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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兩。而花銷並不大,今年家中沒誰生病,就給雲霖範氏買了些東西,花了一兩多,加上過年買的年貨,也就花了一兩多,還存了三兩的樣子。這麼過下去,日子只會越過越好的。
又是一年新年,似乎和以往沒什麼差別,今年那兩個錢氏都沒有來拜年,連薛檜都沒有來,說是小錢氏懷孕了,留在家裡照顧她。大家都知道這是藉口,不過不來也好,就薛三爺和薛杞一家子,大家省心很多。
還有不同的就是她幾個表哥打算參加開春的縣試,她大表兄還打算一路考下去,考了縣試就接著考府試和院試,要是能中秀才那是極好的,不中也沒關係,反正他還小,過幾年再考沒事,這一次就是去考一次試試。
芸霜這假期要放到年後,在此之前,兩姐妹還去了李範氏家拜了個年,和她說了一會話。
若說這個年唯一讓芸露不舒心的地方就是大家都在問她的婚事,問她有什麼打算,說她再過一年就出了孝期了,該為自己打算了,無時無刻不再提醒她已經十四,在這個年代到了該找婆家的年紀。她沒有父母幫著相看,就只有一個祖母能幫著一點了,更多的就靠自己了。說實在的,她是真的不想嫁人,單不論她的觀念不同,就以她的情況來說,沒人敢娶她吧。她是不可能不管弟弟和祖母的,娶了她就是娶了她背後一家子,她要嫁人必定帶著範氏和雲霖一起嫁。
又是一年春,芸霜十六就去了縣裡,芸露自己去接了點做衣服的活計,還是做粗布衣裳,價錢也沒有變,唯一變的就是芸露手速快了許多,而且針腳不亂,顯然是她拿針的水平提高了。做衣服之餘,她還會拿多了的碎布繡點東西,不為其他,只因著李範氏說要做富人衣裳,繡工也得好,還親自教了她刺繡。做富人衣服做工費貴的地方就是那一點子刺繡,哪怕只繡了一個邊,價錢就多了幾倍。李範氏說,等她繡工好了,就讓她也接點簡單的帶刺繡的活計。她也不求自己的繡工多麼好,她時間擺在那,沒有那麼多時間精力去練習刺繡,更別提刺繡需要的材料了,只要能繡個邊就滿足了。
轉眼就到了二月,縣試的日子,芸露心中也有些緊張,期盼著她那幾個表兄考上才好。算著日子,芸露帶著雲霖提前一天去了她外祖家,第二日她外祖父帶著她幾個表兄回來了,還有是幾個他帶的學生,也參加了今年的縣試。看著她表兄們的笑顏,估摸這成績不會差了,果真,她大表兄和二表兄是考過了,準備去參加四月的府試。除此之外,她外祖父帶的學生裡有好幾個考過了第一場的,而且都打算參加四月的府試。
三兄弟去參加考試,就高隆沒考過,他也不氣餒,本來這三人中他最小,書也讀的最差,沒考過很正常,高家人也沒對他抱多大的希望。
得到了考過的訊息,芸露心放下了,睡了一晚就帶著雲霖回家了。
四月的時候,她依舊是算著日子去了高家,這會兩兄弟運氣都不錯,都過了,現在他們都和他爺爺一樣是童生了。既然過了,家中又不是沒錢,兩兄弟都打算參加六月的院試,考中就是秀才,考不過就是童生了。
這幾個月之間,芸露經歷她來這裡的又一件大事,她來葵水了。算算年紀,她已經十四歲半了,是該來了。而月事帶她早就備好了,她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早在十三歲生日後就縫了幾個備用著,就防著這葵水突然來。
六月,除了院試,還有一個好訊息,那晉王敗了,首級被人割了,打了兩年多的仗終於結束了。這戰事是在五月初結束的,六月初才傳入安定鎮的老百姓耳中,估摸是傳遍全國了。
因著打贏了仗,皇帝高興,下了旨意,減了一半的賦稅,這訊息是七月初官府發了通告才知道的,這個訊息可比打了勝仗還讓老百姓們高興,一半的賦稅可是很多糧食,減輕了很多人家的壓力,至少芸露算著,少交一半,她就不用外祖家救濟糧食了。
戰事結束了,家中有去參軍打仗的就盼著自家的兒郎能平安回來,薛大爺就每天抽著旱菸往村口望,薛根九歲的兒子薛四泰每天都跟著自家爺爺站在村口等自家爹,而本該最為期盼的何氏卻有些慌張。自然被每天看她不順眼的秦氏給看出來了,兩妯娌還吵了一架,秦氏說何氏是不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所以天天一副不期望自己丈夫回來的鬼樣子,何氏說自己每天都在家,哪來的野男人,自己只是太期盼丈夫了才心神不寧。兩妯娌吵得很兇,村裡人好多人都聽見了,還是薛大爺發了火才消停了。
芸露也期盼自己父親能安然無恙,最好是能完整的回來,她也就只能期盼一下,到底能不能活著就看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