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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來到了舒寧宮,就見幾個大夫跪在殿中,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老夫人怎麼樣了?醒來沒有?”
魏延沉著臉問道。
“還沒有。”
有人顫聲回了一句。
“什麼時候才能醒?”
“這……”
不知道啊,一個裝暈的人什麼時候醒,那全看她自己啊!
大夫覺得鬱悶極了,有些話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魏延也覺得老夫人可能是裝的,但又怕她真的出事,此刻聽著大夫模稜兩可不清不楚的話,就有些不耐煩。
正想再說什麼,卻聽楚瑤道:“君上,不如讓兒媳的婢女青青給老夫人看看吧。”
魏延皺眉,還未說話,舒寧宮的趙媽媽就先不樂意了,故作擔憂的道:“這怎麼可以?老夫人金尊玉貴,怎可讓一個婢女給她看診?”
楚瑤對她的突然插話也不惱,笑道:“青青在大燕時有幸得周老先生指點過幾年,醫術不敢說冠絕天下,但尋常的頭疼腦熱還是不在話下的。”
“周老先生?”
幾位大夫紛紛抬頭,眼冒金光。
“公主說的可是周伯庸周老先生?”
在大燕行醫能被稱一句先生的,除了周伯庸他們再想不出第二人了。
“正是。”
這回不用楚瑤回答,青青自己便答道。
“周老先生與徐公乃是好友,當初公主跟隨徐公讀書,周老先生無事,便教了奴婢一些醫術打發時間。如此這般,奴婢在周老先生身邊斷斷續續的學了幾年,但因學藝不精,所以不敢稱先生一句師父,免得墜了先生名號。”
能跟隨周老先生學醫多年而不被嫌棄,怎麼可能真的是學藝不精?
不過是周老先生早年間便已放出話來說不再收徒,所以不受這師徒名分罷了。
但有沒有名分又有什麼打緊?只要能得周老先生指點一二,那也是終身受用不盡的啊!
魏延見幾位大夫對這周老先生都多有推崇,便準了青青去為魏老夫人看診。
左右他們都在這裡,這婢女也不敢當著他們的面把老夫人怎麼樣。
趙媽媽想要阻攔卻又找不到藉口,只得眼巴巴的看著青青走了進去,還把她擋在了門外。
片刻之後,房中傳來魏老夫人的一聲尖叫,緊接著是難聽的咒罵聲,聽著聲音中氣十足,哪像是暈厥過去剛剛醒來的人。
魏延面色一黑,確定了老夫人確實是裝的,更為煩躁了。
但家醜不可外揚,還是先將幾位大夫以及閒雜人等屏退了,才進入房中仔細詢問老夫人怎麼回事。
房中青青將一根金針收起來放入了髮簪中,魏老夫人咬牙憤憤的瞪了她一眼,被拆穿了卻還硬要裝作一副剛醒過來的樣子,靠在郭婷身上埋怨著楚瑤的不是,說她如何言語頂撞她,又如何不肯給她讀經書還甩袖而去。
楚瑤始終淺笑著不言不語,倒是魏夫人聽到讀經書這幾個字後臉色變了變。
魏延不是偏聽偏信之人,即便說話的人是他的母親。
他轉頭看向楚瑤,希望她能解釋解釋,楚瑤這才開口,將魏老夫人說舒寧宮沒有多餘的蒲團,讓她跪在地上讀經書的事情說了。
末了又道:“兒媳早年間在燕國時曾受過傷,膝蓋是受不得寒的,不然一到冬日或是陰雨天氣,兩條腿就會疼痛難忍,故而才與老夫人說看能不能讓宮中下人勻個墊子給我,我讀完了經書就把墊子還回去。”
“老夫人卻以為兒媳是藉著腿疾為由故意推脫,讓人將我趕走了,所以……”
“你說謊!”
魏老夫人豎眉道:“你剛剛根本就沒跟我說過你有什麼腿疾!”
趙媽媽等人也跟著作證:“是啊,公主根本就沒說過,不然我們怎麼會不給您準備個蒲團呢!”
言語中卻是承認了之前真的沒給楚瑤準備蒲團。
楚瑤垂眸,抿了抿唇:“那便當兒媳沒說過吧。”
這模樣看上去卻怎麼都像是委曲求全,你們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樣子。
又來了!
魏祁心裡說了一句。
老夫人這廂還在說著什麼不用蒲團是為了表示誠心,只有身體直接觸地才能表達對佛祖的敬意,婷婷也經常給她這樣唸經書諸如此類。
一直沉默的魏延卻忽然間怒火沖天,兩隻眼睛死死的盯著躺在床上的魏老夫人。
“當年我不在宮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