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神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人家只要捏捏手,咱們就吃不消了。”
老霍的警句中帶著一股濃重的世故,他當了幾十年的差,在這京師裡算是訊息靈通,看多了豪門傾軋小人物的事,這時候也不禁為柳乘風擔心起來。
柳乘風心裡卻在想,侍郎又如何?他若真是給自己使絆子,大不了這錦衣衛不做了,寧願仍舊回去擺字攤。不過想到妻子對自己的期望,心裡又覺得很不是滋味,若是這錦衣衛沒做兩天就被除了名,晨曦那邊就真不好去面對了。
老霍的一番話,讓柳乘風整整一天的心情都變得黯然下來,回府的時候,一個管事笑吟吟地叫住他,對他道:“老爺在書房要見姑爺一面。”
柳乘風只好又到書房去,溫正也是剛剛下堂回來,身上穿著錦衣紫袍,一臉疲憊地看了柳乘風一眼,語氣不善地問:“王侍郎是怎麼回事?你什麼時候得罪了他?你可知道這位王侍郎乃是當今聖上跟前的紅人,更是清流的領袖?現在倒好,你進了衛所才一兩天的功夫,就將他得罪了?”
溫正的心情很壞,臉上陰雲密佈,他這便宜岳丈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之前就想著這麼個書呆子進了衛所早晚要惹出事,結果今曰一早的時候,王家就派了人四處打探柳乘風的背景,溫正當時心裡也是驚詫,便叫了那家人來問,才知道柳乘風竟是與王鰲在國子監的儀門外起了爭執,溫正當時真是駭得無言以對,一整天都是恍恍惚惚的。
柳乘風正要解釋,溫正的臉色變得更壞,怒道:“你可知道那王鰲是什麼人?莫說是我,便是指揮使大人見了他,也得乖乖地叫一聲先生,他若是要收拾你,只需要派個家奴去給指揮使打個招呼,就可以讓你在這京師銷聲匿跡,哼,你不必解釋,解釋了,我也不聽。明曰開始,你不必去衛所裡了,我會叫人給你告個假,你好好在家中反省,至於其他的事,就看王大人肯不肯高抬貴手了。”
正說著,溫晨曦推門進來,她的額頭上滲著了汗珠,或許是因為跑得太急,兩頰生出紅暈,大口地喘著粗氣,道:“爹怎麼了?”
溫晨曦也是剛剛聽仙兒說老爺把姑爺叫了去書房,且滿臉都是怒容,溫晨曦心思細膩,生怕爹爹與夫君生了衝突,便過來聽一聽,一到書房外頭,便聽到爹爹在書房裡咆哮,立即嚇得花容失色,再不顧規矩,推門而入。
溫正見了溫晨曦,又看了看柳乘風,冷哼一聲,道:“哼,你們做的好事。”不過他似乎是因為顧及著溫晨曦的身體,沒有再說什麼難聽的話,只是甩袖而去。
書房裡只剩下了溫晨曦和柳乘風,柳乘風此時的心情也變得難受起來,他倒是怪不到溫正頭上,雖然溫正對他有成見,可是那王侍郎畢竟是他惹來的,現在那王侍郎不肯干休,溫正勃然大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溫晨曦見柳乘風臉色不好看,默不做聲地抽出汗巾給柳乘風擦了擦汗,捋平了衣衫,與柳乘風回到自己的房中去,叫仙兒泡好了一壺熱茶,捧到柳乘風的手裡,才低聲道:“夫君,這世上許多事本就講不清楚,父親對你發脾氣,多半也是為了我們好,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可是你不要生氣好嗎?”
柳乘風抬起眸,看到溫晨曦一雙溫柔的眼睛看著自己,一肚子的陰鬱霎時一掃而空,心裡想:你妹的,柳乘風啊柳乘風,你一個堂堂男子漢,怎麼還要自己的老婆來安慰自己?你有滿肚子的學問,又通醫術,在這個世界就算不寄人籬下,難道就當真活不下去?
柳乘風不禁笑起來,道:“我生氣什麼?你不要多想,我只是在思考”
“思考?”溫晨曦見柳乘風的臉上有了笑容,俏臉上也露出微笑。
柳乘風正色道:“我在思考若是被衛所革除了,我是不是還是擺字攤做點小生意去。”
溫晨曦不由莞爾,道:“夫君若去做生意,我也要去幫襯。”
柳乘風笑道:“到時候再生十個八個兒女,形成家族式產業,要壟斷整條街的字攤,哪個沒眼色的傢伙敢來搶生意,晨曦就做掌總,一聲令下,讓晨若那丫頭打頭,咱們一起衝過去敲暈了再說。”
溫晨曦不禁咯咯笑起來,道:“聽起來像是強盜一樣。”
柳乘風不禁抓住了溫晨曦的手,認真地道:“你這個夫君真是沒出息,讀書被人革了功名,現在連錦衣衛的差事多半也要保不住了”
溫晨曦掩住他的唇,一雙美眸打量著柳乘風,凝視片刻才低聲道:“且不說嫁雞隨雞,在晨曦心裡,夫君就算革了功名,可是這肚子裡的學識是誰也革不去的,就算去不了錦衣衛當差,可是品姓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