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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為何一口都不肯吃?是為了你二舅父傷神?”
蔣儀搖頭道:“倒也不是,只是方才吃了碗羊肉湯餅佔了肚子,已經飽了。”
陸欽州微笑道:“不過一碗湯餅,能佔多少肚子,再用些吧。”
蔣儀掩嘴腩笑道:“因大鍋裡做的飯好吃,妾多用了一碗。”
陸欽州道:“你不該來的這樣早,出殯日子既定,橫豎旁人都還未來,你明日再來也少熬一夜。”
蔣儀見他也不肯用飯,捧了熱茶給他道:“畢竟是我舅父,這些事情上不好作假。”
陸欽州接茶擱了,起身下了炕,躬腰掀了蔣儀裙子,見她穿著一雙軟羊皮的小靴子,點頭道:“很該這麼穿著。”
他身形高大,俯首壓下高燭中一團黑影在她身上,面上帶著特有的,只有面對她時才會有的微笑與寵溺。蔣儀縮了腳道:“大人快坐著,妾也是個母親了,為了孩子也要學會照顧自己。”
陸欽州從袖中取出一把小腰刀來,抽出鞘遞給蔣儀,問道:“你可曾用過?”
蔣儀接了試試刀鋒,見寒光逼人,仍還了陸欽州道:“妾原來用過砍柴的刀,比這粗重,卻沒有這般鋒利。”
陸欽州半屈了膝,將這腰刀插進她靴筒中,又將裙子替她放了才起身道:“你既要在外過夜,留在身邊也好做個防備。”
蔣儀不忍拒他好意,站起來走了幾步,果見這匕首於自己無任何妨礙,卻也忍不住佯怨道:“妾從這裡嫁出,這也算是妾的孃家,那能算是外面。”
陸欽州道:“可如今畢竟你是我陸府九夫人,我又得罪過些人,凡事小心不為過。”
蔣儀應了,忙催他起身,又囑咐了一些夜裡如何哄孩子的話。因一眾衛侍中軍簇擁著,她也不好相送,送出院門便回靈堂去了。
進了靈堂,蔣儀見元嬌一個人苦著眉頭在那裡拔燈,提裙輕輕跪到了元嬌身旁。元嬌見蔣儀回來,露點苦笑道:“表姐方才趕上放飯沒有?”
蔣儀點頭,聽她話外有音,問道:“你方才沒有趕上放飯?”
元嬌撇嘴搖頭道:“跟元秋姐姐到東跨院去了一回,又去看了回祖母,她老人家竟還不知二伯父已去世的訊息,我因不知情形差點漏了口風,倒吃了幾個老姑奶奶們一頓排喧。回來正好錯過了飯時,廚房裡已經沒飯了。”
蔣儀自然知道這是徐氏慣用的伎倆磨搓元嬌,皺眉道:“這樣大的事情,連夜都有外地來弔喪的人,廚房裡的大鍋飯是時時必備的,那裡會沒有了?你且等著,我叫個人跟你一起去,保重有飯。”
她招了胡三進來,低聲交待了幾句,元嬌便紅著臉兒躬腰出去了。到了後半夜,因各處無事,天佑並元蕊,成才,蔣儀,馮氏幾個皆在靈堂中守著,和衣歪臥,半眯著眼等天亮。
楊氏見過了三更還不見英才,又兼憂心初生兒的啼聲驚了靈,不停的差人來往於東跨院。直到五更時分,才聽來人報說,方氏生了個五斤的女兒。不止楊氏,天佑與馮氏也皆是嘆息道:“又是空忙一場了。”
次日天麻麻亮時,冬兒趕了回來,她嫁在外縣,家境又差。她五短身材,穿一件香色褙子,膚色暗紅著,抽抽噎噎的哭了進來。
成才熬不住躲在草堆裡睡了,天佑替她點了香又遞了紙,又是一番哀樂喧天。馮氏出去吩咐了湯餅送來,端了炕桌在靈堂地上席地叫她用了。蔣儀與她多年未見,她竟已認不出來,聽了馮氏介紹,才驚道:“儀兒你當年就模樣出挑,如今更是好看了。咱們姐妹一場,我竟一點都沒認出你來。”
蔣儀替她揣了手爐,又端了熱茶來,並不多言,倒是冬兒不住嘴的問了些她自幼到大的事情,只蔣儀實在熬不住了,半睡半醒的答著。
冬兒與蔣儀同年,十五出嫁,如今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因事發緊急,孩子一個未帶,只帶了丈夫同來。她出嫁太早,又遠在外縣,與孃家來往甚少,也未曾得孟泛分毫照應,如今丈夫還是個白丁,不過略多幾畝薄田而已。
蔣儀在靈堂困了一宿,早起混身痠疼,搖著手腕自出來找了些溫水草草梳洗過,便往方正居去了。
李氏年級已老,又二兒子又先自己而去,元秋怕她聞噩耗傷心再倒下,是已闔府瞞的隱密,給方正居里絲毫風聲未透。如今她也才起來,幾個同輩的老姑奶奶並幾個丫環們相陪著。她雖也聽得外在隱隱有樂聲,像是誰家在辦紅白喜事,青青並幾個丫環們一併都說是旁邊其他人家辦喪,她因久不出門,也不知究裡,況且來的都是老姐妹們,混混鬧鬧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