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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煩人。”
何潔也不裝了,身了個懶腰:“回去睡覺嘍。”
沐婉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何潔已經命人關上了門。
沐婉嘴角有些抽搐:“好你個何潔,你還記著當日我把你關在門外的仇啊,真是小肚雞腸沒差了。”
左相府離右相府其實就是一條小巷的距離,只是一個在最左邊,一個在最右邊。
淑箐大老遠就看見沐婉回來了,把披風披在沐婉身上:“大人也是,這夏天都快過去了,這夜裡都有些涼了還不肯新增衣裳,也不讓人備轎子。”
沐婉擺了擺手:“這些啊,都是隻能暖身體不能暖心裡,沒用的。”
倆人回到屋裡,沐婉剛坐下,晏書就進來問:“大人可算回來了,怎麼樣宮裡的酒好喝嗎?霍侍君好看嗎?”
沐婉道:“酒好不好喝我還真沒察覺,不過呢,這醋呢確實是今日又新鮮了。”
晏書勾起嘴角:“大人喝多了還會說胡話啊,這麼新奇的胡話真應該記下來。”
沐婉只覺得心力憔悴:“你們說皇上今日是真醉,還是假醉呢?”
淑箐問:“皇上今日喝醉了?”
沐婉道:“是啊,還醉的不輕呢,裝聾作啞,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淑箐又問:“大人,鳳後……”
沐婉冷冷回答:“好好的提他做什麼,一年到頭不是一直病著嗎?”
晏書接著說:“是啊,我雖然上次去宮裡沒見到鳳君,但是那攬月宮確實冷清極了,好像主子病了,整個宮都病了。”
淑箐眼神示意晏書不要胡言。
沐婉其實心裡也是好奇,玉衡從前雖然一直稱自己身子不適,但起碼還會來走個過場,可這回倒是連賞個臉都不肯了,莫不是真的病了……
攬月宮,玉衡手裡拿著長蕭看著外面若隱若現的月光。
朱青走過來說:“鳳後您不該不去參加宴會的,您不去玉緣大人一個人在那多尷尬呀,更何況您瞧瞧那華侍君,才入宮幾天啊,母親都被封了一等公爵。可咱們夫人也只不過是封了個尚書令,而且還是在左右二相之下,想起來就覺得不公平。”
玉衡淡淡的問:“她今日來了嗎?”
朱青疑惑:“鳳後指的誰?”
玉衡撫摸著長蕭,不說話。
朱青回答:“鳳後不會問左相大人吧,左相大人來了據說和右相大人一同受了冷遇,皇上今日居然還喝醉了,皇上不會喝酒,平常都不怎麼沾染的,今日卻喝了這麼多。”
玉衡抬起鳳眸:“喝醉了?看來本宮確實不該去,若是去了,恐怕也一樣會受到冷遇。”
朱青:“鳳後,您是鳳後啊,他只不過是一個剛入宮的侍君,看他那個氣焰比當年景君還不像話。”
玉衡狠狠白了朱青一眼:“誰準你提他的,不知道宮裡的忌諱嗎?”
朱青嚇得不敢在說話。
玉衡臉色有些煞白,從口袋中掏出藥丸吃下喃喃:“明明是你欠我的。”
許沁已經連續三天請假沒上朝了,周笙也沒追究她,只是這幾天周笙對沐婉和何潔的態度越來越冷淡,好些時候,問事情都直接跳過了二人。
朝中的人呢也漸漸遠離二人,都開始轉眼巴結霍燕君。
下了朝,何潔望著人群遠去對沐婉說:“瞧瞧那幫人,從前每天跟在我屁股後面,趕都趕不走,現在全去巴結霍燕君了,真是不把我何潔放在眼裡了。”
沐婉回道:“風水輪流轉,不可能永遠向著咱們,更何況你何大人,哪裡會因為這點小事就罷手呢。”
何潔冷冷一笑:“沐婉不得不說,能看的透我的,這世界上確實只有你,若你我不是死對頭,或許會是知己。”
沐婉也笑了:“別逗了,你和我,知己?沒可能了,不過這件事情是衝著你我二人來的,這次你我只能化干戈為玉帛,攜手同行了,但是這不代表我和你同流合汙啊。”
何潔不說話,難得安靜的就這樣離開了。
沐婉回到府裡就收到了一封信,是溫如言的:說她已經到了侏林山,這地方確實是冷僻但是在她眼中倒是也像個世外桃源,沒有紛爭只有求生的念想。最重要的是她提到了年棄華,說在那裡打聽到了年棄華的訊息,年棄華恐怕還活著……
沐婉把信燒成了灰,心裡還想著最後一句話:年棄華恐怕還活著。
年棄華雖然是個文官,卻是文武雙全,還活著不是不可能,只是就怕她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