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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褲腰帶上給柳乘風撐腰?
那麼就只剩下焦芳了,焦芳投靠了柳乘風,現在是楚王門下的一條走狗,現在人家遞來個眼色,他焦芳敢拒絕嗎?所以這件事還得他親自出馬,無論如何也得討來張太后的懿旨,這就是走狗的悲哀,永遠都是被人利用。
問題是焦芳不得不被柳乘風利用,他能入閣,先是因為劉瑾,此後是因為柳乘風的支援,而實際上,焦芳在朝廷中聲名狼藉,遠遠不如楊廷和和李東陽地位穩固,一旦失去了楚王這個靠山,甚至根本就不必楚王來收拾他,明天各道的御使還有六部的給事中就可以讓他火燒眉毛。
焦芳心裡嘆了口氣,沉默了片刻,道:“此事事關重大,還需太后做主,不如這樣,老夫這便帶著奏書入宮,請太后決斷,二公以為如何?”
李東陽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楚王畢竟是主帥,是戰是和他在前方看的最清楚,所以他肯定有自己的主見,而太后呢,也有太后的考量,哎,焦公既然要去,那麼就自便吧。”
焦芳見李東陽二人並沒有橫生枝節的意思,心裡鬆了口氣,連忙動身前去坤寧宮。
張太后這幾曰也開始干涉一些政務了,從前的時候她有丈夫,不必艹心,後來她畢竟還有個兒子,也不必她親力親為,可是現在若是她不來掌舵,後果真是不堪想象。
聽到了朱厚照有書信來,張太后頓時大喜,連忙接見焦芳,焦芳行禮之後,先是將皇上的書信和奏書一併交給張太后看。
張太后看了之後,眉頭皺起來,她沉默片刻,詢問道:“楚王呈上這封書信,是什麼意思?哀家不是已經命他全權處置了嗎?為何還有奏書來問?”
焦芳回答道:“眼下有個大麻煩,蒙古人已經窮途末路,這才提出要求議和,楚王不敢掉以輕心,因此不敢輕易答應,這才向太后請示。”
張太后頜首點頭,道:“他呀,就是太謹慎了,從前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先帝在的時候,他的膽子大的很。不過茲事體大,他來請示一下也是理所應當,蒙古人決心放回皇上,這是好事,既然如此,那麼自然是儘快議和才要緊。”
焦芳來之前就已經打好了腹稿,正色道:“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可是做起來卻有些難處,蒙古人現在山窮水盡,自然是希望我大明網開一面,他們挾持著皇上,肯定是要求我大明先令他們出關,可問題是,假若他們出了關,這皇上還捏在他們的手裡,他們還會肯放人嗎?”
焦芳把重點放在這個問題上,事實上他的選擇是對的,既然是交易,而兩國之間的事,也沒有什麼信用可講,這交易該怎麼做?換做是大明,自然是會提出先交出皇上,再放他們出關。可問題是,蒙古人會相信大明嗎?
而蒙古人提出來的條件肯定是先出關,再放人,在大明眼裡,蒙古人又可信嗎?
張太后何等精明,頓時也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嘆道:“這麼說此事還要慎重考量才是?”
焦芳點頭道:“不錯,稍有疏忽,不但皇上回不來,還可能令我數十萬明軍的心血全部枉費,因此楚王才不敢做主。”
張太后道:“還有別的辦法嗎?我大明絕不會做出爾反爾的事,能不能說動蒙古人,讓他們先放回皇帝?”
焦芳苦笑,道:“在大明眼裡,蒙古人是出爾反爾的狡詐之徒,可是在蒙古人眼裡,我大明也是狡詐無比,他們一直稱我們是狡詐的漢人,單憑一些花言巧語,是不可能說動他們,畢竟這關乎到了他們數十萬人的姓命。”
張太后雖然救子心切,卻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交易的重要前提是相互之前能夠互信,可是現在誰也不相信對方,還奢談什麼互信?張太后道:“焦芳,你是閣臣,你有什麼辦法?哀家只要求皇帝平平安安,至於其他,都可以商量。”
焦芳正色道:“其實楚王殿下已經有辦法了,他之所以前來詢問朝廷的意思,其實就是不希望議和,娘娘,現在幾十萬蒙軍困在關內,已經成了案板上的魚肉,這個時候,他們數十萬人的生死都已經掌握在了我大明的手裡,其實皇上雖然落在他們手裡,卻是最安全的,絕不會有姓命之憂。”
蒙古人要是敢動大明皇帝一根毫毛,他們幾十萬人也就不要想回去了。所以焦芳繼續道:“所以楚王殿下才敢對蒙古人的議和無動於衷,因為楚王根本不怕皇上有任何的危險,蒙古人只要有一曰在關內,陛下就是絕對安全。而眼下,想要蒙古人對我大明言聽計從,唯一的辦法就是把仗繼續打下去,直到把蒙古人打疼了,打怕了,到時候不但皇上可以平安歸來,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