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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大爺這一說,薛家人就懂了,難不成何氏要分家是想再嫁啊,可她丈夫屍骨未寒,她怎麼能有這樣子的想法。薛大爺被他們這一氣直接氣暈了過去,等眾人手忙腳亂的把薛大爺救過來,他哀慟的拿柺杖敲了幾下地,看了一眼還坐在地上哭的何氏,再看了看何家父子,幽幽嘆了口氣,用力的說了三個字:“分,都分。”
這家就在薛大爺一聲令下之時分了,請了里正,還請了村裡幾位德高望重的長輩。薛大爺一共四個兒子,加上他一份,按照習俗,還有個成年的長孫一份,這家,就一分為六。薛家不算富,就十幾畝水田,十來畝旱地,還有十幾兩銀子,一個房子。這田和銀子都一分為六,這屋子按理說就該是薛大爺和長子的,分的時候正屋就是薛大爺和大房的,剩下的,現在誰住著就算誰的。
這麼分下來也是合理的,可是何氏還是不樂意,說大房算計她,不公平,理由是大房得了三份,這老爺子有了,長孫就不該有了。差點把薛大爺又氣暈過去,村裡其他人也相當無語,習俗都是這麼分的,哪家都一樣,有的地方是凡娶親的孫輩都有一份呢,這薛家大房只分了長孫的,他第二個兒子也娶妻生子了,卻沒有分一份家產。
村民一人一句,七嘴八舌的把何氏說的沒臉,站起身就罵了起來:“這是我們家的事,還勞不著你們費心,你們這些長舌婦快點滾,我呸。”說著還吐了一口吐沫。
這何氏在谷山村的風評本就不太好,她這麼一罵,大家不走,反而說她說的更厲害了,什麼難聽的詞語都出來了。
何氏氣急,直接拿起掃帚就對著人堆砸,那群看熱鬧的人只得往兩邊散開,但是說走,那是不可能的,這村子裡娛樂就這麼點,難得有好戲看,怎麼會捨得沒看完就走了。
範氏和芸露說這些事的時候還語重心長的囑咐她以後一定要知道廉恥,不能學這何氏,不止丟了自己的臉,何家的臉,她們薛家的臉都被她丟光了,人們說起來的時候總是會提那薛家的媳婦。
芸露聽到這些也相當無語,這何氏真是一朵奇葩了,她也不太喜歡她,本來很臭的名聲,如今是更臭了,有個這樣的娘,不知道以後誰敢娶她女兒。
這家自然是按照原計劃分了;何氏本就理虧,能允許她鬧,允許她分家都已經是薛家最大的底線了,何氏也不在谷山村住,分完家收拾了包袱又回了孃家。芸露走在村裡還能聽見零碎談論,說起她無一不是鄙視的。
除此之外,薛家還提了一個要求,薛林是為國捐軀,何氏那麼恨嫁,就已經很對不起他了,所以他們要求她要守孝三年,三年後再嫁都可,薛家就不阻攔了。這何氏自是不願意,已經守了兩三年寡了,再守三年,這不是要她命嗎,三年後人老珠黃,兒子都十幾歲了,誰還願意娶她。
為過世丈夫守節這本是一個婦人該有的婦德,她說不願意村人又是一陣怒罵,連那幾個來做見證的長輩都嘆氣。何氏父子是給何氏撐腰沒錯,但是這說的難聽,就是她們何家不對了,沒有教養好女兒,最後還是何大爺打了何氏一巴掌,同意了這個要求。
這薛大爺家還有位快十六歲待嫁的姑娘薛銀娣,本來定了人家了,已經定了年底成親,那人家聽說她們家出了個這樣子的媳婦,就生出了退親的心思,銀娣也硬氣,主動和自家爹說去退親,說她要為三叔守孝一年,就不耽誤人家了,那邊自然欣喜同意了。
芸露和銀娣關係一向不錯,所以她回去之後還找她說了說閨房話。
雖說她是自己主動提議的,沒有被退親,而且眾人還誇她孝順,但是過一年她就快十七了,不太好找婆家了,更何況還定過親。
銀娣見到芸露的時候就表現出了她的情緒,抱著她就哭了,在外人面前甚至爹孃面前都是硬氣的,但是怎能不在乎,那可是女孩子的一生啊。
芸露回抱她,若換做她,她肯定也會選擇這麼做,那邊生出了退親的心思,自己嫁過去也是受罪不討歡心的,何必呢。
銀娣哭完心情就好多了,“還是芸露好,我知道就你最能理解我了,其他人都覺得我是腦袋被門夾了,才主動說退親,我娘就天天罵我,連招娣都看我不順眼,覺得家裡有個退親的姐姐,她要嫁不出去了,三貴也娶不到媳婦了。”
“這日子是你過的,你覺得過得好才好,不必管他們怎麼想,忍忍就過去了。”
芸露說的銀娣懂,若不然也不會堅決的要退親,只是身邊理解她的人太少,所以看到芸露才想要傾訴一番。“若是我嫁不出去,家裡人嫌棄的話,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