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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儀上了車,心中有些昏沉,憶起陸遠澤的笑意,陸欽州的那番話,俱是想不甚明白,忽而便思忖道,莫不這陸遠澤與陸欽州是本家?
這樣想著,卻也不便打聽,只聽元蕊絮絮叨叨說著些王府見聞的話,有一搭沒一搭應著她。
再過得幾日,孟府二爺孟泛便回來了。楊氏與徐氏早早便等在方正居,陪著李氏說些閒話兒,不一會兒,外間報說王妃娘娘下降,一群人便迎了出來。元秋前日做千秋,今日又聽二叔回來,便特地從王府中趕了過來。
再過一會兒,方正居里擺了一排溜的桌子,正待開席時。就見孟泛身著公服,從外間走了進來,徐氏帶了蔣儀元蕊等先躲到了一邊,孟泛對著上首元秋行過大禮,又對李氏行了大禮,方才起身問過王氏安好,徐氏才將兩個小姐帶了出來與孟泛廝見。
孟泛因元秋特意來迎,心中十分高興,他去了幾年,此時便比原來更胖了些,身體健壯紅光滿面,坐到李氏身邊,受了蔣儀與元蕊的大禮,才道:“此去多年,稚子都已成年。”
徐氏張羅大家入了席,便站在李氏下首佈菜,方要開席,孟宣頭上包著白紗軟帽走了進來,見了孟泛,先是滾落兩行淚下來,跪在地上道:“二哥受皇命外出做官,這些年辛苦了。”
孟泛早聽家裡來信言孟宣叫人打了,此時見他雖包著白帕子,身體倒比原來壯了許多,知道自己這個弟弟一貫不靠譜的,又元秋也在這裡,便輕聲道:“先入席,有什麼事情下來再說吧。”
孟宣做了揖起身,自己也坐下了。菜色源源不斷送上來,俱是可口樣式,元秋也不過略嘗幾口,見蔣儀在下首默默坐著,偶爾動下筷子,卻不很用,心中想起一事來,便笑道:“儀兒前幾日送的那些佛經,抄的工整方正,我十分喜歡。”
蔣儀聽元秋如此說,忙離了席到中間跪了道:“小女多謝王妃娘娘疼愛。”
孟泛聽元秋如此說,才記起當日收到信中隱約提過蔣儀歸家的話,因而便問道:“那歷縣蔣家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
孟宣擱了筷子愁眉苦臉道:“當日我去,叫那蔣家打了,今日才能起身來。”
孟泛向來不飲酒的,是以這席間並未備酒,卻也備著些各類果漿,孟泛拿了一杯果漿啄了一口才道:“聽說儀兒是陸欽州送到京中的,可有此事?”
那日王府客散後,清王特意就此事問過元秋,說家下是否有人傳言陸欽州光顧女廟的事,元秋自視管家過嚴,況她與清王夫妻相敬如賓,等閒清王也不會問起家內雜務,便知必是有人嚼了舌根,在王府中細細查過,都道只有徐氏那日約了劉夫人在池邊亭中閒話過,怕是叫陸欽州聽了去了,元秋此來,也有敲打徐氏的意圖,便擱了筷子道:“前兩日在王府中,陸中丞還特意問過儀兒傷勢,他本與我父親有舊,願做此事,想必也是念著舊情的。”
孟炎點頭道:“陸欽州雖只是箇中丞,但御史臺大夫一職空缺多年,他便是御史臺第一人,歷年來,中丞直接升任尚書的,倒有兩三個,他如今總理著百官,想必下一步就要升任尚書,咱們府中雖與他少了來往,但就此事而言,還是需要備禮前去五丈河謝過才好,不然倒叫人家說咱們失了禮數。”
孟府裡孟宣是個常年不歸家的,徐氏又只在小事上有些聰明,這些大事那裡會有人去打理。李氏聽他這般說了,便道:“既是如此,改日就叫善菊備些禮物,親自上門致謝一番吧。”
王氏與陸欽州有舊日過節,聽了此話,便是冷冷一笑,也不答言。徐氏前幾日才在王府扯過陸欽州的爛條,正等著京中傳臭蔣儀的名聲,這回聽了那陸欽州原來是這樣一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官,而元秋話裡話外也透著些意思,此時面上便有些難看。
待撤了席,王氏與元秋要去六里居閒話,元秋想起自己當日曾給過蔣儀難堪,陸欽州那日親自上門,卻是澄清了這樣一樁事情,況且她書給自己的佛經字型周正簡明,十分閱目,送到宮裡,聖人也十分歡喜,心中便還有一份重要事情要託付與蔣儀,便也著雲碧喚上蔣儀,一同到了六里居,好叫孟泛與李氏單獨閒話。
方才王妃甫一到孃家,先去的便是六里居,也細細將前幾日千秋宴上的事給王氏講了,那說蔣儀攀著陸欽州什麼的話,原本就是王氏自己閒來無事癔造出來的,今聽元秋特意講明陸欽州前來澄清,便覺得好沒意思,也就懶怠提它,這會兒到了屋中坐定,元秋便著雲碧提過一隻包袱來,交到蔣儀手中道:“這是那日你披過的粉繪披帛,既然已叫你披了,就是送於你了,不過雲碧不知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