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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撒氣,威脅她道:“你方才那樣說元秋,儀兒這會兒必定去六里居了,我你們是不怕的,可你大嫂聽了怕要叫你好過。”
徐氏正愁著沒處撒氣,丟了不求人進來笑道:“她算個什麼東西,還不能叫我好過?三房的庶子不願兼挑給她,還不是要我的英才與成才給她養老送終?”
李氏氣的什麼一樣,拍著桌子道:“反了反了,你如今再猖狂,好不好的我也到衙門裡去告你個不孝之罪休叫老四休了你!”
徐氏冷笑道:“你有那閒功夫,不如到大房遊說遊說,叫她把那些家底兒拿來給我的英才與成才置成家產,將來好歹我還叫他們給你養老送個終。”
說罷甩簾子走了。
原來蔣儀嫁人後不久,孟泛見公中已成個窮攤子,孟宣兩口子還要靠自己接應,遂來了個分府不分家,將自家所有一併與公中分了開來,王氏見此也把自己院裡的丫環人等分了出來,公中就只剩個李氏與孟宣一房。徐氏去年叫孟宣弄丟了家財,又能依靠些的大房和二房皆分家另過了,李氏的一點體已又叫她全拿去給孃家四弟置成一房親事,如今正是兩手空空的時候,所以急著要從各處撈點外財進來。
她這些事情那裡躲得過王氏眼睛,王氏早防著她,最近索性也常日閉門裝病,叫徐氏獻個殷勤都吃閉門羹,所以才會存著這些邪氣要等李氏生日好好給大家發一發。
蔣儀辭別過王氏與楊氏,出門趁了馬車,往御街方向走了。
陸欽州用完御餐,與皇帝又聊了一會兒,才退出了垂拱殿。
他出了殿往文德殿右手邊的夾巷內走了幾步,就見一群官員正惴惴站著。見他出來了,其中一個刑部的一個郎中忙上前幾步道:“中丞大人,我部尚書正在躬候著,您可否先移步去刑部看一看株州的案子?”
陸欽州見程介甫亦在人群中站著,先問他道:“你也有事?”
程介甫見一堆人皆是等著他,苦笑道:“我可以再等等。”
陸欽州道:“那你就到御史臺等我,不拘多晚,我必要回御史臺的。”
程介甫應了,遙遙一揖退下去了。
戶部魏尚收上前躬身道:“中丞大人,不知今日您可向聖上奏明瞭我部的情況,如今卻是有件天大的事情,魏某不敢擅自作主,要向您稟明。”
陸欽州喚了李德立過來,叫他一一記下要去的地方,起步先往政事堂去了。
他才轉過端立門,就見蕭尚書負手站在門上冷冷看著他。
陸欽州上了丹犀拱手道:“尚書大人安好!”
蕭尚書冷笑道:“我一個侄兒如今在獄中受著煎熬,生死未定,何來安好可論?”
蕭氏一族的男子女人皆以貌美著稱,蕭尚書年輕時也是個美男子,但如今年高畫質閒發了福,白臉猶如發過的饅頭般脹怦怦的,發起怒來也沒有能叫人懼怕的威嚴。
陸欽州今日手裡許多事,還要跑幾個地方,不欲與他爭論,才要進門,就聽蕭尚書冷冷道:“一朝天子一朝臣,這是三歲小兒都知道的事情,陸大人夜裡宿在床上,難道就從來未對自己的將來有過一絲考量嗎?”
蕭尚書冷冷打量著陸欽州,他如今也才三十出頭,風華正貌,皇帝獨攬大權,成日裡連宿熬轉著,就算身體好能再幹二十年,二十年後照樣要換人,太子怕是熬不了二十年的。而二十年後的陸欽州,仍是精力旺盛最能專權弄事的年級,他中年享盡極權,到老了被排於朝外,怕是自己心裡也不會甘願的吧。
到時候這天下還不是要姓蕭。
陸欽州不欲與他爭這些,才要邁步進殿,眼角余光中掃到蕭尚書負在後面的手指微微擺動著。蕭尚書這人心裡想些什麼,總愛負手在空中寫出來,這是這幾年來陸欽州上朝時站排班在他身後,觀察到的一個小細節,他見蕭尚書手指輕動,寫的明明是個殺字,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半步,就見蕭尚書嘴角噙一絲冷笑,仰首眺著遠方。
陸欽州心中一動,忽而轉過身來道:“陸某正要去戶部看看稅收新政的事情,蕭尚書可要同路?”
蕭尚書道:“不勞中丞大人,蕭某今日還有件大事要辦。”
他說完話掃了陸欽州一眼,目光陰寒。
陸欽州下了丹犀快走幾步,迎上李德立問道:“夫人今日可是去了孟府?”
李德立道:“正是。”
他的轎伕與侍衛們都在宜德門外候著,唯有李德立有品在身,才能入宮隨侍的。
陸欽州道:“你快跑幾步出去,通知胡三叫他往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