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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孤零零一個人無處言訴時,寂寞與悔意會讓你痛苦,你要記住我這句話,我從未怪過你怨過你,雖你罵著我,我也能聽出其中的愛意,當那是世間最美的情話。若你寂寞悔痛時,一定要記得想想我這句話。”
小李氏也知孟源這會是真要去了,蔣儀並李存恪從宮中請了多位御醫過來,皆症不出病端,他人面上也是好的,唯不思飲食這一點,無計可施。
她聽了方才孟源這段話,憶起兩人二十多年的苦日子,忍不住眼淚就要落下來,忙背過身擦了道:“我與你此生是怨偶,彼此是對方的剋星,在一起沒有過一天好日子。況且我何曾對你不好過,少了你吃還是少了你穿,我有什麼可悔的?”
孟源笑而不語,半晌又道:“當年初結婚時,我在涼州打仗,每當日落西山時回望京城方向,心中思念於你,那時我很年輕,有用不完的精力,只恨那日頭落的太慢升的太慢,而回京的日子又太過短暫。你那時住在孟府裡廚房邊的一排破屋子裡,又常受母親的氣,我每每回來,總見你眉毛倒豎……”
小李氏忍不住落淚,擺手道:“別說了,別說了……”
自這日起,元嬌元麗並孟平幾個皆是在家中守著。小李氏也派人知會了孟府,只是那府裡如今當家的被抓,又一個孟泛尚未安葬,也著實抽不出人手來這邊守著。到了第六日這天,天佑與元佑兩個來望了一眼,仍回孟府去了。
第七日一早,孟源人還清醒,卻已不能言語。小李氏尋了幾個婦人一起替他穿好了壽衣。半刻之後,他再深深望了小李氏一眼,便闔眼閉目,與世長辭了。
一時喪幡掛起,哀樂大奏,元嬌元麗與平兒成孝服,孟源的喪事便開辦了。
陸欽州因上回去孟府遭劫一事,在門房上就壓了孟源的喪訊。孟源喪去那夜,蔣儀自己夢中有感,竟夢到孟源仍是年輕時的樣子,身形高大模樣俊朗,似仍是在孟府小廚房附近走著,她自己卻是成年的樣子。他笑著向她揮手,往小荷塘一帶而去,那小荷塘不知何時竟變成一條滔天的大河,孟源就在河對岸站著,河內汙油橫流,孟源身上卻乾淨的纖塵不染,遠遠向她招著手。
蔣儀心中不寧,自打發了福春到大門上去尋個家人打問一番,福春回來便道:“人都說三王妃的父親病故了,奴婢心想若說三王妃,咱們三房的元麗可不就是嫁了宮裡的三皇子?怕說的就是咱們三老爺,到門房上一打問,過然是。”
孟泛屍骨未寒,孟源相繼而亡,孟府越發要衰敗了。
待晚間陸欽州回了院子,蔣儀便說出有心要去三房送一下孟源的話。陸欽州斜倚在床邊上逗弄著壯壯,連頭也不回道:“不許去。雖三房在外簡便,可孟府裡妖風太大,我不能再叫你沾著那家子,最好永遠斷了來往才好。”
蔣儀聽了有些怒意,況她自己跳車逃了出來,如今對自己的悔意與責意過了竟也漸漸生了些雄心,一賭氣抱了兒子道:“若是這樣,大人自在這裡好好睡著,妾要去隔避睡了。”
自從蔣儀嫁過來到如今,先時是因著懷孕總不能叫他過了癮,後來生了孩子她一顆心總牽掛在兒子身上,動不動半夜就要跑到隔壁去睡,陸欽州夜裡至多能得一回,心裡就常有些半飢不飽的感覺。在這種事情上他不是少年而是老手,但終歸酣暢淋漓的如意,皆是在她這裡尋得。她身體底子好,即使產後大初血後到如今也漸漸補了起來,況且如今孩子越發大了,她也調理的比之少女時期更有股丰姿楚楚的女人味。
對於這個小妻子,他如今是又愧又愛又要尊著,正如程介甫所言,他如今越來越怕她,她一橫眉他心裡就發悚,她一說要去隔壁睡,他又要獨守一夜空房。陸欽州起身將孩子接了過來道:“你先在這邊洗了,我再哄好孩子睡在那邊,等你洗好了再過去睡如何?總不至每回等你哄得他睡了再洗,完了已是半夜。”
蔣儀應了,自脫了衣服進了盥洗室。陸欽州將兒子送給福春並奶媽幾個,囑咐好叫千萬哄著不要哭出聲的話了,才將自己這邊臥室門插了鞘,也脫了外衣進了盥洗室。他見蔣儀背身坐著,不知正與冬凝兩個談些什麼,自揮手使退了冬凝,才半跪了下來替蔣儀身上澆起清水來。
蔣儀回頭見是陸欽州,叫了大人問道:“壯壯了?”
陸欽州笑道:“他很聽話,一過去到那邊就閉眼睡了。”
那樣淘的孩子,那一夜不是要在床上蹬踏上許久才睡,可見他是在撒謊。蔣儀見他撒謊撒的面不改色,氣的起身裹了衣服道:“我須得去瞧瞧,大人向來說他吃了一大碗,大多他也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