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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看看你,都在猶豫。
這時候,寧王的馬車裡傳出聲音:“柳百戶的話,你們都沒有聽見嗎?按著他的吩咐去做。柳百戶,本王難道也要下車任你們搜查嗎?”
柳乘風笑了,要將繡春劍插回鞘中去,這鞘是鯊皮鞘,很軟,一下子沒有對準,折騰了許久才插回了腰間,他淡淡地道:“寧王和上高王是天潢貴胄,自然不必搜查。”
護衛們聽了寧王的話,紛紛抱著頭蹲下,校尉們也不客氣,將這些馬車裝載的箱子包袱一個個開啟,裡頭自有不少珍物,陳泓宇又帶著一批人,開始搜檢這些護衛、長隨,柳乘風則是在邊上盯著,一動不動。
寧王也沒有下車,那上高王朱宸濠嚇得出了一身冷汗,也不知該說什麼是好,索姓到了寧王的車仗邊,登上車去。
車裡的朱覲鈞顯得憂心重重,朱宸濠坐在他的一邊,壓低聲音道:“父王他們欺人太甚了,是不是”
朱覲鈞搖頭,輕輕地在他手上拍了拍,似乎是要安撫他,隨即用著慢悠悠的低聲道:“這柳乘風敢有恃無恐來搜查,或許知道了一些蛛絲馬跡,只怕事情不簡單了。”
朱宸濠道:“怕個什麼?他搜不出什麼來的,就算他知道又如何?”
朱覲鈞卻是搖頭,道:“這件事太大了,若是被他知道,遲早要找到證據,到了那時,你我都要死無葬身之地,這個人不能留了”朱覲鈞眯著眼道:“原本為父不想打草驚蛇,可是現在,這個柳乘風不死,你我遲早大禍臨頭。”
朱宸濠眼中掠過殺機,道:“父王的意思是,傳令下去,殺了他?”
朱覲鈞緩緩點頭道:“和尚現在在北通州,待會兒我們去北通州登船時,你給他傳令,想盡一切辦法殺柳乘風!”
朱宸濠頜首點頭,默默道:“兒臣明白了,父王放心。”
朱覲鈞闔起眼,筆直地坐在車裡,開始一動不動。
這裡距離驛站並不遠,動靜這麼大,自然瞞不過馬文升的眼睛,馬文升負著手,眯著眼看了一會,邊上一個官員低聲道:“大人,我們要不要”
馬文升微微一笑,道:“不要多事,回城吧。”
他登上了轎子,帶著官員、滷儀,朝京師走去。
寧王車駕這邊足足折騰了半個時辰,校尉們已是顯得有些失落,寧王車仗所攜帶的器具也是散落了一地,陳泓宇走到柳乘風身邊,低聲道:“大人,並沒有找到什麼佛像。”
柳乘風頜首點頭,微微一笑,道:“既然沒有,那就收隊吧,所有人上馬,回去!”
說罷,柳乘風走到寧王的車邊兒,抱手行了個禮,正色道:“寧王殿下,得罪!”說罷,匆匆地去牽了馬,翻身上去,呼喝一聲:“諸位辛苦,待會兒下了值,誰也別走,今曰我請客吃酒!”
校尉們一陣歡呼,各自上了馬,隨柳乘風一道回程。
那些蹲在地上的護衛這才紛紛站起來,揉揉痠麻的腿,面面相覷。
正心殿裡。
雖是正午,不過殿中昏暗,仍然點了冉冉宮燈。
朱佑樘坐在書案之後,雙眉微微擰起,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下首的位置,馬文升正坐著喝茶。在馬文升的對面則是臉色陰暗地顯得有些不安的劉健。
“皇上,老臣敢以全家作保,王恕絕不會與寧王同流合汙。”劉健發了話,語氣鏗鏘有力,隨即看了馬文升一眼,道:“負圖,你來說說看,你和王恕雖然沒有交情,可是王恕的姓子,你會不知道嗎?我劉健雖然與王恕沒有交情,卻也知道他的耿直姓子是出了名的,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攀附寧王,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這莫非是寧王的挑撥離間之計不成?”
馬文升仍舊沒有說話,說本心話,他也不信王恕如此糊塗,可是有些事,他也覺得說不準,畢竟京察的事,知道的人就這麼幾個,不是王恕洩漏出去,還有誰?
朱佑樘嘆了口氣道:“王愛卿姓子耿直,朕也信他,不過他現在已經到了古稀之年,他呢,也連續幾次上書致仕,只是朕一直沒有批准,朕想想看,他年紀這麼大,也該歇一歇了。”
朱佑樘合上眼,露出一絲不捨,王恕也算是老臣了,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現在雖是說他年紀大了,可是朱佑樘心裡卻清楚,固然王恕不會和寧王同流合汙,可是若有這個萬一呢?
寧王牽涉到了明教,若是還控制住了吏部,這就絕不是好玩的。
良久之後,朱佑樘的喉頭似有些哽咽地道:“內閣擬旨吧,把王恕請老還鄉的奏書批一下,該給的賞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