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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姓子是不可能去做的,只是晚說不如早說,別人說不如自己老實交代。這宮中,畢竟遍佈的是蕭敬的耳目,就是寧王,未必在宮中也沒有安插人手,上次自己從浴房中大搖大擺地出來,難保不會有人看到,若是這些人趁機查一查,再捅出來,遲早自己也要倒黴。
雖然破獲了這宮中大案,柳乘風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當然知道公主對朱佑樘的重要,對朱佑樘的心思,他也算是有了幾分瞭解,皇上的逆鱗不是幾句昏聵之類的咒罵,那些言官,三天兩天地要求皇上如何如何,朱佑樘雖然光火,最後也沒有將他們怎麼樣。
皇上的逆鱗是他的老婆孩子,朱佑樘和所有的皇燕京有所不同,他的老婆只有一個,兒女只有一雙,這就是朱佑樘所有的家當,少了一根毫毛,他都會跳起來龍顏震怒。
柳乘風拜倒在地,在他看來,入鄉隨俗,下跪並不是一件難以接受的事,雖說男兒膝下有黃金,可是這世上的價值觀是天地君親師,給天地、給君王、給父母雙親和授業解惑的師者下跪是順理成章的事。至於那種抱著一副老子是現代人,一副寧死不願給人下跪的人,柳乘風已經融入了這個時代,還不至於愚蠢到全世界都要圍著自己轉,全天下人都屈膝奴顏,唯有自己最是骨頭硬。
骨頭硬,是要掉腦袋的。
所以柳乘風沒有一點壓力,對朱佑樘道:“陛下,微臣死罪。”
朱佑樘似乎一直在等柳乘風的反應,見柳乘風此時請罪,一雙眼眸,似乎在猶豫什麼,臉上陰晴不定,左右打量著柳乘風,似乎難以做出決斷。
他沉默了良久,深深嘆了口氣,才道:“你近來的行書,可有長進?”
想不到朱佑樘會問出這句話,柳乘風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了,他點點頭,又搖搖頭,最後苦笑道:“荒廢了一些。”
朱佑樘道:“你起來,寫一行行書給朕看看。”
柳乘風站起來,太監已取來筆墨紙硯,柳乘風蘸了墨,提筆寫了幾個字,朱佑樘負著手站在邊上看,不禁皺眉道:“仍舊是剛勁有餘,媚態不足。物過剛則易折,行書也是這個道理。”
朱佑樘的言外之意,是要告訴柳乘風,做人要圓滑,不要太過於直衝,否則容易得罪人,遭人忌恨,被人陷害,所以叫物過剛則易折。
柳乘風卻是搖頭,禮儀方面,他雖然已經融合入了這個時代,可是思想上,仍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執拗,他道:“陛下,行書要嘛剛勁,要嘛媚態十足,豈有折中的道理?微臣覺得”
朱佑樘臉上含笑:“覺得什麼?”
柳乘風道:“微臣以為,剛就是剛,媚就是媚,豈可左右取捨?正如陰就是陰,陽就是陽一樣,若是不陰不陽,豈不是成了太監?”
那邊上的幾個隨侍太監,臉上的肌肉忍不住抽搐了一下,真真無語。
朱佑樘不由笑道:“好吧,這一次就算朕說錯了,你繼續寫。”
柳乘風便繼續落墨,一行行書寫下來,朱佑樘臉上帶著幾分莞爾的微笑,繼續看下去。
等到柳乘風擱了筆,朱佑樘才道:“好,好,其實比從前還是有了幾分進步,至少筆力雄健了許多。”
柳乘風笑道:“還請陛下賜教。”
朱佑樘指出幾處錯處,道:“你的心很細,筆力卻是蒼勁,便如婦人舞槍弄棒一樣,這不是你的長處。若是你舍剛直而取媚態,或許寫得更好。”
柳乘風的臉立即黑了下來,在這皇帝的口裡,自己卻成了婦人!
你才是婦人,你全家都是婦人。
不過這些話,柳乘風當然不敢說,只是道:“陛下,微臣是男兒,男兒就該走剛直,豈可以媚態取寵?”
朱佑樘曬然,道:“你這弟子,當真難教,朕說一句,你駁十句,朕方才不過是打個比方而已。”
柳乘風苦笑,道:“陛下有什麼話明說好嗎?要殺要剮,我也認了,總是這樣彎彎繞繞的,讓人提心吊膽,索姓,陛下給微臣來個痛快吧。”
朱佑樘方才的隱語,柳乘風不是沒有聽出來,朱佑樘評他行書的第一句就是在教訓他,做人不要剛直,你看看你,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因為過於直衝,而得罪了人,遭人嫉恨,被人陷害,結果連朕都搭了進去。
後面又告訴柳乘風,你明明可以放棄剛直,而且剛直也不是你的長處,你不過是個錦衣衛百戶,何故如此?太高人慾妒,過潔世同嫌,這道理,你難道不明白?
只是對柳乘風來說,這種隱語和那黑話差不多,聽著費力也難受,時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