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封疆大吏,大多數時候也已經到頭了,若還想再進一步,比登天還難。
“這個人,姓子如何?”
馬文升沉默了一下,道:“說不清,在翰林院的時候,他的姓子倒還醇和,只是後來去了刑部,他便刻意與我斷了往來。”
“你就任吏部之後,對他要好好地注意一下,若是辦事得力,就暫且不說,實在不成,就換個人去。”劉健臉色凝重地道。
馬文升不禁點頭,他自然明白劉健的意思,這是防患未然,江西那邊,無論如何不能出差池。
馬文升想了想,道:“還有,那個柳乘風未免太跋扈了一些,寧王縱然千錯萬錯,也不是他一個百戶說羞辱就能羞辱的,只是今曰陛下也是奇怪得很”
劉健呵呵一笑道:“別人都說這小子是呆子愣子,其實老夫看來,這小子比王宗貫要聰明得多,別看這小子看似到處得罪人,人見人憎,其實他的所作所為,才是真正的聰明。他的身份和你我不同,他是親軍,是錦衣衛,錦衣衛親軍就是要什麼人都敢做,什麼人都敢得罪,只要唯一忠心的是皇家,又有什麼可以畏懼的?他越是如此,皇上反而越放心用他。”
馬文升若有所思,不由笑道:“難怪今曰陛下如此反常,原來如此,咱們做大臣的,靠的是本事,陛下依賴的也是我們的才幹。可是對親軍來說,能力反而是次要,最緊要的是忠心,是不是這個道理?”
劉健呵呵一笑道:“負圖舉一反三,倒是有些意思。”
二人在這金水橋邊徘徊,一時聊得興起,竟是忘了去直房。正在這時候,御馬監大太監郭鏞正好帶著兩個太監小跑過來,見了這二人,忙不迭地陪笑著過來見禮。
劉健呵呵一笑,道:“郭公公往哪裡去?”
郭鏞笑道:“陛下叫奴婢去煙花衚衕百戶所給柳乘風傳口諭。”
“哦?不是說草擬旨意嗎?”馬文升疑惑地道。
郭鏞又是呵呵一笑,道:“陛下說,旨意還是免了,太繁瑣,直接傳個話就是,兩位大人今曰倒是有閒情,奴婢沒有打攪大人們的雅興吧?”
換作是別的時候,御馬監太監也算是首屈一指的人物,便是內閣大臣也未必不可以平起平坐,可是如今弘治朝卻是翻了個個,郭鏞見了這二人,一點兒怠慢都沒有,點頭哈腰,臉上帶著幾分阿諛諂笑。
馬文升不禁笑起來,對劉健道:“你看,果然被劉公說中了,這個柳乘風一點兒也不呆,連陛下都袒護他。”
這袒護是明顯的,一開始,馬文升勸了一下,朱佑樘還說要下旨意訓斥,現在連下旨意都免了,成了口頭警告,這懲罰是越來越低了。
劉健也跟著笑,道:“在這兒說話竟是忘了時辰,好了,也該回值房去啦,郭公公去傳口諭吧,老夫也要走了。”
郭鏞又是朝他們行了個禮,便帶著兩個小太監匆匆地朝午門過去,出了午門,自有車仗停在外頭,郭鏞上了車,報了地名,便有車伕將郭鏞送去煙花衚衕。
煙花衚衕仍舊是繁華如織,馬車從這裡穿行,走走停停,耽誤了不少時候,好不容易到了百戶所,郭鏞已是不耐煩了,跳下車來,站在百戶所門口的兩個校尉將他攔住,郭鏞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道:“柳乘風在不在?宮裡有口諭。”
聽了郭鏞的話,門口的校尉不敢怠慢,立即飛快地去通知柳乘風,一面請郭鏞進來。
過了片刻功夫,郭鏞走到百戶所前院的時候,便看到柳乘風整了整衣冠迎面出來,二人相隔一丈都默契地停住了腳步,郭鏞正色道:“柳乘風,陛下有口諭。”
柳乘風不知道這介面諭是什麼規矩,一時站又不是,跪又不是,倒是王司吏也跟著出來,身子連忙面向紫禁城方向微微欠身,雙手抱拳行禮,道:“學生介面諭。”
柳乘風心裡不禁笑了,得,這還有親自做示範的,於是也學著王司吏的樣子,道:“微臣介面諭。”
郭鏞便開始廢話連篇了:“朕聽說你膽大至此,竟敢驚動寧王車駕,這般胡作非為,實在有違朕提攜你的初衷”
柳乘風聽了這口諭,一時有些無語,這口諭怎麼跟潑婦罵街有點兒類似?一點兒文采都沒有,全是白話。不過他隨即又想到自己在前世的時候,曾經瞻仰過文皇帝也就是朱棣的聖旨批語,這朱棣的聖旨批語似乎也是如此,很是直白,心裡也就淡定了。
“我臉皮厚,隨你怎麼罵。”柳乘風心裡這樣想著,其實往深裡想,皇帝這般做,其實也就是做個樣子,否則又怎麼只會派個太監來過過嘴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