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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宅裡女眷多,這麼一亂,自是驚叫連連,一個個丫頭、侍妾披散著頭髮四處亂竄。而校尉們倒是並沒有為難她們,甚至連搶掠的也沒有,倒不是他們有多高尚,只是跟著柳乘風,眼界兒早就高了,柳千戶用人,就是一個錢字,有錢能使鬼推磨,高興了就如流水一般的打賞,錢多,要的就是痛快,下頭的人早就喂得肥肥的,這點兒東西還真看不上眼。
再者說,萬戶侯已經下達了死命令,誰要是敢劫掠,也絕不姑息,萬戶侯的狠辣手段,大家不是不知道,誰敢手腳不乾淨?
柳乘風的臉色很平靜,按著腰間的繡春劍,踏著靴子一步步前行,迎面一個校尉快跑過來,朝柳乘風行了個禮,道:“大人左廂就是這莊主的臥房,弟兄們已經圍住了,裡頭的人沒有走脫。”
柳乘風點點頭,加快了步子,走到廂房門邊上,冷冷一笑,隨即努努嘴。
身邊的校尉自然知道柳乘風的意思,點點頭,隨即快步上去,朝門狠狠一腳踹過去。
這縷空貼紙的木門砰的一聲應聲而倒,屋裡的燭火被這烈風一吹,霎時熄滅,廂房裡漆黑的不見五指,只聽到一聲婦人的驚叫,還有一個男人強作鎮定的聲音:“什麼人,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校尉點了火把率先進去,將廂房照的通亮。
柳乘風木著臉,一步步走近,在這屋子裡,屏風之後,似有個婦人蜷縮,不過柳乘風沒有興致搭理她,目光落在了一個趿著鞋披頭散髮的男人身上。
男人臉上的震驚之色顯然還沒有散去,穿著內衫,顯得很狼狽,他憤恨的瞪了柳乘風一眼,那眼睛似乎想將柳乘風生吞活剝。
這個人就是朱善,他是天潢貴胄,是皇親國戚,世襲的侯爵,在這廉州府,一向都只是他作威作福,誰敢欺到他的頭上。
此時的朱善,沒有理由不憤怒,那眼眸散發出來的怨毒之色竟是壓住了心中的恐懼。
柳乘風他不認識,可是有這麼大膽子,而且還能帶著這麼多人打上門來的,也唯有這個萬戶侯,朱善不曾想到,自己與萬戶侯第一次照面,居然是在此時此地。
他笑了起來。
倒不是說他不害怕,可是尊貴的身份和血統,仍然讓他的傲氣佔了上風,他冷冷的瞥了柳乘風一眼,冷笑道:“萬戶侯好大的威風,你可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我又是誰?”
柳乘風也笑了。
笑這傢伙到現在居然還敢擺譜,他淡淡的道:“本侯既然來了,就知道這是哪裡,也知道你是誰?朱善是不是?殺官差就是你指使的吧?”
朱善冷哼,道:“是不是,不是你說的算,怎麼,你能奈本侯如何?”
柳乘風道:“你以為本侯能奈你如何?”
朱善冷哼,怒道:“滾出去!”
柳乘風動了,倒是沒有滾,而是上前去,狠狠的賞了這朱善一個耳光,柳乘風打臉的本事久經磨礪,可謂如火純清,一巴掌既清脆下手又重,啪的一聲,狠狠打在朱善的臉頰上,同時森然道:“這裡輪不到你說話,狗東西,事到如今還敢在老子面前擺譜,搶我的田地,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來人,將他拿下,此人乃是殺官差的元兇,立即押回廉州城連夜審問,本侯明曰清早就要口供!”
朱善被這一巴掌打蒙了,事實上,到現在他的腦子還是亂糟糟的,堂堂宗室,居然被人打上門來,原以為這柳乘風不過是恫嚇一下,誰知道居然敢當真向自己動手,這還算了,現在竟要將自己拿去廉州府城。
朱善痛的齜牙咧嘴,可是口氣卻是不小,惡狠狠的大罵:“柳乘風,你大膽,你竟敢打宗室,敢動我,我乃是國姓,是皇親國戚,我是太祖”
他說到一半,如狼似虎的校尉已經將他按在地上,陳泓宇膽子也知自己與柳乘風已是休慼與共,早就死心塌地了,狠狠的踹了這朱善一腳,喝道:“作死嗎,再敢多嘴,要了你的腦袋!”
朱善這時候也清靜了,忍住了疼痛,立即大吼:“劉管事,劉管事快,快去桂林,去桂林尋王爺”
他的叫聲,格外的悽慘,劉管事有沒有聽到他不知道,至少可以讓外面的人聽見,只要劉管事不被拿走,就一定能聽到自己的話。
一個校尉尋了個破布,塞入朱善的口裡,又狠狠的揪住朱善的頭髮,大罵道:“叫什麼叫!”
堂堂皇親,朱善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會落到這一步田地,口裡還在嗚嗚的叫,只是可惜被人堵住了嘴巴,只能瞪眼睛抗議。
陳泓宇領著人,將這朱善押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