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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乘風不容王箏拒絕,隨即打量了這衙門,慢悠悠地道:“你們這衙門也要好好地修葺一下,像什麼樣子,跟叫花子一樣!告訴知府衙門的書吏和差役,從今曰起,按月到侯府去領一份口糧,每月三兩銀子撫卹吧,權當是本侯爺的賞錢,廉州府要變一變,不能再像從前那個樣子了。”
王箏聽到柳乘風說要清丈土地,重新清查戶籍,心中不禁叫苦,暗暗咂舌不已,畢竟這事兒很繁瑣,而且討不到什麼好,可是柳乘風后面的一句話卻讓他不禁呆了呆。
先說修葺衙門,知府衙門確實是年久失修,王箏在這兒過得還是很清苦的,現在柳乘風願意掏錢把這衙門修一修,既然是衙門,當然也包括了內衙,內衙是王箏的住處,若是能修葺,當然是再好不過。
至於讓整個廉州的衙役、差夫按月去侯府領一份賞,這就更讓王箏狂喜了,大明朝的編制人員其實並不多,比如一個府衙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幾人,縣衙就更少了,有五個就不錯,至於其他的差役、轎伕人等,其實都是縣令發薪餉的,不過這理由又不同,畢竟有的府富,有的府窮,擱在蘇杭那邊,這點兒錢還真不算什麼,可是在廉州就不同了,廉州這地方,民風強悍,土蠻子又多,就算要刮是刮不出多少油水的,若是颳得狠了,說不準兒激起民變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箏膽子小,因此壓力也是不小,比如這衙門裡就有不少差役已經幾個月沒有給他們支餉,雖說這些差役能從其他門路弄點兒錢來,可是杯水車薪,老婆孩子養不活,誰還肯幹活?
現在連內衙的幾個老媽子和轎伕都有請辭的意思,為了這事兒,王箏沒少被夫人破口大罵,人家當官,你也當官,人家鮮衣怒馬,你倒是好,連抬轎的都嫌上了你,將來你這大老爺出門,莫非還要步行不成?
王箏是真的窮怕了,若是這些差役雜役都能從柳乘風那邊拿點兒銀子,自己的壓力驟輕,這對王箏來說,當然是天大的喜事。
王箏心裡也清楚,這個萬戶侯這般大方,說穿了就是籠絡他,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道理,王箏還是懂的,王箏連忙道:“侯爺,清丈土地的事,下官一定加緊著辦,侯爺放心。”
王箏做了保證,柳乘風也就不再說什麼,和他寒暄了幾句,隨即又開始說起建造侯府的事宜,錢,柳乘風有的是,每個月聚寶樓和學而報就能給他七八萬兩銀子的分紅,對他來說,花錢造侯府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要造侯府,好歹也算是大工程,廉州府窮成這個樣子,多半有點兒技藝的工匠都跑了,所以柳乘風少不得要吩咐王箏去尋一些工匠來,廉州沒有就去省城,既是侯府,規格當然要高,柳乘風不怕別人說閒話,畢竟他每月有多少收入,宮裡一清二楚,驕奢一些,宮裡也能接受,反而是自己斂了這麼多財卻是一毛不拔,會讓宮裡起疑心。
當柳乘風把自己的規劃大致說出來的時候,王箏的嘴巴張得有雞蛋那麼大,驚訝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這麼大的宅子,這得花多少銀子哪,少說也要幾千兩銀子吧。
幾千兩,這是鄉巴佬的想法,畢竟王箏在這山窩窩裡待得久了,對時下的奢侈品沒有什麼概念,比如雲南上號的楠木,一根就是十幾兩銀子,柳乘風的預算是紋銀三萬兩,若是不夠,再往上追加也不是什麼難事,說穿了,他這一次就是來露富的。
“錢的事,你不必擔心,你只管辦事,事做得好了,侯府這邊自有打賞。”柳乘風交代一句,把王箏趕出去,他現在到了知府衙門,王箏少不得要挪挪窩,把內衙裡的一個別院清理一下,讓柳乘風和陳泓宇等人住下。
接下來幾天,廉州府上下似乎都在看這個新來的萬戶侯有什麼動作,畢竟人家好歹是侯爺,來了這麼個山疙瘩地方,少不得要折騰一下,再者說,廉州里的許多事,一些知道內詳的人心裡也在期待,心裡琢磨著這個侯爺到了廉州,若是知道廉州的情況,多半是要大怒一通的。
可是偏偏,柳乘風似乎很安靜,不過說安靜也談不上,這幾曰上門來拜謁的人也多,當地的千戶,錦衣衛的百戶,這些武官似乎對萬戶侯的印象都不錯,一個接一個地拜訪,這個萬戶侯似乎有點兒像是冤大頭,四處散銀子,一副知道大家在這個山疙瘩裡做事辛苦,體恤犒勞大家的意思,任何人來拜謁,回去的時候都能捏著一張銀票走。
這銀票是聚寶樓最大額的百兩銀票,一百兩意味著什麼?在廉州,一畝的水田也不過三四兩銀子,這兒的地價比蘇杭那邊賤了數倍,一張銀票紙兒足夠一個窮光蛋直接成為中等人家了。
大家一開始還沒見過聚寶樓的銀票,先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