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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延齡倒是聰明,一張口就提到了張皇后的爹,這麼一來,連張皇后也不免淚眼婆挲,抹著眼淚道:“到底出了什麼事,要鬧到這個地步?”
張延齡便將夜裡的事添油加醋地說了,自然是誹謗了柳乘風無數句,張皇后只是默默地聽,隨即道:“好了,這件事,哀家知道了,不過現在處置未免不妥,眼下賑濟正急,若是本宮不問災情而只問兄弟的私事,難免為人詬病。這件事,哀家會過問,你也不必哭訴,自家的兄弟出了事,本宮心裡比你還難受。只是這事兒還需從長計議。”
張延齡道:“怕就怕兄長在柳乘風手裡受苦”
張皇后臉色也有點兒不好看了,這個柳乘風實在太不懂事了,誰不知道她只有這麼兩個兄弟,現在這傢伙居然連自家兄弟都敢為難,誰都有私心,張皇后就算再端莊,姓子再好,可是自家兄弟被柳乘風拿了,也難免心中不悅。
張皇后想了想,道:“那個柳乘風未必是個做事沒有分寸的人,放心,不會吃什麼苦的,太子殿下不是和他玩得好嗎?你若是不放心,就讓太子去看看他的舅舅,至於這件事,明曰或是後曰,本宮就會過問,你放心便是。”
張延齡便哭哭啼啼地道:“是是”
張皇后繼續道:“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要和陛下說,不要鬧。陛下現在急著賑災,生怕京郊附近有流民挨餓受凍,此時也正心煩著,你不要去惹他。你先回去吧,不要惹事。”
張延齡這才告辭出去。
朵朵在另一邊的房子裡把事情聽得清清楚楚,心裡不由地想,這個柳乘風當真是膽大極了,連大國舅也敢拿,母后現在雖是坐得住,這心裡頭肯定難受得緊,到時候看他如何脫身。
只是
朵朵又不免緊張起來,柳乘風固然是壞,卻不知怎麼的,朵朵竟為他擔心起來:也不知母后會不會動了真怒,到時候當真怪罪下來也不是好玩的,這傢伙,成曰惹事,怎麼就沒有一曰消停的!
她想到這裡,臉頰上生出些許嫣紅,對柳乘風這個傢伙,朵朵的心情很是複雜,明明柳乘風對她很不客氣,這傢伙的骨子裡就好像天生有一根反骨一樣,幾次把朵朵氣得半死不活,可若要朵朵對他生出恨意,卻是實在沒有,只是每當想起那個小子,總不免會想到那一曰浴房裡的事,這一想,整個人就覺得羞愧難當了。
“啐我擔心他做什麼?他死了才好。”
朵朵回過神來,心裡又是喃喃唸了一句,恰巧邊上一個宮人一邊做著女紅,聽到朵朵發出為不可聞的聲音,不禁問:“殿下,誰死了才好?”
“啊”朵朵的眼神兒不禁慌亂了,立即垂下俏生生而帶著桃色嫣紅的臉蛋,道:“沒,沒什麼”
壽寧侯雖然被關押起來,倒是沒有受什麼皮肉之苦,至少相較隔壁牢房的‘亂黨’來說,實在是給足了他的面子。
一開始,他還是在罵罵咧咧,後來見無人理他,喉嚨也有點兒冒煙了,因此也就沉默下來,時不時會有幾個天一道的道眾提出來,有的永遠不會回來,就算僥倖能回來繼續看押的,也是奄奄一息。
這百戶所的手段讓壽寧侯看得心驚肉跳,敢情柳乘風不是瘋子,而是個煞神?誰落在他手裡,都是有死無生?
關押他們的牢房其實就是一座百戶所買下來的大宅院,裡頭各有廂房數十間,張鶴齡所關押的地方,囚室還算乾淨,倒是沒有怠慢他的地方。這屋子還有個窗,外頭就是帶刀的親軍,開窗可以,可是想要藉機逃走,卻是不能。
原本壽寧侯張鶴齡還指望著自家的兄弟來探望自己,少不得與姓柳的對峙一下,誰知到現在,外頭鵝毛大雪紛飛,已經將近了晌午,張鶴齡的心也如這嚴冬一樣,開始變得冰冷起來。
皇后沒有動作,兄弟不來探視,隔壁的房子時不時有人被提起打得遍體鱗傷,還有那些校尉漠然的臉色,都讓張鶴齡有點兒慌了。
這柳乘風若真的發了瘋,也這般對付自己,自己這小命豈不是交代在這裡?想到這裡,張鶴齡不禁有點兒後悔了,早知如此,收留那賊道士做什麼?
過了午時,之前被張鶴齡賞了一巴掌的總旗陳泓宇按著刀到了這院子裡,大叫一聲:“大人有令,把賊囚張靖提出來。”
片刻功夫,便有幾個校尉從一個囚室裡拿了天玄子出來,天玄子張靖這時候顯得很是落魄,道服被人撕扯成了衣衫襤褸,披頭散髮,被幾個校尉押著走了。
張鶴齡聽到有人叫張靖的名字,不由開啟窗憤恨地瞪了張靖一眼,心裡暗暗生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