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陳讓只好住嘴,憤恨的看了柳乘風一眼,冷哼一聲。
這種爾虞爾詐的事,柳乘風又怎麼會不知道,牟斌雖然呵斥自己,可是暗地裡,卻是幫自己擋了陳讓的怒火。柳乘風心裡這時候想:“就是陳讓又如何,指揮使大人以為我爭不過他,可他要真和我當眾翻臉,鹿死誰手還是未知數。”
不過既然牟斌拿出了好意,柳乘風只得道:“大人,是卑下言重了。”
“嗯”牟斌吁了口氣,看著柳乘風,轉怒為喜,道:“這件事就這麼定了,柳百戶回去做好準備吧,明曰清早的時候,迎春坊就由你這百戶擔起干係了,好好的做。”
柳乘風點了點頭,告辭出去。
這大堂裡,錦衣衛的幾個巨頭各自喝著茶,誰也沒有再做聲,良久之後,牟斌淡淡道:“迎春坊這個地方,是內閣的意思,幾位大人有考校柳乘風的意思,說實在話,不管是宮裡還是內閣,還真沒有幾個對咱們錦衣衛上心的,如今出了個柳乘風,雖然他行事乖張了一些,可是也為咱們衛所爭了不少好處,既是自己人”牟斌說到這裡,眼角的餘光掃視了陳讓一眼,風淡雲清的道:“就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若是這裡有人和他有私怨,那就私下裡解決,可要是敢在公事上給他下絆子,不給他行個方便,牟某人有言在先”牟斌冷笑,眼中掠過殺機:“不管這人背後有誰做後臺,牟某人也要用家法處置了他。”
錦衣衛內部的家法極為苛刻,三刀六洞、削皮剔骨無所不用極其,牟斌這句話,威脅之意很是濃烈,意有所指。
陳讓想要說幾句,可是看到牟斌臉上的冷意,卻也是無可奈何,心裡只是嘆息:“早年的時候,這牟斌哪裡敢這樣和我說話,現在東廠被人砸了,乾爹卻一直沒有出面,反倒讓我在這錦衣衛所裡被人看輕了,哼,等著瞧吧,迎春坊這裡頭的人也未必是那柳乘風碰的了的,到時候不需乾爹動手,就可結果了他。”
其他幾個同知、僉事紛紛道:“大人不必吩咐,下頭的人也知道怎麼做,有柳乘風在,咱們錦衣衛的腰桿子也硬了幾分,怎麼會和他為難。”
溫正捋須,含笑不語。
“那麼,就散了吧。”牟斌慢吞吞的道:“內閣那邊,本官還要去覆命一下,這是劉健劉學士親'***'代下來的,對了,溫僉事,令愛成了誥命夫人,牟某人今曰先道個賀,若是什麼時候擺酒慶賀,切莫忘了給我下一張帖子,咱們同僚這麼多年,竟還不知府裡有個千金,哈哈”牟斌放聲一笑,親近之意很是明顯。
陳讓冷哼一聲,起身道:“大人,陳某還有事要做,告辭。”揚長而去。
溫正看了陳讓的背影,淡淡的道:“陳同知這個人,未免也太不識趣了。”
牟斌呵呵一笑,並沒有接茬。
“大人要把迎春坊接過來?”
柳乘風和王司吏一邊牽著馬,一邊並肩前行,聽了柳乘風的話,王司吏的臉色不禁有點兒凝重了,慢吞吞的道:“這迎春坊背後可是不簡單,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往常的時候,雖然是走馬街百戶所管轄著,可是那裡的東西,便是千戶所也極少插手的,這是燙手的山芋啊。”
柳乘風其實也略略聽聞了一些迎春坊的事,燕京的大運河,穿過護城河,由一條水道入城,而迎春坊就是這水道的終點站,那裡,不但有大量的貨棧,大批的商賈,因為是貨物貫通南北的中轉地,所以匯聚了三教九流,各色人等。
這種地方魚龍混雜,是最讓人頭痛的,你若是置之不理,勢必會讓這渾水更渾,可你要管了,又不知會牽涉到多少利益。
柳乘風倒是不怕干涉到別人的利益,真正令他深思的,是北鎮府司為什麼把這迎春坊劃歸到自己的名下,這到底是考校,還是根本就是想看笑話?
這主意,到底是誰出的。
牟指揮使?
柳乘風搖搖頭,牟斌的利益,暫時是和自己一體,不說煙花衚衕每個月會送一筆銀子到牟斌的府上,牟斌這錦衣衛指揮使,也需要有個先鋒式的人物,提升錦衣衛的地位。
陳讓嗎?似乎這個人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就是他的乾爹,秉筆太監、東廠廠公,未必也能插手錦衣衛內部的事。
“真是頭痛啊。”柳乘風愁眉不展的苦笑一聲,隨即打起精神:“不過既然把事情接下來,也不必怕,那些幫閒如今也艹練的差不多了,是該出來做點事了,待會兒你去知會老霍一聲,讓他們那邊做點準備。”
王司吏應了一聲是,便滔滔不絕的將迎春坊的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