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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通倒也罷了,可是這一次,卻是將人毒死在衙堂裡,哼,實在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也難怪牟斌失了方寸,不管是鄧通還是新死的千戶,都可以算是牟斌的心腹,這二人的能力在整個衛所中也是一等一的,偏偏就這麼死了,還是不明不白,人家今曰敢殺千戶,難道明曰就不敢殺僉事、同知?
所有人都默然了。
牟斌淡淡地道:“這件事終究要徹查個明白,不過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當務之急還是看看讓誰去任這個千戶之職,大家怎麼看?”
溫正的臉上不由地露出苦笑,連續死了兩個千戶,再找個千戶去,這不是擺明了去送死的嗎?誰肯去?
可是不任命又不成,北通州是什麼地方?絕不能輕易放棄!而且想必那北通州千戶所也早已亂成了一鍋粥,群龍無首之下,這隊伍遲早要潰散的,必須得有人去整肅才成。
牟斌見大家不說話,才道:“外南城千戶所有個叫朱晨的百戶,這個人如何?”
朱晨幾乎誰都沒有聽說過他。
不過聽沒聽說過又有什麼關係,正是因為這個人沒有背景,又無人青睞,才正合適,否則讓各自的心腹去,這豈不是找不自在嗎?
陳讓立即道:“好,就讓他去。”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
牟斌苦笑道:“只能將死馬當活馬醫了,不過北通州的事只能暫時穩住,拿住元兇才是正理。”
眾人也都點頭。
牟斌見這些人敷衍的樣子,心裡頗有點兒沮喪,這個時候,他突然想起了柳乘風,若是這錦衣衛都是柳乘風那樣的人,雖然惹來的麻煩大,卻又何至於被人欺負到這個地步?
牟斌靠在椅上,長年處在他這個位置,早已練就了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姓子,只是方才實在過於激動,可是現在等他回過神來,又擺出了一副淡漠的面孔,喝了口茶之後,牟斌淡淡地道:“聽說柳乘風昨天從宮裡抓了個太監?”
陳讓聽了,臉色微微一變,默不作聲。
僉事楊濤道:“是有這麼回事,為了那個,那傢伙還下了條子,讓我到詔獄調幾個兄弟給他,借了不少刑具去,想起來也真是”楊濤朝溫正笑了笑,隨即道:“一個百戶,卻是下條子往我這詔獄裡要東西,弄得楊某好生尷尬。”
溫正輕笑道:“楊大人多擔待,小孩兒不懂人情世故而已。”
楊濤搖頭道:“只是說笑而已,楊某沒有這麼小的心眼,據說他是欽命審案,這案子好像來頭還不小呢,宮裡一點風聲都沒傳出。”
陳讓聽了,臉色變得更差,只是咬著唇不說話。
牟斌淡淡道:“待會兒叫個人去問問,他那邊是不是缺什麼?鎮府司這邊給他供應就是。好啦,大家手頭上都有事做,今曰就散了吧。”
牟斌擺出一副疲倦的樣子,幾個僉事、同知都站起來,拱手道別。
牟斌一個人負著手在這花廳裡,推開了窗,這天氣不知什麼時候居然變得陰沉下來,萬物都彷彿被烏雲壓得透不過氣。那遙遠的天空,灰濛濛一片,牟斌的眼眸也隨之黯然起來,他嘆了口氣,叫來個書吏,道:“叫人注意東廠的動靜,他們太安靜了,北通州出了事,他們一點動靜都沒有,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還是無動於衷。我總是覺得,柳乘風抓的那個太監似乎和北通州有關係。和東廠,也未必沒有牽連。”
“大人殺害親軍千戶,東廠未必有這個膽吧。”那書吏顯然是牟斌信得過的人,說起話來也沒有什麼顧忌。
牟斌回眸,沉著臉,淡淡地道:“動手的當然不是東廠,不過東廠那邊未必不知道一點動靜,他們是隔岸觀火,坐看好戲。只是可惜柳乘風聖眷在身,離不得京,否則讓他去,或許能查出一點眉目。”
書吏微微一笑,道:“學生明白了,大人交代的事,學生這就知會下去。”
煙花衚衕百戶所這邊,柳乘風大清早就到了直房,昨天他借調了幾個詔獄的人來拷問李順,因此整整一宿都在琢磨著問出來了沒有。
他人一到百戶所,王書吏就立即迎上來,朝柳乘風笑了笑,道:“大人今兒來得真早。”
柳乘風呵呵一笑,道:“王書吏來得也不遲。怎麼,李順開口了嗎?”
王書吏正色道:“昨個兒夜裡,陳總旗親自坐鎮,會同幾個詔獄的兄弟折騰了一夜,那個李順倒是口硬,無論如何也不肯說,學生怕李順吃不消,若是不小心斷了氣,豈不是壞了大人的大事?所以學生便叫陳總旗等人暫時先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