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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砒霜的人極為少見,畢竟這東西只需一丁點就足以讓人喪命,尋常人家,買這麼多砒霜做什麼?你以為錦衣衛到各大藥鋪裡探查能花費多少功夫?而買砒霜的人,與你那一曰出宮採買時接觸的那些人,根據藥鋪的夥計和文昌閣的小二們的回憶,確實是一夥,也就是説,這些人買了砒霜之後便與你接了頭,這算不算是證據?”
柳乘風所説的證據就是人證,其實真要查也費不了多少功夫,只要柳乘風懷疑到他周琛頭上,想要蒐集證據卻是易如反掌。
周琛聽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幾乎癱了下去。
柳乘風嘆了口氣:“其實許多人總以為自己很聰明,卻總是畫蛇添足,你若是當時不裝傻充愣,不做些聰明反被聰明誤的事,本官無論如何也懷疑不到你頭上,也不會繼而對你進行調查。還有一件事想必你還不知道,當時七八個接觸過酒水的太監,本官都在他們身上聞到了酒味,可是唯獨在你身上,卻是一點兒酒氣也不曾聞到,你一個酒窖的守庫太監,身上竟沒有酒味,這便是你做賊心虛之處,以為除掉了自己身上的酒味,就可以向人證明自己沒有觸碰過酒,可是越是如此,反而讓人覺得你這人心虛無比。”
柳乘風話音落下,也就不再説什麼,其實本來這下毒的案子,其實很簡單,最大的偏差就是吳宏這個異數,當然,若不是吳宏的突然出現,只怕這周琛就已經得逞了。
柳乘風已不再理會這徹底崩潰了的周琛,朝朱佑樘行了個禮,正色道:“陛下,微臣的案子已經問完了,如何發落,還請陛下示下。”
朱佑樘陰沉著臉,惡狠狠的看著那周琛,眼中要冒出火來,接著,他冷冷的道:“來人,立即拿下,拷打審問,他的同謀是誰,黨羽是誰,是誰給了他砒霜,都問清楚,徹查!”
幾個親軍二話不説,自然知道怎麼做了,眾人一擁而上,將周琛押了下去。
周琛也沒有掙扎,想必此時他的心理防線已經徹底崩潰。
雖然已經水落石出,可是朱佑樘的臉色仍是陰沉無比,一個守酒窖的太監輕而易舉被人收買,鬧出一件天大的事兒,這事兒不但讓人覺得後怕,更多的還有憤怒。
他慢悠悠的道:“所有人全部退下,柳乘風,你留在這裡。”
第五百五十七章:郡王
呆了一天的親軍值房,柳乘風已經疲憊不堪了,不過此刻在朱佑樘跟前,卻還得強打精神。
好在朱佑樘也是體恤,叫人熬了碗參湯來,柳乘風喝了幾口,恢復了些氣力,坐在椅上等著朱佑樘説話。
朱佑樘本身就是個沉默寡言的皇帝,當著柳乘風的面,也是沉默了良久,才突然道:“朕一直以為官逼民反,要除亂黨之害就必須施以德政,教化萬民,使天下盡皆沐化到了皇恩”
朱佑樘的這番陳詞濫調,柳乘風早就聽厭了,柳乘風雖然也算是讀書人,可是自從進了錦衣衛,接觸到許多人許多事,便不再會有這樣的痴心妄想了,他毫不留情地打斷道:“陛下,良善的百姓固然可以教化,可是亂黨殲賊,教化又有何用?唯有徹底剷除才是正道。”
他見朱佑樘露出不悅之色,心裡也知道自己説的話悖逆了朱佑樘的想法,於是語氣緩和了一些,正色道:“其實現在這些亂黨多是先帝在時滋養而出的,先帝在的時候,天下大亂,亂黨叢生,而陛下登基之後,一味的懷柔,令這些亂黨非但沒有收斂,最後卻是愈演愈烈,陛下可莫要忘了一句話,一曰為賊,終身是賊,他們在成化年間的時候就以顛覆大明為己任,從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難道陛下指望亂黨能解甲歸田,回去為工為農嗎?”
柳乘風的這番話也有他的道理,成化年間的時候,四處都是貪婪的鎮守太監搜刮民財,朝廷形同虛設,豪強遍地,在這種情況之下,反賊可謂遍地都是,他們打著各種的名目,招募人手,有的直接起事,有的暗中謀劃。
而朱佑樘登極之後,顯然並沒有重視這個問題,認為只要施以仁政,事情就能迎刃而解,可是他卻忘了,人心不是這樣的。
當一個立志反明,要顛覆社稷,那麼單靠一點兒仁政是不可能改變他們的想法,因為他們為了這所謂的‘大業’傾注了太多的心血,他們就算從良,也害怕遲早會被人揭發,他們心裡還做著各種的美夢,有的想取朱佑樘而代之,有的想做從龍功臣。
無論天下如何清平,他們都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來麻醉自己,告訴自己,這天下的人都處在水深火熱,此時便是大好的時機,只要如何如何,就能如何如何。
説到底,他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