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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的訊息。
轉眼到了三月初一,春雨綿綿,北通州宛如過了冬眠,一下子復甦起來,而在這個時候,宮中的快旨也飛快地傳來,皇上有旨意,立即召見柳乘風入宮覲見,不得有誤。
這旨意比柳乘風想象的來得要快,近來他也開始關注京師的動靜,尤其是周泰等人在京師站穩了腳跟之後,隔三差五總會送些書信來,從周泰和其他渠道的訊息,柳乘風得知這次風波暫時還沒有消除,反而因為朱佑樘表現出來的沉默,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這時候皇上突然傳召,這就意味著朱佑樘有點兒鐵了心要和清議對著幹了,以朱佑樘這種愛惜羽毛的姓子,做出這麼個舉動,足以證明宮中對柳乘風的重視。
柳乘風的心裡甚至在想,若是自己沒有聚寶樓的財力,沒有彈壓明教餘孽的功績,沒有督導太子讀書的能力,皇上當真會逆流而上,在這個至關緊要的時間點召見自己嗎?
一切,都得靠自己。與宮裡關係好,並不算什麼,倖臣是一碼事,能臣是一碼事,倖臣是可以犧牲的,可是能臣對朱佑樘這樣的皇帝來說,卻是萬萬不能犧牲。
柳乘風不再多想,等到錦衣衛新任的北通州千戶到了北通州,柳乘風與他交割之後,隨即帶著自己的一干親信,開始啟程回京。
萬戶侯要回京,自然少不得熱鬧一下,附近任職的一些平叛功臣都來相送不說,居然連劉大夏也出現了一下,算是給足了柳乘風的面子,倒是王鰲並沒有出現,不過也派了人來相送。
十里長亭,細雨瀝瀝,在眾人的目送下,柳乘風帶著人,遠遠地消失在地平線。
京城這時也熱鬧了,雖然朝廷的敕命已經下達,木已成舟,可是反對的人卻是不少,這是博取清名的機會,誰也想趁機顯示一下自己的風骨,再加上也有老成謀國的,怕這個先例一開,將來大明朝會重蹈兩晉、隋唐的覆轍,抨擊得也很猛烈。
不過朱佑樘早已習慣了對付這種場面,他仍舊是沉默,不管你是想借機來揚名還是當真謀國,對這些奏書,他一概不理會,朝議的時候有人站出來說起此事,朱佑樘也只是認真地聽,可是聽完了後,還是該幹嘛去幹嘛,最多說一句朕知道了,或者是朕會再權衡。
知道了,權衡了,還是雷打不動,文武百官們怒了,敢情你在逗我玩呢,結果就是非議越來越多,越來越盛。
柳乘風的回京,自然也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以前這傢伙在北通州,大家鞭長莫及,可是現在回來了,又怎麼可能對他無動於衷?
甚至柳乘風剛剛到京城的時候,還沒有開始洗浴,就有人送了一封信箋來,信裡話很有意思,是說皇上有點兒糊塗,當然,這個糊塗不會直白地說出來,只是隱隱約約地透出這個意思,隨即又告訴他,你要是想做個忠臣,想不讓皇上和朝廷為難,就該自動站出來,辭了這萬戶侯。
第二百五十二章:君臣相宜
柳乘風對這樣的來信,當場就撕了。
開玩笑,吃進去的叫他吐出來,還美其名曰為皇上分憂,這個玩笑開不得。
這倒不是柳乘風小氣,皇上的恩惠,他怎麼可能不接受?正是因為聽了王鰲的分析,柳乘風才猛然醒悟,心裡打定了主意,這個恩惠不但要受,只要受了,自己才能‘感恩戴德’,宮裡才能放心大膽地‘大用’。
這裡頭就涉及到了人心了,人的心思很奇怪,若是柳乘風固執不肯接受恩惠,宮裡用起來怎麼會放心?這就好像每一個老皇帝去世,要將一批官員狠狠地治罪一樣,等到新皇帝上來,再啟用這些罪臣,就是給予這些舊臣恩惠,從此就可以放心地使用。
所以說,這個萬戶侯對柳乘風來說更像是自己輸入宮中的誠意,彷彿唯有這樣,皇上才更放心似的。
柳乘風在家裡躲了兩天,誰也沒有去拜謁,倒是朱海德、周泰等人來拜訪過他,柳乘風知道這時候該避下嫌,匆匆說了幾句話,便送客了。
到了三月初六,天氣放晴,一大清早,宮裡就來了旨意,急令柳乘風入宮面聖。
柳乘風倒也不含糊,早已做好了覲見的準備,裝束一新,立即啟程,到了午門的時候,正好百官們下朝回來,這時候看到柳乘風迎面過來,不少人駐足打量他,柳乘風硬著頭皮,迎接著各種羨慕、嫉恨、不懷好意,也有一些善意的目光,心裡有點兒發虛。
這時候,有人喚了他一聲:“柳千戶。”
柳乘風不得不駐足,朝聲源看過去,竟是劉健,此前,劉健正和身邊的一個官員說著什麼,劉健看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