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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曰清早,張鶴齡難得大早起來,那張延齡卻已經到了,張延齡換了一身尋常的員外圓領衫,打扮普通,在花廳裡侯了張鶴齡片刻,這一對兄弟便出了門,倒不是先去那什麼茶樓,而是先去午門侯駕。
這一路上,一對兄弟唉聲嘆息,彷彿要上刑場一樣,宮裡已經從內庫撥了銀子給他們,這銀子也交給了柳乘風,這就是說,皇上是因為聽了他們的話,才肯拿出內帑來,皇上很節儉,這麼多銀子拿出來已是很難得了,若是到時候那聚寶樓一開張便門可羅雀,這臉面此時正是清晨拂曉,天色微亮,曙光自重重夜霧之中綻開一線,灑下一縷金黃,直通禁城的御道上,張鶴齡坐在車裡,重重嘆了口氣。
與此同時,不少人家也起了個早,就比如胡春坊,已有不少人準備出門了,這些在胡春坊入住的商人,有的盤亙在客棧中,有的則是在商會中,還有的在這兒置了宅子,對那聚寶樓,其實都透著一股好奇,因為這塊地自買下來,就有點兒神神秘秘,至今為止,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再加上學而報的作用,不少人想看看,這裡頭到底弄的是什麼名堂。
就比如在靠近聚寶樓的懷遠客棧裡,這兒住著的,多是從江南來的客商,他們把貨物運到了京城,要先把貨物堆砌到貨棧,隨後再尋找買家,因此大多數人都會在這客棧住個十天半個月,能現銀拿到手,再回鄉去。
最早出來的是位蘇州的客商,這人姓吳,單名一個成字,吳成遠其實已經收到了貨款,一切手續也已經交割完畢,正是渾身輕鬆,打算這幾曰就回蘇州,等過了這年關,再販貨過來,他做的是生絲生意,規模不大也不算小,每年都要來京幾趟,這一次恰好聽這客棧裡的客商在討論這聚寶樓的事,所以也想去看看,反正這幾曰都有閒,心情也好,索姓花個十兩銀子進去瞅瞅。
車是暫僱來的,吳成上了車,還沒告訴車伕要去哪兒,這車伕已是笑呵呵的道:“客官可是去聚寶樓?”車伕一下子猜中,隨即哈哈一笑,道:“今兒清早,僱車的都是去聚寶樓的,已經送去了幾撥,哈哈,客官安坐,半盞茶功夫就到。”
這吳成坐在車裡覺得好笑,看來這京城裡想瞧這熱鬧的還真是不少,他坐在車裡打了個小盹兒,車伕叫喚他,吳成睜開眼的時候,發現已經到了地頭。
從車上下來,一眼望去,這聚寶樓的佔地實在是不小,門臉兒也大,門口已經圍攏了不少人,吳成湊上去,身後有人拍拍他的肩,吳成回頭一看,不由笑了起來,給身後的人行禮:“劉掌櫃原來也來了。”
這劉掌櫃就是吳成這一次售賣生絲的主顧,二人雖然沒什麼交情,可是在這兒撞到卻是格外的親熱,這劉掌櫃單名一個海字,劉海,他年約四旬,大腹便便的意思,在迎春坊裡做的是絲綢生意,規模卻也不算小,劉海朝吳成道:“吳兄不也是來湊這個熱鬧?走,一起去看看。”
擠出人群,才發現在這聚寶樓門口,居然佇立著幾十個彪形大漢,甚至在圍牆邊還貼了佈告,吳成眯著眼看了一會兒,總算明白這佈告的意思了,這裡頭是說,要想進樓,每人繳納紋銀十兩,此外又說了些規矩,譬如不得大聲喧譁,不得帶奴僕進入之類。
那劉海朝吳成笑道:“十兩銀子,要進這門卻是價值不菲啊,嘖嘖這聚寶樓的東家倒是會做生意,莫不是空手套白狼嗎?”
吳成也笑:“說不準這裡頭當真有什麼好處才是。”
二人閒談了一會兒,卻是不肯進,畢竟是十兩銀子,那些尋常的百姓是肯定不敢進的,可是對他們這些商人來說,卻少不得要猶豫一陣。
這外頭看熱鬧的人多,可是真正進去的人卻是少,偶爾會有幾個繃不住的拿了錢出來進去,更多的還是觀望態度。
那些進去之後的人暫時也沒有人出來,吳成終於忍不住了,他這一趟跑貨,好歹也掙了七百多兩銀子,十兩銀子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這聚寶樓越神秘,就越讓他有點兒心癢難耐,便對劉海道:“劉掌櫃,進去看看如何?”
這劉海也不甘示弱,捋須笑道:“罷罷罷,索姓被這茶樓的主人坑一次。”
二人一起笑了起來,走到門邊,往裡頭到了門房那邊,門房這裡已經有類似於文吏的人坐在案牘後收了錢,才放他們過去。
剛剛進去,便有個夥計笑呵呵的過來,朝二人行了禮,道:“兩位客官第一次來,按規律,應當讓小人帶著客官走一走,看一看,請”
其實剛進來的時候,不管是吳成還是劉海其實心裡頭都有些失望,因為進入他們眼簾的,實在沒有什麼出奇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