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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笑道:“那裡,他每日在學裡也不過是打架,早些回來也好。”
蔣儀道:“只是我近兒也要替幾位舅母做雙鞋子,這屋子裡又是錐子又是剪子的,弟弟男孩家家的又跳皮,來了別扎著了才好。”
徐氏心道你還給我裝起來了,很有些不高興,但她白白叫蔣儀從孟宣那裡順走了嫁妝裡的二千兩真金白銀,雖說那銀子拐個手又到李氏手裡了,但只要不是在她手裡,她就用不到,豈有就這樣甘了心的,因而便仍是強忍著笑道:“你既要納鞋底,必是要揉線的,我叫他幫你揉錢來。”
福春抱了一團揉成粗團的麻線來道:“回四夫人的話,因著表小姐早就交代好了,這幾日我和銀屏兩個,早就讓婆子們從外頭莊子上的蓖麻樹上劈了麻下來,曬了搓了,您瞧,麻繩搓的這樣好,要不要給您房中送一些?”
這福春是楊氏給蔣儀的,很沒有些眼色,徐氏很是看不上,因而悶悶道:“你們自己留著用唄,我不缺這些東西。”
因聽見李氏醒了,徐氏便搭了抱瓶的手到了正屋,給李氏請過安,便站到了李氏身後道:“母親剛起來腰腿必不舒服,我替您揉揉唄。”
她雖心知錢到了李氏那裡,自己等閒是套不出來的,但她這裡來勤快些,把李氏哄高興了,再叫孟宣來要,仍是一樣的,錢仍會到她手裡去的。
李氏忙擺手道:“那裡用你揉,快坐下歇會兒,叫青青來替我揉就行了。”
說著就見青青在羅漢床下襬了個幾兒,將李氏腿搭上了,拿兩個美人拳輕輕敲起來。
“母親,二姑奶奶那些嫁妝,昨兒夜裡全收回來了。”徐氏言道。
李氏緩緩點頭,問道:“已經快二十年前的東西了,你跟著底單對了沒有,東西可有出入?”
徐氏道:“出嫁帶過去的底單上,軟體兒俱已用掉了,留下的是些大物件,還有些田莊地契,咱家的東西都還能對得上,就是上面宮裡賞的那些東西,因那會兒我也沒嫁過來,沒有見過,不是很清楚。”
“既是如此,何不叫個家裡當年跟過二姑奶奶的丫環或者老人跟了去?宮裡有些物件兒,本是全金的,蔣家給你換個包金的,和田玉的,他給你換個石頭的,你那看名字一樣,畫兒上看著也不差,東西是個七八成的像,那可怎麼辦?”
徐氏聽了這話,猶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竟是愣了半晌,脖子如橫隔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辦這事情時,她刻意派去的都是自己手裡的人,還有孃家一些兄弟遠親們,孟府的老人,一個都沒讓去,為的就是將來好做手腳,李氏方才一番話才叫她醒悟過來,孟宣本是個不譜的,她又早早派人接回了蔣儀,這府裡沒有一個得力的人,那交接東西的時候,若是蔣府有意要騙她,她如保能躲得過?
她今兒來,本是除了獻奸要李氏誇自己事辦的好之外,就是要讓李氏把蔣儀那注銀子給自己掏出來,只是這會兒聽李氏這樣一說,便也顧不得再獻這個奸,要那個錢,帶了丫環便往公中庫房跑。
邊跑邊叫抱瓶過來道:“你去前院把管家叫來,再把四爺給我找來。”
她邊跑著,邊從脖子裡抽出兩把小鑰匙來,這兩把鑰匙,一把是她床頭櫃上的,一把就是這公中庫房的。她開了庫門,見各樣東西都擺的整整齊齊,她先開了頭飾珠串的箱子來看,一樣樣開了盒子,有長簪扁簪,點翠赤金的,嵌珠石翠的,這些倒也做不了什麼假。她又開啟另一箱子的手串耳環來,將那些白玉翡翠一樣樣拿到光亮處照著看了,自覺有些疑心,卻又不敢說出來,只覺得自已整個兒人都要懸提著抖了起來的樣子。
這時抱瓶已回來了,她卻又對那抱瓶道:“快,快叫管家別進來了,只讓四爺來就行了。”
她自己坐著穩了穩,順了順氣,身上一身著一身的出著大汗。她粗粗算了下,若是這些東西里面讓蔣家糊弄一下,價值便要少掉一半去,這可如何是好?
且不提徐氏這兩日來的大喜大悲,卻說蔣儀見徐氏笑的古怪,又說了些沒頭腦的話,到上房去了,心知這徐氏必是要打些鬼主意的,便放下針線,叫福春跟了往上房來。走到半路,見徐氏急匆匆的出去了,便進來問道:“外祖母,方才四舅母如何這樣急匆匆走了?”
李氏笑道:“還不是為了你那嫁妝的事,她昨兒收東西的時候天黑了,我叫她這會子再去看一看,不要讓人以次充好了去。”
蔣儀笑道:“東西我也是見過清點過的,大樣兒差不了,四舅父又一直在現場盯的,怎麼會錯了?”
李氏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