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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哭吼聲:“沒良心的狼子,白費了我的糧食的狼子,害了我兒性命的狼子,既然還能好好的走來了,為何大年三十不來上柱香,初一不來上柱香,偏要等到十五了才來?叫他滾,我這輩子都不要見他。”
孟源跪了在院中高聲道:“母親,我知你心裡怨我,只是如今兒也沒有多久好活,不過想為祖宗上柱香而已……”
李氏吼道:“滾,我這輩子也不要見你們這一房的人。”
“好好的這是怎麼了?”王氏從院外走了進來,扶了孟源道:“大過節的不進屋,跪在外面做什麼?”
因王氏對孟源有怨,這些年都未曾相見過。這會兒她竟進來親自扶了他起身,孟源忙做揖道:“大嫂一向可安?”
王氏點點頭,親自扶了孟源往廳房走去。孟平扶著另一邊,孟源便顫微微走著。
進了屋子,王氏也不看李氏,親拈了香點了,遞給孟源與孟平道:“都是一家人,要想上柱香只管來便是,這祖宗又不是誰獨一個的,要人管轄著。”
孟源接過香拜了,磕了頭,待孟平扶了他起來,仍是對著李氏隔欄後火炕的那一側遙拜道:“兒多年未曾盡孝,今日給母親磕頭,祝您老福壽綿長,永遠平安。”
若從感情上來說,李氏對孟源也無多大厭煩,大兒子死了多年,他也未分到一星半點家產,況且日子又過的十分艱難,小李氏還是她在這府中的出氣筒,除了小李氏她也不敢發落任何人。
是以聽到孟源來了,便要將被徐氏搓整過的那些惡氣全發出來,若在平時,王氏也要給孟源一場氣受,她倆各出場氣,這年也就散了。
誰知王氏今日倒做了好人了,而且這樣大喇喇的刺著自己,李氏胸中一口老血也只能吞了回去,裝個頭暈包著被子睡了。
王氏請孟源與孟平到六里居坐了,又叫燕兒著人治了一桌菜來,親遞了杯酒與孟源道:“你也很該打起精神來,如今平兒還小,三房一家還要你來撐起門戶來。”
孟源多年也王氏不相往來,今日見她又老又瘦,形樣與自己不差多少,思及當年大哥何等威武神勇卻喪於盛年,不禁愧道:“大嫂這樣說,叫我如何自處,當年……”
王氏道:“再莫要提當年,你大哥自去了他該去的地方,如今咱們很該為自己活著才是。”
孟源飲了酒咳了半晌,孟平忙著替他拍被,又替他順胸口。王氏看了,思及自己膝下虛懸,就想要孟平這樣一個有孝知禮懂進退的兒子來,偏偏每次都叫孟泛阻了,心裡不禁也難過起來,拿著帕子揩了兩點眼淚。等吃完了飯,才又笑問道:“如今可做些什麼營生?”
孟源道:“前些時日,平兒他娘與元嬌兩個在西市上賃了間鋪子,如今也打理好了,準備明日就開業賣饅頭。平兒他舅家原就是在東市做這營生的,他娘又蒸的一手好饅頭,這賣買想也是能做的。”
王氏點頭道:“本錢從何而來?要不要從我這裡拿些去做本?”
孟源忙擺手道:“不用不用,元麗那裡當日給了些銀子,我們索性制了一副家當,也是想要從此有個餬口營生的意思。如今開業就能掙錢的,那裡敢勞大嫂。”
王氏淡淡點頭,專過臉揩了揩眼眶,強撐著笑陪孟源孟平吃完了飯,又叫廚下包了些過年時炸的肉丸子,魚塊什麼的,叫孟源帶回家去吃。
臨走還叫了輛馬車來,付了錢叫孟源坐了。孟平躬身謝了王氏,王氏硬要給他包個紅包,那知他這孩子雖身體瘦弱,力氣卻是死大,硬是推著還給了王氏,才跳上馬車走了。
小李氏在衚衕口迎著寒風站了半晌也不見他兩個的驢車回來,正在嘴裡抱怨著孟源費錢費人非要走一趟去,便見一輛馬車駛到了巷口上,縱上跳下來個少年,正是孟平。孟平將孟源小心扶了下來給小李氏扶住了,又返身從車上取下幾個食盒來提了,幾個人往家裡走去。
小李氏側著瞄了幾眼忍不住嘴角便揚了起來道:“你們回府還能蹭了吃的來,這也是靠了我的元麗如今伺候皇子的面子吧,如今你們還能怨我心狠?”
孟平不語。孟源笑道:“今日倒在大嫂那裡吃了一頓飯,她如今倒是想開了,還勸了我幾句。”
小李氏翻個白眼道:“她會想得開?她精著了,怕是想要叫咱們平兒兼挑給你灌迷魂藥吧。”
“我決計不要兼挑。”不等孟源開口,孟平撩下一句硬話,提著東西先進門了。
他見院中燈黑火暗的,回道問小李氏道:“我大姐了?”
小李氏扶了孟源進門,見家中黑燈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