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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隊嗓門奇大的武士,□□上身,罵陣來了!罵的詞兒是嵬君事先教好了的,直罵伯任不厚道,趁著別人受災來搞事。
嵬君心中委屈透了!
大家都是做國君的,做個好鄰居,不好嗎?你不能別人的家底子都給掏了去吧?你爹孃就是這麼教你的?你老師就是這麼教你的?
嵬君此舉大大地超出了諸人的預料,戰場遠處的矮山上,還有數家旗幟攢動,卻是中山與嵬的鄰居們,各領了些護衛甲士前來觀戰。他們也多少有些百姓跑到了中山國,只是情況沒有嵬國那麼嚴重而已。各國國君也頗重視,卻礙於伯任的能力與外援,正在觀望。
便在此時,嵬君想做出頭的椽子,正好讓各家藉機觀察伯任大軍的戰力,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嵬君居然能夠想到罵陣的法子,也讓眾人覺得解氣又好笑。誰家正逢災年又跑了人,會開心呢?其實個個都覺得伯任收留了那麼多別人家的庶人,未免不夠厚道。身為鄰居,別人遇了災,你不接濟一點,反而趁火打劫,這可不是長久的道理呀!
嵬君可謂罵出了大家的心裡話,眾人聽著只覺得過癮。又都在想,陣前叫罵講道理,可是前所未有,以前多是通報姓名、說明來意,而後擊鼓。鼓聲不響起,雙方是不可以開戰的。不知伯任又有何應對?
伯任事先並無準備。他自認辯論起來並不輸人,吃虧在不曾準備這麼……許多高門大嗓,可以代他代聲之人。雙方各有數千人的陣仗,擺開來足有幾里,一個人的聲音委實傳不了這麼遠。
虧得幾乎每支隊伍裡都會有一些聲音很大計程車卒,用以行軍時傳令。伯任抽調了一半過來,自己講一句,讓他們傳一句,聲音傳得遠遠的。矮山上的人一陣騷動,面色都很不好看。
伯任講的是:“水旱無常,收穫不足,吾減膳、撤樂,與民同甘苦。而君奢侈依舊,吾未見君有損,所謂相幫便不知從何談起了。泱泱萬民,食不果腹,吾助之!僅此而已!君鼓腹而歌,卻縱兵劫掠吾境,搶我百姓之食,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願與君一戰!”
矮山上的人嗡嗡成一片,嘰嘰喳喳,頗覺……伯任無理!中山肥沃,周圍無不垂涎,礙於種種,無人搶先動手。今日見伯任如此不吃虧,講起道理來還一套一套的,是要動搖他們的根本呀!
不行,絕對不行!其中一人懊悔地將大腿拍得啪啪作響:“只恨五年前不曾將他滅了!”
是啊,如果五年前不歡迎他建國,世上沒有中山國,如今這些沃土都是大家的了!誰也不比誰好,百姓也不會跑到別的地方去了。是他,是他,就是他!大家的敵人就是他!
矮山上,眾人聚在一起,盤算著結盟。拍大腿那位說得對極了:“生死存亡,豈容膽怯?昔年成狐中興復國,實因敵國太弱。如今我等結盟,共同進退,集數國之兵,豈不比他們強得多?伯任縱有外援,山高水遠,他們也趕不過來!”
將內心憂慮的諸人的信心與鬥志點燃了。
忽然,內中一個年輕人指著遠處道:“嵬軍,敗了!”
眾人手搭涼棚看過去,只見嵬君那黑底繡著白色狼頭的大旗斜斜地往前趴著,撐旗的竿子尖兒,正正指向來時的路——嵬君跑了。
與嵬君對陣,沒有任何的懸念。任徵在伯任面前一副乖巧的樣子,常被衛希夷的不講理弄得手足無措,放到戰場上,卻是一往無前,洪水一般將對方左軍沖垮。見他得手,伯任中軍也衝向了嵬君的中軍。太史令緊隨其後,自右包抄。
伯任將衛希夷放在了自己的戰車上,單獨一輛戰車,他現在還不太放心。戰車上,有御者,伯任親自執戈,衛希夷手執硬弓,穩穩地放著箭。兩車對沖,衛希夷一箭便射中了嵬君戰車的御馬。
咴——譁——乒!
其時馬車,以直轅橫木將馬匹相連,一匹跪倒或者發瘋,連帶其餘也要跑偏。嵬君的戰車以一個奇怪的弧度在平坦的草地上劃了一個圈,往右歪了過去。衛希夷趁勢再補一箭,直中御者。嵬君的戰車徹底失去了控制,整個兒側翻了過去。
嵬君摔得傻了,伯任也懵了片刻,他打過不少仗,從來沒有遇到過對方翻車翻得這麼利索的!轉頭看了小師妹一眼,小師妹還瞪他:“看什麼呢?看前面,快點追著打!”
還被教訓了……
【我真傻,真的。我還擔心她初上戰場嚇著,竟然不知道她的手這麼穩QAQ】被教訓了的大師兄乖乖地下達了追擊的命令,這一仗打得太過順利,到現在為止,再沒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了。除了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