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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張大了嘴尖叫道:“三姑娘說的這是什麼話?三嫂也是我堂堂孟府的三房夫人,我怎會使喚她去做那些差事,那願意坐著監管一下僕人們都能叫我阿彌陀佛的。”
她說著擠出兩滴淚來道:“大姑娘,咱們是一府人,如今我叫府中下人來親口對對質,看我可曾叫三嫂做過這樣的事情,若真有,即刻叫雷劈了我。”
元秋怒斥元嬌道:“好了,我又沒有說你母親,你這樣替她辯白什麼?”
元嬌咬牙切齒道:“四叔母,你說謊話從來不怕天譴嗎?”
徐氏往元秋身邊靠了靠,嘆了口長氣道:“當家主事向來就是捱罵的活兒,如今索性我也不管了,誰愛管就叫誰管去。”
說著捏起帕子哭了起來。
元嬌氣白了臉指著她道:“今日廚房裡可不止咱們一府的下人,天佑哥哥僱的廚子也有許多,你敢與他們對質?”
她見元秋仍聽著屋內的喊叫聲,輕聲道:“元秋姐姐,我去廚下找人對質去。”
元秋忍著怒氣硬聲道:“好了,你還嫌不夠亂嗎?若是你們三房總覺得在這府中受氣,喪事也不必來了,趕緊回自家去好了。”
元嬌見元秋是偏定了四房,氣的混身發抖,卻也彎腰一福道:“那妹妹退下了。”
徐氏冷冷瞧了一眼道:“這裡天寒地凍,也就我和大姑娘這樣皮實的人才能受得住,你快去火炕上暖著吧。”
元秋見徐氏靠自己十分近,不著痕的往邊上靠了靠。其實她何嘗不知徐氏愛耍些小手段磨搓人。但是如今方氏在屋中生著孩子,只要是個男胎,就要過繼到長房去。況且一府的內務還要徐氏主著,且她也十分厭煩小李氏,本就想要叫她吃些暗虧。徐氏這樣做她不但不氣反而覺得解恨,但若要叫她與徐氏靠近些,這樣陰毒的小人她卻一刻也受不了。
元嬌含著兩眼淚花出了東跨院,聽西邊哀樂又起,想到此正是供飯之時,自己進去就要陪著一陣子好跪,還要嚎上半日,真是哭的腦仁都疼。忽憶起自己自進府還未到方正居去問過安,怕自己走了李氏又要在元秋面前排喧自己。她還未嫁,又四處難找個合適的夫君,也不敢把元秋得罪的太狠,思到此拐個彎兒便往方正居走去。
才拐入夾巷,就著一個矮小精悍的年輕人迎面狠狠一撞,撞的個元嬌眼冒金星向後倒去。天色擦麻黑,究竟也看不清面前是何人,元嬌向後倒在牆上才呻吟了一句,那人便笑道:“孟府三小姐,屬下多有得罪!”
元嬌見他彎腰來扶自己,細瞧了道:“你是陸府的家人?”
胡三雙手攙起元嬌,看她自己能站立了才往後退了兩步揖首道:“正是。”
西跨院裡才供完飯,孝子賢孫們一個二個哭的耳根發疼。好容易等飯畢進了屋,蔣儀見元蕊遲遲不來,仍是守著那盞長明燈,添了香沒拿枝筷子拔著。此時天寒夜涼,並無幾人願意同守在此處,孝堂裡就剩了個成才與蔣儀兩個,一個燒紙一個拔燈。
兩人相對無言,不知過了多久,忽聞得外面一陣腳步聲沉,簾子掀起,一個高大的身影大步而入,後在跟著李德立並幾個中軍。蔣儀見陸欽州一身官服硬幞,知他是從御史臺直接來此的。
成才拈了香點著,雙手奉到陸欽州手中,陸欽州接過拜了三拜,交由成才替自己插上,才掀袍要跪,身後魚貫而入的天佑並元蕊與馮氏、英才幾個慌忙將他硬扶了,李德立掀袍跪了磕頭已畢,又自親上了香。
元蕊跪行過來接過筷子道:“既是姐夫來了,表姐先到外面歇會兒,也好招待姐夫用頓飯吧。”
陸欽州負手站在院中,見自己的小妻子一身素服比平日更顯嬌俏,唇角便不自主的揚起來。天佑在後也跟了出來,忙將陸欽州迎到內院,又差人叫送飯上來。
這日府中親友眾多,各屋皆叫人佔了,唯有以往常留於天佑夫妻的屋子如今還空著。他請了陸欽州進去,執意讓到了炕上,見蔣儀在炕沿上坐了,自己也取了把椅子在地上相陪。
各樣飯點送了進來,倒是孟府難得一見的好東西。陸欽州因在御史臺已用過飯,也不過略動了下筷子,倒是一力勸著蔣儀多用些。蔣儀方才放飯時吃過一碗羊肉湯餅,此時那裡還能吃得下去,連筷子都不願意動。
天佑陪了半晌見陸欽州並無多言卻遲遲不動,知他是與蔣儀有私語要言,便起身拱手退了出來。外面中軍並衛侍將整個院子護守森嚴,李德立見天佑了來躬首行禮,天佑忙還了禮,出門去了。
陸欽州見天佑出門去了,拾起筷子遞給蔣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