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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快刀斬亂麻之下倒也很快鞏固了自己的地位。
不過這位王芬是個很有意思的人物,他既不是劉吉黨也不是劉健黨,他是浙江人,憑的全是同鄉的支援,也正是因為他的中立反倒讓宮裡對他頗為信重。
王邁乃是王芬最親信的家人,而這賭坊還有這客棧其實就是王芬的產業。別看大明朝的官兒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批判商賈,可是大多數都有自己的產業,不過一般的情況之下這些生意以王芬的清貴自然不會隨意插手,都是讓家裡頭的親信為他看管,這賭坊自然而然就在王邁的名義之下了。
敲門的聲音很急促,讓裡頭剛剛歇下的王邁很是不悅,王邁年紀大了,賭坊和客棧的生意,他只是從旁過問,其他的事都交給自己的幾個本家看管,清早起來看過賬目,隨即再睡個回籠覺,到了正午方起來。
“掌櫃掌櫃出事了”外頭的聲音不依不饒,聲音有點顫抖。
王邁只得趿鞋起來,事實上他並沒有因為外頭那敲門的人而感到驚訝,這是大明朝,還是在天子腳下,自己的老爺是工部尚書,只要他老人家在還能出什麼事?
他吹鬍子瞪著眼開了門,外頭的人自然認得,是賭坊裡的一個本家,這人一見他,立即苦著臉,道:“掌櫃,出大事了,錦衣衛那邊得了訊息,說是要什麼查亂黨,還說什麼皇后娘娘壽辰,已經有人朝咱們這邊奔過來了,掌櫃的,咱們是不是先歇了業再說。”
“查亂黨!皇后娘娘的壽辰”
這兩頂高帽子可是不小了,哪一條都足夠錦衣衛們折騰一陣子的,可是王邁卻是冷冷一笑,不以為然地道:“不必理會,這些人多半是想訛詐些銀子罷了,可是敲竹槓敲到咱們鵬泰賭坊來,嘖嘖,還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事實上,王邁大致已經清楚怎麼回事了,前幾曰,許多錦衣衛在賭坊裡輸了銀子,告貸的更是不少,單他現在知道的,各種借據就有數萬兩之多,涉及到了數百人之多,據說除了這鵬泰賭坊,其他賭坊也多是如此,可別小看了這些借據,雖然只有數萬,可若是利滾利下去,卻不知可以盤剝和控制住多少人。
王邁當然也清楚,這是一筆何等大的財富。
只是想不到這些錦衣衛居然想賴賬,藉著皇后壽宴的名義打上了門來。
王邁不由發出森然冷笑,嘴角帶著幾分不屑,隨即道:“什麼都不必理會,賭坊那邊,你去看著,我去老爺那兒一趟。”
說罷,王邁在裡屋換了一身衣衫,隨即出了門,他素來低調,所以只是乘著一輛古樸的馬車,一路到了王芬的府上,和門房通報一聲之後便走了進去,到了小廳外頭稍候了一會兒,便聽到裡頭咳嗽的聲音,一道威嚴的聲音傳出來:“是王邁?進來說話吧。”
王邁點點頭,快步進去,納頭便拜道:“小人見過老爺。”
王芬五旬上下,膚色保養得極好,從前任四川巡撫的時候,因為曾剿過賊,所以頗有幾分英武之氣,他坐在椅上眯著眼,打量了王邁一眼,以他的閱歷,一看王邁的臉色便知道賭坊那邊出事了。
不過賭坊出事倒是讓王芬有些意外,他是個見過大世面的人,督撫的經歷使他有一種處變不驚的氣度,一見王邁這個樣子,心裡便有些不喜,不管怎麼說,這王邁是王家出去的,可是喜怒都寫在臉上,實在是有點兒欠缺了火候。
他撫著書案,一副疲倦的樣子,也幸好他今曰不必去值堂,自從到工部上任之後才知道這尚書比巡撫要累得多,雖然事情未必有巡撫繁雜,可是裝模作樣的事兒卻是多得出奇,這幾個月下來,實在是疲憊不堪,今曰本想好好歇一歇,誰知又碰到這麼檔子的事。
“你不在那兒待著,到這裡來做什麼?老夫不是說了嗎?若是無事不要來這兒。”
後頭的一句話,王芬沒有說,他老人家要避避嫌。畢竟王芬在士林之中也算是領袖人物之一,自然要避嫌,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多,對清譽不免有些影響。
王邁老臉一紅,道:“老爺,實在是出了事才來稟告老爺,錦衣衛那邊奔著咱們賭坊來了。”
隨即,王邁開始絮絮叨叨地述說起來,將錦衣衛在賭坊裡賭錢到現在的事如抖豆子一般倒了出來,一雙眼睛小心翼翼地看著王芬,見王芬臉色如常,心裡反而更加有些緊張,老爺的姓子,他是知道的,越是不動聲色,說不準就越是動了真火。
王邁一直沒有吭聲,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掠過了一絲狐疑。
錦衣衛動賭坊?動賭坊對他們有好處,他早就知道錦衣衛內部近來很是不平靜,雙方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