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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花園後面,今日娘娘千秋,必有些男客與王爺在後間相見,她這樣去了,可別叫外男碰見才好。”
蔣儀道:“四舅母說口有些幹了,叫我取些茶水來。”
楊氏便道:“這府中四處都有丫環婆子以供差遣,她那裡要不到茶水,不過是有些閒話要與那劉氏說,不便要你聽,才支你回來的,你也用去了,就在這裡好生待著吧。”
蔣儀思忖亦是如此,便點了頭正要退下,卻見區氏笑道:“快瞧瞧,這是誰來了。”
又笑對蔣儀道:“好姑娘,快去東間叫元蕊也過來,見見你們的姻叔。”
蔣儀應了,方要出房門,就見陸遠澤站在門上,似笑非笑看著她,她臉一紅,彎腰讓過了,方才出了房門,到東間叫了元蕊,兩個一併往西邊抱廈去了。
再到了西邊抱廈,就見陸遠澤已坐在最上首一張圈椅上,見了蔣儀遠蕊進來,笑了笑,卻未起身,端起茶杯輕輕抿著,區氏仍在炕上,見丫環抱了兩隻几子過來,笑道:“快來見過,這是你們的姻叔,是我外家嫡親的兄弟,這些年我嫁了人,也總不見他,不期能在這兒見著。”
蔣儀元蕊兩個提裙半跪,叫了聲:“姻叔!”
陸遠澤笑道:“不敢當!”
區氏指著元蕊道:“這是我家大姑奶奶家的二小姐元蕊,那是大姑奶奶家的表小姐,按理都是你的外甥女,不必見外的。”
兩個人在下首几子上坐了,元蕊見這姻叔生的十分年輕,又臉上帶著笑意,樣子俊俏,是以便多看了幾眼,陸遠澤又是可親的性格,見元蕊望他,便報之一笑,目光卻仍逐著蔣儀。
這三人在下首打著機鋒,區氏並楊氏坐在炕上卻並未察覺,區氏笑道:“我外家偌大的家口,只是子息不好,這麼多年,還就這一個嫡親的長孫,因他生的晚,雖是小小年級,出了門去,到那裡都是長輩,要坐著受人禮的。”
楊氏道:“你外家可是五丈河的陸家?”
區氏點頭道:“正是了,我母親姐妹八個,我母親是最大的,生了我都長大了,大舅舅才生了他。”
楊氏鮮少愛打聽別人家事,卻也隱約聽過區氏的舅舅當年也是領過兵馬打過仗的,跟孟澹想必是同一時候的事情,因過了十幾年,如今這些人都去了,便鮮少有人提起。
區氏如是想起了什麼事來,笑著對陸遠澤道:“橫豎還要呆些時候,你也不必跑到外間與人吃酒去,到那小花廳裡與這兩個妹妹坐一坐,陪她們頑一會兒唄。”
又抬了頭對蔣儀元蕊兩個道:“他是我外家弟弟,也不算外男,這會兒到了外間,必要叫人灌個爛醉,你們陪他到小花廳坐了,混混時間吧。”
這兩人應了,便有丫環上前領了,轉過一排多寶閣,有個丫環先就打了珠簾,陸遠澤站到旁邊,待蔣儀元蕊進去了,自己才跟了進來。未幾,丫環們送了茶與果點上來,放在桌上。
元蕊對這姻叔有些好奇,卻又膽小不敢近前,雖是坐在大靠背椅上,卻縮在蔣儀身後,兩隻眼睛巴巴的瞧著他。
陸遠澤因家中女子多,從小便會與女子相處,見元蕊仍是如此,便笑道:“前幾日楊家大爺千秋,怎的並未見你們過去?”
元蕊臉紅道:“回姻叔的話,大舅舅千秋時,我家二哥哥從外地歸家,是以家裡只是送了禮,人並未去。”
陸遠澤聽了,微微點頭,卻是沉吟不語,概因他自回了京,有心要見蔣儀一面,那孟家與他家非親非故,等閒也不能就這樣跑了去,因恰好他表姐區氏家的大伯壽辰,他心道區氏家的大姑奶奶嫁到孟府做二夫人,壽辰必要回家替哥哥祝壽,想必會帶上蔣儀,是以便借祝壽前去,誰知白去了一場,也沒有見到蔣儀,又想著今日清王妃生辰,她是表妹,必要來的,便也來了,這次卻也是趕巧,莆一進門便叫他碰到了。
他見蔣儀今日禁步微搖,裙襬扶風,也是一幅閨秀模樣,與他初次見的樣子大相徑庭,只那眸子時不時掃過來,卻仍是銳厲神色,便知如今這樣子,不過是人前故作罷了,他狠欲要逼逼她,叫她露出點當日的兇狠來,卻又知如今當著這許多人的面,自是不可能。
是以他的心思,竟是就如在萬萬人中看到一件東西,人人眼裡,那不過是個魚目,他確深知那不過是粒蒙了塵的珍珠,他知那珍珠的價值與它能帶給自己的喜悅,卻又不能與人分享,不能讓人知道,這種如鹿撞心的喜悅,驅著他丟了規矩條框,要不停逐著她才好有所緩脫。
“蔣姑娘家是那裡,也在京中嗎?”陸遠澤終於繞夠了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