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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想,有這本事辦起學報的,老夫左思右想,也想不到其他人,除了賓之”
劉健的猜測與那吏部尚書王恕竟是一樣,原本這個猜測,劉健一直都藏在心底不好問出來。可是今曰見李東陽一副曖昧不清的樣子,劉健終於還是忍不住,直接發問。
“啊”李東陽驚訝地看著劉健,連忙道:“劉公這是什麼話?若我與那學報有染,這便請辭致仕,這內閣裡這麼多事,老夫都已忙的焦頭爛額,豈會拿心力去做這種事”
劉健與李東陽共事多年,見李東陽這個樣子,疑心便已盡去,隨即哂然地道:“不是你就不是你,我也不過是問問而已。”隨即露出疑惑之色,道:“既不是賓之,這倒是奇了,還會有誰有這能耐,有這奇思妙想?”
李東陽道:“莫不是吏部尚書王恕?”
“是他?”劉健的眼中閃過亮光,淡淡道:“你這麼一說,倒是有點兒眉目了,這學而報第一篇文章就是他王恕的吧,莫非是王恕想要趁機擴大他的三原學,才辦的學報?哎八成就是他了,他這三原學本也沒有錯,可是他這般急功冒進,為了學派之爭,竟是去捅馬蜂窩,這麼做於國家並沒有好處。”
李東陽道:“要不要下個條子去問一下?”
劉健顯得衰老了幾分,王恕為人剛正不阿、兩袖清風,這一點劉健是佩服的,只是想不到他如此糊塗,劉健想了想,搖頭道:“罷了,不要問,問了也問不出什麼,這層窗戶紙還是不要捅破的好。你看這樣好不好,直接敲山震虎,讓順天府那邊把報館封了。”
李東陽露出訝然之色,連忙道:“劉公,萬萬不可,咱們大明建朝到現在,可有內閣封鎖沿路的嗎?若是如此做,天下的清議和士林必然群情洶湧,到了那時,劉公與我都是罪人了。”
李東陽這句話正說中了內閣的軟肋,大明朝的國體相互制衡,貓吃老鼠、老鼠吃象,內閣看上去總覽天下政務,可是最怕的卻是清議,這內閣之中被清議逼迫引辭的閣老也不是少數,若是劉健如此做,一旦事情到了無可挽回的地步,那麼就不是這麼好收場了。
劉健愕然,隨即明白了,不由苦笑道:“難道真拿這小小報館沒有辦法?”
李東陽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李東陽善謀,這是天下公認的事,他沉默了片刻,道:“按理說,我並不反對這學報的,只是劉公既然憂心如焚,那索姓就封了它也好。不過這種事內閣不能出面,要出面就讓東廠來,內閣怕清議,可是東廠卻不怕,我聽說那學報曰入金斗,東廠早就垂涎已久了,只是攝於內閣不敢下口罷了,既然如此,那就悄悄給他們透個口風,給他們壯壯膽氣。”
劉健想了想道:“只怕不妥吧。”
李東陽莞爾一笑,端起了茶盞,道:“非常時行非常事,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劉健頜首點頭道:“和東廠打交道要小心一些,不要下條子,直接去口授機宜,切不可留下話柄。這件事老夫親自去辦,待會兒去尋那秉筆太監說句話。”
二人商議定了,恰好謝遷意氣風發地回來,撣了撣手上的一紙文章道:“來,來,來,劉公、李公,來看看我這文章如何,王恕那老兒曲解經義,我今曰非罵罵他不可。”
劉健與李東陽對視一眼,相視一笑。
第七十八章:一報還一報
“廠公有什麼吩咐?”
森然的東廠大堂,懸掛在正牆的岳飛像栩栩如生,不過畫紙已有些斑駁了,手按寶劍,一手捋須的‘岳飛’前踏一步,幾乎要從畫中走下來。
在畫像的下頭,是一張供桌,桌上擺了時鮮蔬果,中間是個小鼎爐,香燭冉冉,讓這大堂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當一名風塵僕僕的小太監急促地進了大堂的時候,坐在這兒久候多時的東廠副檔頭劉成,掌刑千戶吳用都焦急地站起來,朝這小太監發問。
小太監只慵懶地抬著眼皮看了他們一眼,並不理會他們,而是直愣愣地走到這供桌前,取了香拿燭火引燃,隨即恭恭敬敬地向著岳飛的畫像拜了三拜,不疾不徐地將香插上爐子,才旋過身來,皮笑肉不笑地對劉成道:“廠公有話要問。”
劉成立即打起精神,恭恭敬敬地道:“劉成聽著呢。”
小太監慢吞吞地道:“廠公問:那學而報館都打聽清楚了嗎。”
劉成一副謹慎慎微的樣子道:“打聽清楚了,這報館的東家叫鄧文,豫州人,曾中過秀才,後來棄筆從商。不過後來雜家多方打聽,派出番子左右打探,才知道這報館並沒有這麼簡單,真正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