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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曉竹仍是斜瞟著蔣儀慢悠悠道:“人在他心裡,又不在府外,他面上那裡會顯出來。”
神愛公主雖對個陸遠澤如今漸漸沒有了太多的好感,但畢竟就如這府第及府第中的每一棵花草每一個奴僕一般,他是隸於她的東西,怎能容他心中想著旁人。思到此,神愛公主高聲道:“海鷹,你最近給我多派兩個人盯緊些駙馬,看他有沒有趁著三更半夜從那鼠洞處偷跑出去會什麼相好或者妓子去。”
胡曉竹擺手道:“好歹駙馬爺也是成佑七年的探花郎,那裡會做出那種下作事情來,若要我說,公主還不如盯著些駙馬爺寫的詩呀辭呀的,文人好雅性,愛書些情意在詩裡。”
☆、開宴
蔣儀叫胡曉竹几回這樣逗弄,早都不怕了的,她見這兩人好容易有了個空兒,挺直了肩背道:“公主若無旁事,外婦懇請告退。”
神愛公主與胡曉竹聊的興起,揮了揮手道:“去吧。”
邊海鷹這回進宮叫蕭閣主叫去好好傷斥了一番,如今還有些夾尾作人的意思,扶了蔣儀起來笑道:“公主性子雖暴些,心卻是好的。陸夫人還請見諒。”
他直送著蔣儀出了觀德堂,躬聲笑道:“夫人回去且莫跟中丞大人提起公主發怒的話,奴才們日子難過,若叫宮中閣主知道了,回去公主不過受兩句責怨,我們卻是實實在在屁股上要挨板子的。”
他倒是個能屈能伸見風使舵的好手。
蔣儀輕聲道:“外婦知道了,必不叫公公難堪的。”
因初梅福春周媽媽等都在府外候著,蔣儀一個人從後院往前院走著,走到那一彎活水邊,見水中仍有小魚遊著,憶起去年七月間,公主還未下降時,昊兒曾在這裡捕過魚的,如今昊兒都有新母親了。
她正緩緩走著,就聽後面有人冷聲道:“陸夫人,借一步說話。”
蔣儀回頭見胡曉竹走了過來,停下來道:“侯夫人有何話就在此地說,妾府中母親與大嫂還正等著妾回去了。”
胡曉竹笑道:“陸夫人可知道,咱們之間有些話兒,是不能當著人多的地方說的。”
蔣儀也回了笑道:“不能當著人多地兒說的話就請侯夫人莫要開口了,割舌頭的人如今正在我府裡了。”
她上回聽周氏拿此唬過四舅母徐氏,心裡也隱隱猜到那割四品官員夫人舌頭的人,怕就是陸欽州的手下,這回拿出來唬胡曉竹,就更有底氣了。
胡曉竹果然變了臉色四處張望了一番,才遞了那冊子來道:“既然神愛公主給你個面子,你就該好好拿了去交給介衡,何必在此耍氣?太子孱弱,瑞王上要登大寶,介衡如今能照應瑞王三分,等瑞王等了大寶,自然能照應他七分。”
蔣儀也不伸手去接,學了胡曉竹語氣道:“侯夫人何不請自交給陸介衡?這個天大的面子叫公主記了你的情豈不是更好?”
說畢施了一禮,蔣儀便直步出二門往大門走了。
胡曉竹氣的咬牙切齒,半晌才又抱著那冊子回觀德堂去了。
蔣儀回了陸府後院,見桌上筵席未開,只擺了些簡單的果酒,周氏與胡氏兩人正悶悶對坐著。岸邊的婆子們見了她的身影,先就高聲叫道:“老夫人,九夫人回來了。”
周氏猛的站起了身,遙遙道:“初梅為何不扶著你家夫人?”
蔣儀如今雖有六月身孕,身子仍是十分輕盈,慣不要旁人扶著走路的。幾步跨過浮橋笑著福道:“妾不過是去了躺隔壁,又不是上山打了獵,何必要人扶著,母親也太小心了些。”
周氏與胡氏見蔣儀面上淡淡的,想必不是什麼壞事,卻也放下心來,忙叫初梅扶了椅子叫她落了坐。胡氏眼尖,瞧著蔣儀海棠紅的裙子上沾著些髒,但因周氏未曾看見,也不便言明,忙叫了劉媽媽道:“快快的叫廚房把菜送上來。”
蔣儀見周氏面前的茶水都是泡陳了的,相必她是一口未喝,輕聲安慰道:“妾到隔壁,也不過是公主略問了些這府的情況,母親自該開席吃酒才是,何必要切切等著兒媳。”
周氏搖頭笑道:“咱們統共三個人,少了一個就是缺了一半兒,這席如何能開得起來?”
她畢竟年級大了,只要蔣儀面上不露,想必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好容易胡氏身體也好能樂一日,便不欲在深究根底的。
待下午散了宴席,送了周氏回一品居後,胡氏與蔣儀兩個相偕出了一品居,胡氏才問道:“公主可是給了你氣受?”
蔣儀搖頭道:“未曾,大嫂如何會這樣說?”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