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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叔
她其實不愛做繡活,嫌繁瑣,更願意抄些經書。
元蕊在炕上坐了,笑嘻嘻盯著蔣儀道:“你猜我這回出去,去了那裡?”
蔣儀回問道:“你外家?”
元蕊紅了臉道:“外家你是知道的,你猜我還去了那裡?”
蔣儀搖頭,她連京中都有些什麼地方都不知道,如何能猜到元蕊去了那裡。
元蕊笑道:“你記得那日在王府見過的姻叔不?”
蔣儀心裡猛跳,卻仍是笑著點了點頭。
元蕊爬到蔣儀身邊,低聲笑道:“我與母親去了他家了,原來他叔父竟是個叢二品的大官了,好像是叫陸欽州。”
蔣儀本也隱隱猜到了,此時心裡便道:果然如此。
元蕊仍是笑著,臉上一派春潮泛動的樣子道:“他家老祖宗賞了我許多東西,還說我是個有福相的了。”
蔣儀前番才聽過孟泛為了要讓陸欽州不懲他貪墨的事,要將自己送去給陸欽州做妾,此番怎的又如此大剌剌叫楊氏帶著元蕊登門拜訪去了。正思忖著,就聽元蕊又道:“前此日子,我爹聽聞四叔說你們在歷縣時,遇那姻叔出手相幫過的,那日你竟不裝做不認識他。”
蔣儀心道:是了,必是孟宣說出自己在歷縣時遇陸遠澤相幫過的事情,而孟泛拿來與楊氏那日也曾見過陸遠澤的話一對,便對得這是一個人,只不知孟泛對歷縣的事情知道多少。
便試問元蕊道:“四舅父那裡是怎麼說的?”
元蕊道:“四叔說那姻叔與他是舊相識,只是還不知道姻叔與我楊家有親這一層。我爹聽了,說既然如此,正好叫我與母親備了禮物,親自上門謝他相助四叔之恩,是以我們便去了。”
蔣儀心知孟宣為了誇大自己在京中認識的官家多,能量大的事,必不會將自己帶出來,心便安了下來。
“你瞧那姻叔人如何?”元蕊仍是一臉紅潮的望著蔣儀。
蔣儀心知楊氏與曲氏必是想要將陸遠澤與元蕊湊成一對去,而孟泛知如此便能結交上陸欽州,定也是十分的高興,只不知那陸遠澤的態度如何。便笑道:“做叔叔自然是好的,只不知你想要他做什麼?”
元蕊羞紅了臉,心中卻也癢癢的十分舒愉,佯推蔣儀一把道:“表姐真壞,不跟你鬧了。”
送走了元蕊,蔣儀便整理好書過經的宣紙,欲要抱到六里居去讓王氏過目。她如今使的一個福春,也常叫徐氏叫出去在外間幫忙,是以身邊竟無一個跟的人,自己一人便過來了。到了六里居,她見外間一個丫環也無,卻不知她們都是去了那裡了,正自奇怪著,就聽上房裡王氏的聲音道:“既人家有意思,就該人家來提親,那裡有叫我們自己趕著上門去的。”
蔣儀自聽了孟泛與天佑商量要將她送去給陸欽州做小妾的話,心裡便藏著些事情,她記得王氏那小角門內可以直通小荷塘,原來養著一隻大鵝,如今鵝病死了,便一直空著。她進了那角門,下首正是王氏堂屋的窗子,聲音自這裡飄來倒是十分的清楚。
正聽著,便是孟泛的聲音道:“如今宮中聖人這裡,也是十分需要陸欽州的支援,聖上那裡這些年,就只信他一個,他若能替太子說上一兩句好話,是頂別人在下在跑上十趟八趟的。等咱們把元蕊嫁了過去,兩家就成了姻親,到那時,王妃也可常到他跟前走動,他自然也就轉過心思來了。”
王氏道:“陸欽州那廝你瞧他不悶不哼的,心內卻是個歹毒的,當年他拿劍就要殺我,可憐你大哥屍骨未寒躺在棺材裡,他就要我血濺三尺,這樣的仇恨我如何能忘得了,如今你們要與他家做親,可真叫我無顏苟活了。”
蔣儀竟不知陸欽州還幹過這樣的事,卻聽孟泛道:“那人的確是個翻臉無情不認人的主,但如今宮中二官家勢力漸大,蕭妃又是得聖上十分鐘愛的,宮中內侍傳出話來說聖上醉酒時,常嘆太子贏弱,這便是動了要換太子的心,此時不謀,怕就來不及了。”
聖人是王氏堂姐妹,元秋如今又與聖人走的十分近,這整個孟府便都成了太子的左膀右臂了。
王氏道:“既你這樣說了,我明日就書封信給元秋,看好能不能親去陸府說趟親,只是你知道,她如今也是王妃之尊,這種事情要她親自裁奪才行。”
孟泛道:“這事情緊急,送書信怕是來不及了,大嫂不如今日就套車去王府一趟,親將這事前後都說於娘娘聽,好叫她儘早裁奪。前幾日娘娘不是帶話來說儀兒經書的好,如今要她書些經嗎?不如大嫂就帶了儀兒去,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