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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恆言:“是我們的運氣太好,還是這些匪徒只劫不義之財?”
杜恆言皺眉道:“慕俞,你有沒有想過,官‘匪勾結呢?”她從上次去過吳家以後,就一直覺得不對勁,益州的匪寇是朝廷的心頭大患,可是為何吳振一點都像他自己所言的被匪寇折磨得食不能嚥下,夜不安寢的模樣?
而且,吳夫人還有心情在府中豢養樂伎,這吳府簡直是太平世界裡的溫柔鄉的模樣。
林承彥道:“若是如此,必然是有人洩露了我們出行的計劃。”
杜恆言點頭,又有些不放心地道:“慕俞,我不想你以身犯險。”
慕俞笑道:“不怕,便是為夫被賊人逮住了,不還有娘子嗎,到時候只能求我家的財迷小娘子破破財將為夫贖回來了。”
慕俞是笑著說的,杜恆言卻嚇得紅了眼,起身抱了慕俞的脖子,一句話都沒說。
第102第
八月十五; 中秋節這一日,杜家往東宮裡頭送了月餅和一些吃食,都是以前杜婉詞喜歡吃的; 翠微帶著宮女呈上來的時候; 杜婉詞開啟一盒桂花栗子糕,笑道:“難為阿婆還記著。”
一旁給杜婉詞捶著腿的宮女晴月道:“奴婢想; 娘娘定然是被老夫人捧在手心裡長大的。”
一旁的翠微聽了這話,忙低了頭; 可誰知杜婉詞並沒有發怒; 只是微微笑了笑道:“不; 我阿婆最喜歡的是恆言。”
晴月的美人捶不由頓了頓,杜婉詞也不以為意,揮手道:“下去吧!”
“是!”
翠微忙上前奉了一杯茉莉花茶; 杜婉詞喝了一口,道:“去請王嬤嬤過來。”
不一會兒翠微帶著王嬤嬤過來,翠微聽主子云淡風輕地問道:“前些日子聽說林承彥在益州被匪徒逮住了?這麼些日子,可還有訊息傳過來?”
王嬤嬤斂了心神道:“稟娘娘; 老奴打聽出來,太子讓景陽侯府的小世子和大理寺寺卿府上的郎君領著一隊人馬去了益州。”
杜婉詞驀地變了臉:“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王嬤嬤道:“說是十天前,但是這兩日才放出風聲來。”王嬤嬤想到主子近來和殿下之前因白采苓鬧得隔閡; 還是道:“主子還請聽老奴一句,此事主子萬不可摻和,這是殿下的主張啊!”
杜婉詞沒有應聲。
王嬤嬤只得又道:“主子,前兒兩日裡; 殿下都歇在了陳側妃的院子裡。”
杜婉詞往黃花梨木交椅上一仰,有些疲倦地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她原本以為白采苓會是對抗陳語冰的利器,卻不想,白采苓一早便招了殿下的厭棄,白采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殿下的飲食上動手腳,而她竟還被白采苓矇在鼓裡,傻愣愣地去給白采苓求情。
杜婉詞看著桌面上放著的糕點,有些不耐煩地道:“撤下去,都撤下去!”
翠微忙帶著宮女收拾了桌子。心中暗暗嘀咕,主子的性子真是越來越難捉摸了。
杜婉詞望著瞬間只剩下她一人的東廂房,為什麼杜恆言不管遇到什麼樣的麻煩,總會有人去幫她,而她深陷在這東宮中,又有何人可以救她呢?
杜婉詞正在出神,翠微又進來,稟道:“娘娘,貴妃娘娘那邊傳話來,說今個是中秋節,讓您晚上入宮一起用膳。”
杜婉詞吸了口氣,又恢復了往日的端莊:“進來伺候我換衣吧!”
酉時正,杜婉詞帶著東宮女眷到了椒蘭殿中,一眼便看到和彤玉公主坐在一塊的阿寶,眸子裡閃過瞬間的驚異。
沈貴妃見她進來,難得和顏悅色地道:“婉婉到了,來給母妃看看。”
杜婉詞眉眼間皆是濡慕地朝著沈貴妃走去,“兒息給母妃請安。”
沈貴妃牽了她的手,道:“本宮這些日子看著彤玉和阿寶在跟前轉,便也盼著你早日為太子誕下麟兒。”
杜婉詞頃刻間紅了臉,心口卻滿是苦澀,然而在沈貴妃殷勤的期待中,還是嬌羞地應了下來。
彤玉公主笑道:“好好,我就要有小侄子了!”一邊說著一邊又和一旁的阿寶翻起了花繩。
看著兩個女孩子的楊淑儀目光柔和的像要溢位水來一般,少頃,看著杜婉詞問道:“我聽說恆言在益州出了事兒,不知太子妃可清楚?”
杜婉詞點頭道:“婉婉也是前些日子聽說的,只是具體情況,因益州與汴京路途遙遠,一時半會還不清楚。”
楊淑儀不在意地笑笑,對著沈貴妃道:“妾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