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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他一雙手又粗又大,元麗雙腳在他手裡,也仍是細小的兩隻,他怒道:“這腳還叫大?再裹小了,叫她如何走路?快去換大的來。”
那老闆無奈道:“確實再沒有更大的。”
元麗因腳大,常穿孟平的鞋子,便小聲道:“給我雙半大男童的鞋,也是一樣的。”
那老闆只得取了兩雙平底牛眼絨布男鞋來,元麗試了剛剛好,便問道:“要多少錢?”
那老闆伸了手比劃道:“一雙兩百文錢。”
元麗驚道:“太貴了吧,平常一雙鞋子,也不過五十文。”
李存恪那是願意廢話的人,收了鞋子對元麗道:“快付他錢,還有地方要去。”
元麗只得掏了最小的一角銀子出來,遞給那老闆。老闆見她嫌貴,以為大錢不夠,誰知她竟掏出銀子來,心內暗道這胡人們也是越學越奸猾,比漢人還會講價。當下也忙叫夥計拿了小稱來稱,稱完又找了元麗許多大錢出來。
這兩人上了馬,直往城南門奔去,到了南門口,李存恪並不出城門。沿南城門右手的路上,沿路皆是北邊來此謀生的人,有賣腰刀的保安人,烤餅的回鶻人,還有販皮子的西夏人,深鼻高目的波斯人都有很多在此間做生意,京中人稱胡市,李存恪跳下馬將馬拴了,從馬鞍上取了裝元麗鞋子與大錢的乾坤袋來負在肩上,緊緊腰釦提提袖子便在前面走了,元麗還是昨日兩個丫環的羅紗襦裙,緊趕慢趕走在後面。
這一排全是竹板搭成的小鋪面,許多店家都把東西擺在外間,人也坐在外間照看。李存恪一排排走過去,賣了不少元麗從未見過的小玩意兒,不一會兒那乾坤袋便半鼓了。這胡市在本朝也一百多年,官府幾十年前也曾趕過許多次,但屢禁不止,如今竟成了氣候,佔了這整個南城門,京裡的女子們等閒也不敢往這南城門來,就因這些外族人不懂禮節,常愛嘻臊女子們。
李存恪走到一間賣保安腰刀的鋪子前,見地上擺著長短不一各式各樣的腰刀,他見一支不過七寸長的小刀,開啟來卻是精光閃閃隨光流轉,顯然是十分鋒利的,正拿手在那裡試刀鋒,突聽背後元麗輕叫了一聲,回頭一看,就見一個回鶻少年站在元麗身後貼的十分近,不知在做些什麼,他本少年,也是血氣方剛的,一個回身竄起來拿刀一橫,一肘子便把那小夥壓貼在城牆上:“你在幹什麼?”
這回鶻少年還未長成人,大概十四五的樣子,路過此處,見元麗一身綾羅又生的漂亮,便生了臊皮的心,那知道她有這樣粗壯的一個漢子跟著,忙道:“沒有,我沒動她。”
元麗畢竟是小女孩子,怕李存恪惹出事來,讓那回鶻人給打了,忙搖頭道:“三哥,他並沒有動我,並沒有,快放了他。”
李存恪那裡肯,鬆了鬆那回鶻少年的衣襟,待他能緩上氣了又問:“那隻手?”
回鶻少年猶疑一番,伸出了左手食指道:“就……就摸了一下。”
李存恪眼光轉到他剛試刀鋒的腰刀上,對著刀鋒吹了口氣,手腕一轉之間,那回鶻少年的半支指節便不知飛到了何處去了。
元麗嚇的倒吸了口氣,往後退了幾步,卻也沒敢叫出來,她雖小卻還有些急智,知這地方的外族人向來是結成黨幫一起做生意的,怕要喊叫出來,怕這些外族人全圍過來,他們就難以脫身了。
那回鶻少年嗷的一聲,回頭撿了那小節指頭捂著手便跑掉了,怕是去找人接骨了。李存恪高聲叫那保安人道:“刀不錯,多少錢,我賣了。”
那保安人伸出兩個手指道:“這刀要二兩銀子。”
李存恪從元麗手中揀了塊小的扔於他,笑道:“不用找了。”
他將那刀上的血跡拭在靴筒上,將刀折了,遞給元麗道:“送你的。”
……
等將這胡市整個兒從頭走到尾,李存恪的乾坤袋便裝的滿滿的了,他又從一處淘來一大根樹木根子,不知什麼木料,油亮油亮的,他一手扛著木根,一手負著袋子,大搖大擺又原路返回。走到方才保安腰刀那家鋪前時,就見幾個回鶻人跟著那已經接好指的少年堵在路中間。
那回鶻少年壓著指骨向中間一個孔武有力的壯年人指了指李存恪,耳邊暗語了幾聲,想必這些是他招來要替自己報仇的人。
李存恪走到近前,將那袋子一扔,木跟一扔,緊緊手腕問道:“要打架嗎?”
他身量高大,虎背胸腰,黝黑的皮子下泛著流過汗的紅紫,一雙臂膀伸開如頭大熊一般,這些回鶻人都是在此間做營生的,大都生的矮小,見他這個樣子那裡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