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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後,朵朵公主行色匆匆地走進坤寧宮,她原本就有些心虛,進了這裡更是覺得心驚膽戰,只是朵朵畢竟不是尋常姓子柔弱的公主,心裡想:“這件事一定要瞞下來,否則真不用活了。”
朵朵神色如常,給朱佑樘行了個禮:“父皇。”又朝張皇后行禮道:“母后。”
朱佑樘沒有說話,他的臉色依舊鐵青,而張皇后也是坐臥不安地站在朱佑樘身邊,朱佑樘只是盯著朵朵,而張皇后卻是強笑道:“皇上,不要嚇著了朵兒。”
聽了張皇后的話,朱佑樘的臉色才緩和了一些,臉色不再那麼鐵青,而是透著一股子蒼白。
朱佑樘嘶啞著聲音道:“你來說,昨天的事,是不是真的?”
“昨天?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朵朵負隅頑抗,可是心裡卻是打了個突突,心裡不禁想:“這是誰傳出去的?那兩個侍女,自己可是千叮萬囑過的,她們有那麼大的膽子,剛剛賭咒發誓之後就敢向人胡說八道?”
“哼!”朱佑樘拍案,冷笑道:“你你”他深吸口氣,張皇后連忙握住他的手,擔心地看著他,朱佑樘才收斂了一些火氣,淡淡地道:“好,你不說,那就讓柳乘風來說。你你們”
朱佑樘不再說話了,這麼大的醜聞,還牽涉到了獨女,朱佑樘的怒火已是升到了極點,整個人都在顫抖。
朵朵心裡不由覺得委屈,卻又假裝著什麼事都沒有,張皇后見她委屈的樣子,便又上去勸她:“朵兒,你實話和母后說,昨個兒到底出了什麼事?你瞧瞧你父皇,為了你氣成了這個樣子。”
朵朵執拗地咬著唇,道:“母后,兒臣真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
張皇后只好嘆了口氣,道:“好,不管有沒有發生什麼事,你和你父皇都不要著急上火,來,坐下順順氣。”
朱佑樘這時卻是怒喝一聲:“不許她坐!”
第一百六十章: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紫禁城裡,已是亂作了一團,那被朱佑樘指使的老公公帶著一隊隊的大漢將軍,從司禮監開始,一個個盤問。這老公公乃是御馬監大太監郭鏞,在宮裡地位僅次於蕭敬,原本隨時陪侍皇帝的應當是司禮監秉筆太監蕭敬,只是蕭敬年紀老邁,朱佑樘體恤他,所以讓郭鏞伺候著。
這郭鏞領了旨意,立即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當然不敢怠慢,於是帶著人將這宮裡鬧了個激飛狗跳。
司禮監裡,蕭敬躺在椅上,慢悠悠地喝著茶,跪在他腳下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太監,小太監苦笑道:“公公,這事兒前因後果就是這樣,現在陛下震怒,讓郭公公去把亂嚼舌根子的人揪出來,郭公公便帶著人四處出沒了。”
蕭敬微微頜首,雙目半眯著,淡淡地道:“這麼說,柳乘風當真是偷窺了公主殿下沐浴了?”
小太監道:“奴婢哪裡知道?反正宮裡傳得沸沸揚揚的,說什麼的都有,倒是奴婢想來,這事兒也未必是空穴來風別仙傳。”
蕭敬苦笑道:“雜家明白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慢悠悠地道:“能辦出這種事來的,除了雜家,就是寧王了,至於其他的,要嘛就是沒有這種手段,要嘛也沒有與柳乘風這麼大的深仇。這事兒是寧王做的,只是這個寧王的用心當真是險惡,這件事若是能整死柳乘風倒也罷了。可要是柳乘風不死,第一個懷疑的就必定是雜家。雜家是左右不是人了。”
小太監道:“公公說的沒錯,這事兒畢竟是宮裡出來的,在別人看來,只怕和公公脫不了什麼關係。”
蕭敬不置可否地喝了茶道:“罷了,這種事兒和雜家沒什麼關係,讓郭鏞去查吧,這個郭鏞,倒是夠用心的。”
用心二字,似乎別有意味。
這小太監怎麼會聽不明白?冷笑道:“郭公公今日可神氣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進了司禮監呢。”
蕭敬將茶盞放下。闔起眼:“少說這種話。讓人聽見了,還道是雜家教出來的人不知道規矩。依雜家看。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等著瞧好戲吧。”
蕭敬眯起眼,隨即咳嗽幾聲,便用巾帕捂著嘴,低頭看燈下的奏書了。
坤寧宮裡,一片靜寂,柳乘風還沒有到,朵朵在一旁抹著眼淚,張皇后自是去勸慰,朱佑樘卻是沉著臉沒有去看她。
這時候除了朵朵的低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不知等了多久,殿門外終於閃身走進一個人來。
郭鏞穿著一件寬大的紅色宮衣,小心翼翼地走到朱佑樘跟前,低聲道:“陛下”
朱佑樘冷聲道:“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