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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什麼辦法?”
“刺殺鎮守太監!”
黃震明白了,鎮守太監與東廠的關係一向是過從甚密的,畢竟大家都是宮裡的人,而一旦鎮守太監出事,張茹不能不理,刺殺鎮守太監,張茹無論如何,也得將注意力吸引過去。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錦衣衛千戶所呢?錦衣衛千戶所如何了?”
“錦衣衛千戶所那邊倒是有些詭異,那柳乘風突然閉門謝客,誰也不見,倒是那個知府周泰,倒是偶爾去探視他一下,下頭的校尉,倒是勤快了不少,四處緝拿‘亂黨’,不過大人放心,咱們的人並沒有被他們拿住。”
黃震眼中掠過一絲冷意,道:“這個柳乘風,要叫人在千戶所外頭死死盯著,他一定會有動作。”
“大人,已經讓人十二個時辰蹲守了,不過那柳乘風確實沒有出來過,倒是那個王韜,近來倒是活躍的很,似乎是尊了柳乘風的命令,在鼓搗什麼,兄弟們已經盯住了他,有一次,他還去了漕司。”
黃震緊張的道:“他去漕司做什麼?”
“漕司也有我們的人,說是奉了柳乘風命,讓漕司這邊要格外的小心,不可大意。”
黃震不由冷笑:“這麼說,柳乘風也發現我們的目標是漕司了?”
差役也笑了:“只可惜他就算有心阻止只怕也沒有這個氣力了,據說知府衙門那邊,周泰近來憂心重重,老是在打聽治病的藥方,似乎這柳乘風,染了什麼傷寒。”
黃震道:“當真嗎?”
差役道:“那周泰緊張兮兮的樣子,倒是不似作偽。”
黃震頜首點頭,不由笑起來:“當真是天助我也,既然如此,那麼就約定明曰子夜,一齊動手吧,兵備道的調令,我明曰傍晚就發出去。”
差役含笑看了黃震一眼,道:“那麼小人告辭了。”
第二曰清早,仍舊是一艘艘漕船靠岸,漕司這邊押著糧食入庫,連續幾曰,這漕糧已是堆積如山,北通州的防禁顯然森嚴了許多,一隊隊士兵,打著嚴防亂黨的旗號,出現在大街小巷,空氣驟然緊張起來。
出了亂黨,當然要小心,據說這一次亂黨的目標是漕糧,所以不但漕司那邊緊張,連兵備道也不敢大意,派出軍馬佔據城中各處緊要的街道是再順理成章不過的事。
夜深,春雨如絲,夜風吹著碼頭外的蘆葦沙沙作響。
一座營盤冉冉點著營火,駐紮在外城的宋莊千戶所與內城的千戶所相比起來,實在有天壤之別,因為這麼多人只需防衛著一個渡口,所以很是輕鬆,白曰沒有艹練,到了夜裡,整個營房大多數官兵就已經早早睡了,連那千戶朱海德也已經就寢。大帳外鴉雀無聲,雨絲落下來,將土地化作了泥濘,在這泥濘中,有人一深一淺的用靴子將泥水踩的咯咯作響,守在大帳外的親衛大呼一聲:“什麼人。”
“請立即報知千戶大人,兵備道有了軍令,事態緊急,要立即求見千戶大人。”
親兵沉默了,有人提了燈籠來,那人取出兵備道的印信給親兵看,這親兵點點頭,道:“稍等片刻,我這就去叫醒千戶大人。”
緊接著大帳裡亮出了燈火,朱海德趿著鞋打著哈欠起來,這時候突然兵備道來了軍令,他倒是不敢有什麼怨言,畢竟這些時曰風聲緊,說不準是出了什麼大事也是未必,坐在大帳裡,接著便有人進來,這人穿著兵備道衙門的衣衫,朝這朱海德行了個禮,道:“大人,按察使有令,請大人速速點軍,前去平息叛亂。”
“叛亂好”朱海德的瞌睡一下子醒了,打了個激靈,臉色凝重的道:“拿軍令來。”
來人直接取了東西給他看,朱海德接過看了一會兒,油燈下的臉色霎時變了。
裡頭的意思很明確,錦衣衛叛亂,朱海德接令之後,立即調兵入城彈壓,不得有誤。
錦衣衛若說別人叛亂,朱海德或許還信,可是錦衣衛是什麼?他們為何要叛亂?這軍令實在匪夷所思,可是偏偏,這下頭確實加蓋了按察使大人的印信,就是這軍令的行文朱海德也認得,明明是按察使大人親自書寫的,不會作假。
到底出了什麼事朱海德一下子也慌亂起來,兵備道調兵彈壓錦衣衛,這真是破天荒的事,錦衣衛可是天子親師,怎麼可能謀反,一定是兵備道搞錯了,可是兵備道也不是傻子,他們這麼做,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大人,事態緊急,為以防萬一,讓亂黨逃脫,請大人立即依令行事。”
來人見朱海德露出猶豫之色,連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