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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炕上。”
因想著孟平快要回家來了,飯還未做,小李氏到灶下一看,柴火沒有一根,又到缸裡看了,只剩半罐溲水,回想起若在往日,元麗必已將這些都做好了,不叫她操心的,便又悔了起來,悔自己不該為了一個人的口糧,一點銀子,一點爭富貴的心,就把元麗送出去,這樣一想,更恨起元嬌來,拿起燒火棍照著她的胳膊打了幾下道:“你還挺屍,你要如此,乾脆揹著你那不爭氣的爹,一起去投五仗河算了,何苦在此給我犯難心。”
元嬌也不躲,也不喊疼,仍是就那樣躺著,小李氏到了外間,自己找了桶子要去挑水,一開門就見外面一個包著方巾穿著半截袍不倫不類的小子在自家門上探頭探腦,知他就是害元嬌不能大選的人,氣的狠一推門,把那小子碰的鼻子一酸,向後倒去。小李氏怕外間別人聽到風言,也不便在此罵他,狠狠盯了幾眼,幾那小子倉惶竄跑了,才去挑水。
元嬌性子雖柔,卻也是柔中帶倔,小李氏竟是奈何她不得,晚間用了飯,打發孟平去溫書了,方才氣沖沖將一碗菹菜麵湯端到炕上道:“你這樣挺屍,只是給我犯難心,你若有能耐,就到他家去,叫他娶了你,既是個貢生,也還算個人才,你又能怕得了什麼?”
元嬌這才無神打彩的翻坐了起來,捧著那碗飯,吃了幾口就要吐,小李氏氣的嘴唇都要抖了,但又忍著不能發作,必要哄著她叫她把自己的醜事圓了才行。
“劉有他娘說他明年大考,必能得個進士,就要做官的,嫌咱家是庶出,出身不好。”元嬌哭道。
“庶出,庶出,庶出也是大戶才能有庶出,就她一個老虔婆,還真是癩蛤蟆攀高枝,不撒泡尿看看自己的形樣兒。”小李氏頓了頓才道:“如今你就叫那劉有帶話給他娘,就說你姐姐是王妃,妹妹今也入宮去選王妃了,弟弟眼看就要成才的,這樣出身有何配不上他?”
“她嫌咱們沒嫁妝。”元嬌又道。
小李氏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卻仍是竭力忍著道:“我給,我給你嫁妝,我總要十六臺嫁妝添滿把你嫁出去,行了吧。”
總好過她日日肚子大起來,還在家裡這樣待著。
元嬌期期艾艾的應了,吃完了飯,便下了炕,打了一盆水來梳洗,小李氏看她用水用的十分潑浪,又忍不住道:“你就不能少用一些,挑一擔水來回四里路,倒要灑掉半數。”
元嬌也不應她,點了盞油燈,自懷中取出個小銅鏡來,取些乾粉擦了擦,燈下看來,便分外的有顏色了,她又取件乾淨襦裙換了,才道:“娘,我出去了。”
小李氏並不應她,只坐在視窗望著月亮。
元嬌到了大門口,還未開門,便有隻手伸進來拉了她出去,小李氏氣的躺倒在炕上,不住的哀嘆著,哭又哭不出來。
元嬌出去盤桓半日,小李氏留著等門,終是不放心,見月上中天了,怕她一人在外別出了事情,便也尋了出來,到了五丈河邊,就見她與那劉有,嘰嘰呱呱有說有笑,倒是害自己白白擔心了半日,轉念又一想,即是如此說的歡,事情怕有眉目了,心中便又放鬆了許多,自己悄悄轉回家來了。
又不知過了多久,就見元嬌哼著小曲兒悄悄摸進屋來了,小李氏已然熬不住睡下,卻還記掛著事情,睜眼問道:“他可同意了?”
元嬌嗯了一聲,聲音裡透著甜蜜:“他說今兒晚上回去就同他母親說去。”
“要趁早,不能等你肚子大了再出嫁,那樣以後平兒沒臉做人。”小李氏盤算著:“卻也不能太早,必要等選秀的事情有了著落才行。”
元嬌也不理她,自己拆了被子睡下了。
到了次日,果有一個半梳著頭,穿著粉嫩襦裙,眼窩黑青的半老徐娘來了替元嬌說親,她一進門便是笑,小李氏本就不情不願,覺得自己一個王妃女兒就這樣落入寒門,待她便也淡淡的,那徐娘笑道:“免貴姓徐,名媚娘,是劉有的乾姐姐,今託他相請,才來說這門親事。”
小李氏看她來路不正,又一開口就是乾姐姐,更覺不喜,但如今元嬌肚裡有了貨,忙著出脫,便也支應了一句道:“我是沒有不願意的,就看他家如何開口了。”
徐媚娘笑著掰了手指頭道:“我乾孃是最慈愛不過的,嫁妝也不要多,三十二抬僅夠了,既是貴家小姐,丫環要陪嫁兩個,婆子最少也得一個,乾孃那裡是是個半眼盲,長年不愛起炕出屋的,去了要能端屎端尿,不能是個這也不幹那也懶弄的,偷奸耍滑的乾孃最是不喜。”
小李氏見她沒完沒了,截了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