳乘風有罪,寫文章之人可謂無恥之尤,朝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