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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本以為解釋清楚,便能從此逃過一劫,卻見男人臉色泛青,冷然道:“他向你提過親事,你家中人答應了?”
霍蘩祁:“……也、也不能算答應了,我娘和我都沒許過啊。”
步微行別過臉,將她討好地握著的手抽回袖間,“他覬覦你。”
霍蘩祁忽然吃吃一笑,在他微攢著修眉不悅時,霍蘩祁笑道,“那又如何?在白城的時候,胡女郎對你不也是青睞有加還自薦枕蓆麼?我不也沒怎麼樣!”
步微行不說話了。
他就是彆扭,又彆扭還又傲嬌。霍蘩祁愛不釋手地抱住他的胳膊,將臉蛋枕過來,“不說他了,今日我拿了人質去霍府,楊氏和霍茵沒等我拷問便不打自招了,我讓你的人押著他們去府衙了,就等著侯縣令開堂。”
那個吃裡扒外、見錢眼開的縣官?
步微行淡淡一嗤。
霍蘩祁“唉”一嘆,“阿行,我從沒覺得像現在這般快活過。”
為了表示自己真的喜不自勝,她乖巧地鑽進了他的懷裡,在他胸口亂蹭,亂點火。步微行握住她惹事的爪子,微慍道:“給孤老實點。”
霍蘩祁“嗯”一聲,他的病好了,楊氏和霍茵也要伏法了,她心情好,有求必應。想了想,枕在他的臂彎裡,笑著仰望他的臉,如斧斫般的輪廓,沒有一絲贅餘和瑕疵,稜角分明的鼻翼,狹長威嚴的眼眸,美得令人感到有種天然的疏離感。
他薄唇微闔,卻自一笑之間,宛如料峭寒雪之間抽出一朵絕峰孤紅,隨著那笑意漸深,似橙天的夕暉落於灼灼桃花之上,極豔極美,那微揚的眸看起來,溫柔了歲月。
她快活,他是真的覺得愉悅,為了她的喜而歡愉,為了她的釋然而放鬆的。霍蘩祁心神盪漾,“我們去見過我父母好不好?我想讓他們認識你。我找了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愛我,他們一定要知道。”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頷首,“依你。”
快溺閉人的寵溺,似涓涓細流般,霍蘩祁的心又酸又暖,偷偷地笑起來,然後,笑得越來越放肆,兩隻肩膀都在顫抖。
……
步微行見到草叢之間林立的墓碑時,眉間掠過一抹極淡的困惑。
白央。
不是第一次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許耳熟。
霍蘩祁上了香,回頭替他解釋,“這是我外公的墓,我從來沒見過他,但聽人說他以前是要去做官的,只可惜沒趕得上上任客死異鄉,我們家也是從那時候定居在芙蓉鎮的。”
她望著嫋嫋升起的三支細煙,微笑道:“但我覺得,我外公定是個威風堂堂的人,畢竟,我娘當年可是名滿三城的大美人,要娶她的人可多如過江之鯽,數不勝數。”
步微行道:“看到你,孤覺得未必。”
“……啊,你這個壞人。”
霍蘩祁是感慨也沒有了,嘆惋也沒有了,被他一句話損得差點捂臉,“你好看就行了,將來……”
步微行淡淡一笑,神色之間竟有幾分期盼。
給白氏的人上了香,跟著是她阿爹,霍老二當年是入贅在白家的,下葬時也同她外公挨在了一處,此處依山傍水的風景,晚霞裡,如煙似霧的乳白隨著波光瀲灩。
她給父母依次上了香,回頭要找步微行,天色已晚,該回鎮上去了。
還未來得及起身,步微行便跪在了她身旁。
霍蘩祁震驚地望著他。
她知道他膝下有什麼,更知道,這天底下值得他一跪的唯獨兩人。所以,這是——
步微行摁住她的後腦勺,“別說話,磕頭。”
“哦。”
她暈暈乎乎地照做了,兩人一起對父母的墓碑磕了頭。起身之時,霍蘩祁心如鼓點,這這……這算是拜高堂了。
男人的薄唇有她錯覺的上揚弧度,霍蘩祁看呆了好一會兒,才意會過來——她其實是糊里糊塗就把自己託付了!沒有媒妁,沒有聘禮,就這麼成了他的人了!
雖然她有言在先,可那也是被他的手下給戲弄了,霍蘩祁欲哭無淚。
步微行扣住她的腕子,“孤已讓他們改口喚你太子妃了,有些事不過早晚之間的區別,註定是要如此。”
霍蘩祁“噢”一聲,隨和地答應了。
她一點不扭捏,掃墓之後,她笑著問他,“那現在咱們是走著下山,還是讓阿二僱馬車來下山,夫君。”
太子殿下膝蓋一軟。
生平第一回 極其狼狽地險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