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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子掩了面哭了起來,元秋寬慰了半晌才止了。
轉眼進了臘月,去年過年孟府還熱熱鬧鬧著實辦了一陣子的年貨,今年因前番孟泛鬧著要分家,又王氏這陣子也著實嫌棄了孟宣又發落了徐氏的人,徐氏在各樣事情上便都是淡淡的。
王氏的各樣年貨自有王府送來,楊氏與孟泛兩個也是悄悄替自己置辦著些,唯有方正居里竟是連幾枝供祖先的長燭香裱都沒有,李氏叫青青帶了幾番話去,徐氏都答應的好好的,卻總是不能送來。
眼看就要小年祭灶了,因徐氏這裡沒有響動,派去的丫環也尋不見她的人,李氏便喚了蔣儀過來道:“好孩子,你到四房院子裡去找一找你四舅母,叫她把祭灶用的東西準備好了,順便再把過年灶祖的香燭也賣來,還得有些炮與印紅,咱祖孫倆好沓些票子。”
蔣儀自從相國寺回來,除了到王氏那裡走走,再勸勸元蕊之外,都躲在方正居中習字做繡活,況且她知道徐氏此番正等著她投羅網,那裡肯去,笑著對李氏道:“如今眼看過年了,四舅母那裡能支使的人也少,什麼都指望她去,只怕她也抽不開身的。前院上夜的李媽媽白日裡都是閒著,我叫青青送些銀票於她,咱們要什麼只叫她置辦來可不就行了?”
若說派人去賣,東西出府路邊就有,而眼前人也多的是。只是李氏不情願自己掏錢,要叫公中出這筆祭拜的銀錢罷了。蔣儀回自己抱廈抹出些自己存的碎銀子來遞於了青青道:“快去找李媽媽,叫她早早辦了送進來,眼看傍晚就要祭灶了。”
青青領命走了。
李氏見蔣儀替她出了錢,也不覺虧欠,畢竟蔣儀方來時,她送了那許多金銀貨給她打簪子置首飾的,如此也算替自己補齊。只她忽而想起蔣儀的月銀來,便問道:“好孩子,這幾月你四舅母可按時給你月銀著沒有?”
蔣儀道:“先前方來時給了二兩銀子,說是公中緊,剩下的先欠著,後來再過了兩月二叔被抓了,出來又大家議計要分家,也就再沒有見過了。”
看來這公中能領上月銀的,也就只剩著李氏一人了。她怒道:“儀兒去叫了你二舅父來,我要同他商議些事情。”
蔣儀去二房請來了孟泛,自己親奉了茶退了出來,仍在小抱廈裡坐著。李氏支了小丫環對孟泛道:“如今老四媳婦竟是很不成樣子,今兒小年該要祭灶,她連點紅燭香裱都置辦不來,我一日派去尋她三五遍,也見不到她的人,也不知她這個家還想管不想管了。”
孟泛高聲叫了青青進來對她道:“你到外院去找四爺的小廝明月來,叫他把四爺快快的叫到方正居來,我有事與他商量。”
孟泛如今是這孟府之主,雖黜了官仍是長輩。青青才出了院門就有與徐氏相好的個小丫環飛快到東跨院將這事告訴了徐氏。徐氏此番正坐在火炕上偎腳,聽了小丫環的話就先揣了一腳躺著的孟宣道:“瞧瞧,老虔婆又藉著兒子發威了,只是今兒我卻不怕她。”
她笑著伸了腳,叫丫環穿了鞋子,又披上一件夾絲棉帶風領的羅衣,搖搖晃晃向著方正居來了。
進了屋,她先是展了雙手笑道:“今兒整整出了一日的年糕,我的手都凍紅了。”
因見李氏坐在那裡扭頭望著窗外不接話,徐氏便走到孟泛下首坐了下來道:“如今這府裡能用的兩個人都發賣了,留下些老的不能賣,小的不頂事,就有點活兒還要我親自去幹。二伯與二嫂兩個整日坐在火炕上暖著,想必也不知道那冷水裡出年糕時手凍的有多痛。”
她噘著嘴將一雙纖手伸到了孟泛那裡,孟泛看了一眼也扭過頭去,咳了一聲道:“四弟人高馬大的,成日也不見個蹤影,有什麼事你叫他帶著外院的漢子們去幹不就行了?何苦要自己親自去?”
徐氏冷哼一聲道:“如今前院但凡能幹些的都發賣了,剩下老的老小的小能做什麼?四爺還在炕上躺著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捱過這個春節去。”
李氏聽聞徐氏說的孟泛病重一樣,急問道:“前番不是見他都出來走動了嗎,怎麼又不好了?”
徐氏道:“那有那麼容易的事情?他本在歷縣被人騙了就心裡存著事,後來替二伯辦事沒辦成又存了事,如今每日裡飯也懶進一口,只用藥吊著補藥焙著,那外間尋的郎中也不管用,來了只會開藥連脈也不會捉。若是原來他沒辦砸事情的時候,好歹也厚著臉皮求大嫂請御醫來替他看看,如今那裡還敢?”
李氏掀了被子就要下炕:“既是如此,我去你們院裡看看他,寬解寬解他想必就能好起來。”
徐氏忙起身攔了李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