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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則是獲得一甲第三名,一時盛名天下。”
老霍說了這麼多,柳乘風算是對王鰲有了印象,總而言之,王鰲是個牛人,而且還是很牛很牛的牛人。
老霍隨即含笑道:“此後王鰲一飛沖天,年紀不過四旬,已累官到了吏部侍郎,更何況他還兼著東宮侍講學士,這就是太子的恩師了,當今陛下唯有張皇后一個妻子,並無嬪妃,而張皇后共育有二子,少子早夭,從子之後,這大明朝的皇子只有太子殿下一人而已,太子殿下遲早是要登基的,作為太子恩師,王鰲入閣拜相也只是遲早的事。所以說,這位王鰲王大人不但在國子監裡無人敢惹,便是在朝廷裡,幾個閣老見了他也都是客客氣氣,不敢簡慢的。”
柳乘風和老霍草草吃了午飯,結賬的時候柳乘風才發現自己居然囊中羞澀,方才換了飛魚服,竟是忘了把妻子塞在衣衫裡的錢帶出來,不由尷尬地朝老霍看一眼,老霍倒是不介意,呵呵笑道:“今曰我請客。”
柳乘風道:“明曰我請還你。”
老霍點了頭,二人結伴出去,又回到國子監,那國子監倒是顯得冷清,也不知監生們都去了哪裡,到了儀門這邊的時候,老霍要去小解,叫柳乘風在這兒等他。柳乘風應了,抱著錦春刀在儀門下等候,過了一會兒,一頂簡陋的轎子迎面而來,轎子穩穩當當地落下,卻是彎腰鑽出一個人來,這個人四旬上下,精神奕奕,面板白皙,穿著一件洗得漿白的儒衫,只是他的鼻上卻恰好長著一個小瘤,這小瘤子其實並不大,只是因為生在鼻尖上,恰好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讓人見了,不由地生出滑稽之感,就像是即將登臺的小丑似的。
柳乘風忍不住好奇地瞥眼過去,只看到這老儒生的滑稽樣子,便忍不住撲哧一笑,心裡想:“這人也是倒黴,一個尋常的痘子,哪裡不生,偏偏生在鼻尖上。”
這老儒生從轎中出來,聽到柳乘風發出笑聲,板著的臉就更加難看了,一雙眼眸狠狠地盯了柳乘風一眼,低聲對轎伕道:“哪裡來的校尉?無所事事地站在這裡做什麼?立即打發走。”
那轎伕聽了,便趾高氣昂地走過來,呵斥一聲:“快快讓開,不要擋了我家老爺的道。”
其實柳乘風並不是刻意嘲笑這老儒生,只是一時忍不住罷了,眼看那老儒生生氣了,心裡也帶有幾分歉疚。可是偏偏一個轎伕過來呼來喝去,惹得柳乘風滿肚子的火氣,今兒一早上本就受盡了別人的白眼,這時候連個轎伕都敢對校尉呼來喝去,這還了得?
柳乘風便道:“我站在這裡,與你們何干?你們若是要過去,繞路就是。”
那轎伕火了,可是看到柳乘風抱著錦春刀,卻也不敢輕舉妄動,轉身小跑回到老儒生那邊,低聲與這老儒生耳語幾句,老儒生冷哼一聲,斥了一句沒用的東西,隨即冷著臉親自過來交涉,道:“你是哪個衛所的?這裡是國學重地,豈容你胡鬧?”
柳乘風不禁笑了起來,道:“這是國學重地,你來得,我為何來不得?你能坐轎子進去,難道我不能倚在這裡歇一歇?”
老儒生想必不大善於言辭,和在街口裡擺字攤而牙尖嘴利的柳乘風比起來哪裡是對手?這老儒生辯不過,便氣得雙肩微微顫抖,鼻尖上的肉瘤一下子充了血,霎時鮮紅起來,再配上他那兇巴巴的樣子,就更顯滑稽了幾分。
“我我是聖人門下,受的是聖人的教誨,這國子監我當然來得!”老儒生怒氣衝衝地道。
柳乘風心裡更覺得不悅,跟聖人沾了邊就了不起嗎?
柳乘風含笑道:“我從前也是聖人門下,也受過聖人的教誨,只是近來發覺天大地下皇帝老子才是最大,如今已經不跟聖人他老人家吃飯了,改做了天子親軍,跟著當今皇上下頭跑腿,怎麼?天子親軍都不能在這兒閒站,聖人門下的就可以在這裡頤指氣使嗎?我倒要問問你,到底是聖人大,還是皇上大?”
柳乘風丟擲一個難題,一雙眼睛不懷好意地盯著這老儒生。
這老儒生一下子呆住了,想不到碰到柳乘風這麼一個傢伙,一時膛目結舌得說不出話來,若說是聖人大,那就是不尊天子,若說是天子大,就是承認柳乘風說的有道理,他想了想,靈機一動,索姓顧左右而言他,冷笑道:“就你也曾讀過聖人書?”
柳乘風平素是個很好說話的人,偏偏骨子裡還是有幾分書呆子氣,別人說是好聲好氣和他說話,他從來不肯與人爭辯,可要是有人對他惡言惡語,他這呆勁兒湧上頭來就絕不肯退讓半步了。眼看老儒生一臉輕視的樣子,柳乘風同樣鄙視地看了老儒生一眼,道:“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