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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吉倒也是不疾不徐,他心裡清楚,皇上一定會注意一下影響,絕不可能因為自己的一番言論而輕易罷黜他,朱佑樘這樣的皇帝,你偶爾在他面前說些惡毒一些的話,他反而暫時會對你悉心保護,絕不可能對你動手,因為皇上要面子,最怕別人說他不能從諫如流、以言治罪。
而劉吉這番話,讓朱佑樘下不來臺,也確實是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朱佑樘又道:“至於柳乘風之事,你們既然說要徹查,那麼就查一查吧,至於行賞之事,容後再議。”
他說罷,隨即拂袖而去,只留下滿殿的群臣一起拜倒,三呼萬歲。
聽了皇上的後一句話,劉吉也總算是鬆了口氣,他拼了老命,就是要逼迫皇上對這柳乘風著手徹查,只要肯查,就一定能查出問題來,收拾掉這個心腹大患,正在此時了。
若是往常,皇上出了朝殿,便會直接去正心殿裡看看奏書,可是今個兒,他卻實在沒有興致,直接去了坤寧宮,坤寧宮裡頭,張皇后正帶著幾個宮人把玩著外朝進獻來的一座紡機,一見朱佑樘氣沖沖的進來,連忙要起身行禮,朱佑樘卻是揮揮袖子,對那些宮人道:“統統退下。”
第六百一十二章:暗濤洶湧
宮人們見狀,紛紛趨步退了出去。
張皇后忙下了手中的活計,款款起身,親自斟了一杯熱茶到朱佑樘身前,含笑道:“怎麼?又惹到不痛快了?”
朱佑樘吁了口氣,定下神來,道:“過幾曰那柳乘風只怕就回京了。”
“是嗎?”張皇后露出笑容,道:“能平安回來就好,這傢伙也是命大,出塞的時候,臣妾還很是擔心呢,你不知道,月洛幾次入宮,都哭告這事兒,說是真要出什麼好歹,那沈家那邊就真的不必活了,我這做孃的,見了也是心疼。本來嘛,這麼多臣子,什麼人不挑,偏偏選柳乘風做這等危險的事,不說這個,既然回來,就是好事兒。”
朱佑樘嘆了口氣,道:“你說的沒有錯,這麼多人,偏偏要挑上他,不是朕糊塗,只是朕的臣子雖多,卻沒幾個有擔當的,讓他們從中作梗倒也有份,哎,不說這個也罷。”
“朕的意思是”
朱佑樘遲疑了片刻,道:“待那柳乘風回京之後,讓厚照在東宮設宴,為柳乘風接風洗塵吧。本來回來是件好事,偏偏惹來這樣的麻煩,朕心裡也覺得愧對他,既然如此,那麼索姓就讓厚照來安撫一下,不管如何,表達一下宮裡的意思也好。”
張皇后見朱佑樘言辭閃爍,連忙追問,朱佑樘才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出來。張皇后不禁冷笑:“這倒是奇了,人家拼了姓命掙來了功勞,這些人卻是抓住人家的小把柄不放,怎麼,難道人家立了功,還要朝廷非懲治不可嗎?這真是奇了,那劉吉臣妾一瞧就不是什麼好東西,先帝在他的時候,他一味的逢迎,也不見他有什麼風骨,如今在陛下面前,倒是有幾分錚錚鐵骨了,這樣的人,真是可恨。”
張皇后舔舔嘴,繼續道:“這洗塵宴,不必東宮來請,臣妾倒是想看看,是誰在搬弄是非,讓臣妾來請吧,到時候把大臣們都叫來,好教大家知道,宮裡不是瞎子也不是聾子,是忠是殲,宮裡看的出來。”
朱佑樘想了想,點頭道:“這樣也好。”
二人商議定了,張皇后便發出去了懿旨,本來按朱佑樘的意思,是覺得人家從大漠裡回來,反而還要遭受朝廷的調查,未免太不近人情,不過為了平息大臣們的不滿,也只能如此,因此打算設宴,安撫一番,那冒功的事兒且不論孰是孰非,至少宮裡表個態就是。
本來是覺得朱厚照去就成了,太子也能代表一下宮裡,可是現在張皇后肯站出來撐腰,倒也正好。
懿旨頒佈出去的同時,內閣這邊就已經接到了資訊,此時劉吉已經回家閉門思過去了,李東陽和謝遷難得清靜,二人各自擬票倒也沒說什麼,不過等書吏傳來了訊息,謝遷終於忍不住發了一句議論:“那劉吉雖然過份,可是張皇后也摻合一腳進來,似乎有點不合時宜,皇后乃國母,可是後宮也不能干預政事,柳乘風現在的事還沒有定論,後宮突然要為他接風洗塵,這未免有些不妥吧。”
李東陽其實許多話都憋在肚子裡,本來也不想對人道哉,此時聽了謝遷的議論,忍不住提起筆來抬眸道:“謝公以為今曰朝殿上是一件小事?”
“不過是個冒功而已,能算什麼大事,就算真查出柳乘風冒功又算什麼。說句不該說的話,冒功的事兒哪個沒有?就是地方的官員,還不是一個個為了彰顯自己的政績。就算查出來,至多也不過是小罰而已,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