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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裡,事情卻還是虛懸著,自己這四年中將許多事都參詳透徹了,卻也正是因參詳透徹了,才知餘氏給她挖的坑如此難解。
她見外間窗簾影影綽綽,似是有人的樣子,便輕聲問道:“誰在外面?”
一陣風透簾進來,卻是徐氏帶著抱瓶,徐氏方才聽壁角,聽得個一清二楚,心道這蔣儀必不會騙她外祖母,看來她卻是沒做些什麼醜事,即是如此,那真是上天降給她的一注橫財,要好好爭取過來才好。
這樣想著,臉上便不由的喜慶起來:“我到大嫂那裡要了些王妃出嫁前穿的衣裳,來給儀兒頂兩日,”
抱瓶將一個包袱皮拆開,裡面卻是幾件半新不舊的褙子襦裙衫襖,俱是積年的樣式。李氏翻了翻,皺眉道:“總得有套像樣的,她後日就要去王府,這樣衣服如何能穿出去。”
徐氏忙道:“我也說了,可你知道三房慣會苛要這些東西,王妃幾件好衣裳,早讓三嫂討去做鞋底了。”
李氏忖度一番,招了自己的大丫環青青過來道:“去後院庫房開了我的首飾匣子,揀幾樣足金鑲玉的厚重東西來,這會子拿出去,替儀姑娘打幾樣時興的首飾。”
徐氏心道:這老太太存著家底不外露,幾個親孫女從來沾不上一點,原來是等著外孫女了。這樣想著,卻仍要笑道:“我因前兒生日,剛做了幾件衣裳,就是老氣點,不過放一放也能穿的,我這會就叫了裁縫來府,將衣服放一放,明日就送過來。”
徐氏說完便去了,蔣儀陪著李氏用了晚餐,不一會兒便掌了燈了,她歪在炕上,就見銀屏和福春進來道:“姑娘要早些睡麼,還是再坐會兒?”
蔣儀道:“叫李媽媽過來,我問她些話。”
李媽媽就是楊氏送來的,說是原先伺候過她孃親孟珍的婆子。
兩個丫環出去了,銀屏先拿了張几子過來放在炕沿下,一會兒福春便領了李媽媽進來。
李媽媽請了安,蔣儀就示意丫環們扶她坐在几子上,方對兩個丫環說:“天方擦黑,我手中也是閒的慌,銀屏你去問四小姐要些針線白布來,我好做幾張帕子用。天黑路不好走,福春也陪著去唄。”
兩個丫環福了一福了去了,蔣儀忙下了炕,自己倒上一杯茶來端給李媽媽道:“媽媽曾經是在我母親身邊呆的,我卻怎麼不曾見過?”
李媽媽因拿袖子揩眼道:“前二姑奶奶出嫁時,我有三十餘歲,因闔家都在這府裡,所以就請恩留在了這府裡,沒有陪她嫁過去。因著歷縣遠,我後來又陪了四爺一家去了涼州數年,竟是沒有再見過姑奶奶。”
蔣儀點頭道:“原來如此,我如今思母甚重,見了媽媽,就如親見母親了一般。”
李媽媽忙忙的屈膝跪地道:“這怎麼敢當,這怎麼使得,既是二夫人讓我來伺候姑娘,我必定會盡心盡力的。”
蔣儀忙將李媽媽扶了起來到几子上道:“我初到這裡,許多事還要媽媽指點。”
這李媽媽看起來人也還厚道,原是李氏孃家的奴婢,李氏有次回門見她人勤快,身體壯實,又與孟珍投緣,便討了過來,配了孟家家奴,便一直在孟家做工的。
蔣儀心想她小時候帶過自己的母親,與母親想必有幾份恩情在,若是好好拉攏了,倒能成個助力,她如今身無分文,又初到這裡,楊氏徐氏送來的兩個丫頭都是大了的,要想差遣些隱秘的事情自然不可信,況且做為奴婢她們是不能隨意出府的,這李媽媽住在府外,每日清早過來點卯,夜裡做完事就要回家的,要在府外做些事倒也方便。
想到這裡,她就將自己這些年貼身戴著的一隻玉佩拿了下來遞到李媽媽手裡道:“這東西也是母親留於我的念想,我如今身無長無,卻有許多事要辦,還請媽媽出府將這玉佩當了,換成錢來給我。”
李媽媽接過玉佩湊在燈下一看,那玉佩玉色澄清,順紋雕了一朵碩大的菊花,在燈中隱隱透著些紋路,卻與這菊花相得益彰,這東西當年孟珍一直貼身戴著,是孟澹從涼州帶來的,她寶貝的不行,想必是去世是傳給了蔣儀。李媽媽驚道:“這是你母親最寶貝的東西,如何能當得,如今你既到了府上,自然有人供吃供穿,再等一月,就有月例銀子下來,你要賣什麼也是方便的,這東西卻千萬不敢當。”
說著便將玉佩還給了蔣儀。
蔣儀心中也是有些計較的,王氏送的手鐲,楊氏送的項圈,都是眼晴能看見的東西,自己是萬不能當的,當了就要出事非,而徐氏送的包銀釵子,卻是不值幾個錢,若當了也是事非,這玉佩貼身戴著,未有人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