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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們,想必也是孟氏一族中的。便往西邊一間屋子而來。今日這屋子裡倒是聚得齊,元秋、元嬌、元麗、冬兒並元蕊幾個皆在。因連番喪事,冬兒與元蕊兩個也熬的十分不成人樣,相偎著在炕上坐著。元秋向來不坐炕,自己揀了把椅子離炕遠遠的坐著。元嬌自己身後一堆爛事,再加上父親喪去,兩樣痛苦加在一起,哭的臉都脫了形樣。唯元麗還有些笑意,見蔣儀進來先站了起來問道:“表姐安好。”
蔣儀問過元秋的安好,微笑著在炕沿上坐了,冬兒託了她一隻手過去問她身體可全好了,前番險不險的話,蔣儀皆是揀著最好的說了。因事是在孟府出的,這些姐妹們臉上皆有些訕訕的。
蔣儀因生完孩子總嫌太冷,也脫了鞋準備要上炕,就見陸欽州忽的掀了簾子進來,目光上下里掃過,尋見她了才問道:“可還好?”
這一屋子的姐妹們,連帶元秋並炕上的冬兒幾個見進來一個男人,皆是嚇的下炕的下炕,穿鞋的穿鞋。蔣儀雖也知他是叫嚇怕了,可是孟府幾個姐妹並她,這一生恐怕也難得再有幾回這樣的日子全聚,好容易大家一齊坐會兒,便紅著臉過來推了陸欽州道:“大人,妾很好,要與姐妹們閒話,不如您到外間稍稍等妾一會兒,或者回府再派輛車來接我,至晚我必回的。”
陸欽州應了退出來放了簾子,負首站在屋簷下也不敢離開,便那麼一直站著。
元蕊本在炕上坐著,窗格上隱約能瞧見陸欽州的影子,悄聲對蔣儀道:“當初說是個中丞,又是個大鬍子的,我還替你操了許久的心。誰知道他竟越來越好看,如今還這樣疼你,怕你丟了站在門外替你守著。”
蔣儀見陸欽州站在窗外,雖混身不自在,心裡卻還泛著股暖意,當下微笑不語。
不一會兒元佑自外院走了進來,遠遠揖首在陸欽州面前問了安,掀了簾子進了西屋。他在孟府為長,如今府中老人們漸漸故去,孟宣又是個支不起來的,闔府頂事的男人便輪到了他身上。他與元秋兩個年歲相齊,卻已有十分老態,進門就揖了首對著一屋子姐妹道:“姐妹們受了我這一拜!”
言畢跪在地上就要磕頭,他本是披麻戴孝踏著雙爛鞋,這樣更顯倉惶。元秋先過去扶了他起來道:“元佑你這又是何必?”
元佑抹了把臉才道:“我這些年躲清靜一直在蜀中不肯回來,就是因為咱們府裡總是太多爛事扯不清楚,為著一點自己的小心思不肯回府打理,才致闔府淪到今日境地。尤其元秋,受了多少煩難,儀兒還差點叫人害死……”
他掩面自泣,元秋忙將他扶了起來在自己身邊坐了,才安慰道:“無論如何,總是自己的家,還要我們一起協力拉著它才能往前走。”
元佑擺手道:“不提也罷,不提也罷。”
蔣儀也勸道:“我不是好好的,大哥又何必自責?”
元佑道:“一府之中,人心正,家風才能正。我此番也想好了,不再回蜀中去做生意,須得在府中好好照顧祖母天年,不能叫她老人家無依無靠。”
元秋是最有孝心的,本來一直操心李氏與王氏楊氏三個無人能顧,此番聽元佑說出這話來,當下便應承道:“大哥膝下兩個孩子,但凡我有能力,必要替你顧佑著。”
元佑道:“凡事還是要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孝心不該拿這些來要挾,不然弄的我也同……”
天佑方才本在外招應著,元佑才進了內院,才時他聽聞陸欽州也在內院門上站著,又想湊到肯前混個臉熟將來好結交。興沖沖的進了門就聽到元佑這番論調,聽他這樣說來,竟說的有些像是自己,面上有些羞赧不好進屋,揖了揖首又退出去了。
原來因孟泛已死,又牽著官司不能下葬,棺木只能寄放廟中待官府結案才能下葬。天佑本是個白丁,但他岳家馮氏繡莊的生意做的極大。隨著孟泛已死,當初那些結交也因這場官司俱與孟府二房斷了往來。生意場上的做的好,上面沒人罩著也不行,元秋的丈夫清王是個諸事不理的,李存恪自己還是個半調子沒名份的王爺,唯有陸欽州,手中又有實權又百官懼怕,天佑就很想再使一把力結交上他。
是以才會想出把闔府孝子賢孫們全拉到門外許久遠的地方去接陸欽州的事情來,想著這樣重視陸欽州,他必會另眼相看自己。誰知他用力太猛,非但沒叫陸欽州高興,反而還叫門外看熱鬧的人笑這家人不懂事,辦事不力。
這會子退出門來到了正房靈前盤腿坐下,見馮氏揉著個手腕跟了進來,怒道:“為何還不去廚房照應著?替換三叔母去。”
馮氏瞪了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