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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鶴道:“張衙內客氣,只是,”說著又看了杜恆言一眼道:“杜家小娘子眼下怕還有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張衙內不若將她的貼身女使喚過來。”
阿言現在腦子裡一團漿糊,正是對外界一點戒備都沒有的時候,若是再說些旁的教人聽了,怕是會惹來禍端。
張憲敏銳地望了陳太醫一眼,見其面上十分恭敬誠摯,像完全是醫者仁心的模樣,可是,太醫局的太醫來往於後宮和各侯門高宅之間,豈會不懂得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陳太醫今個明顯是越矩了。
“陳太醫認識杜家這位小娘子?”
陳鶴面上露了點笑意,點頭道:“杜家小娘子與下官都是來自明月鎮,下官早些年隨爹爹去杜家老宅行過醫。”
陳鶴並不準備隱瞞,他的履歷上寫著籍貫,張憲若是起了疑心,一查便知,他和恆言之間,也並沒有什麼不可讓人知的來往。
他說的坦蕩,張憲不想二人是舊識,怪道陳太醫剛才號脈的時候沒有避嫌。
張憲送了小陳太醫出來,那邊太子才帶著洗漱乾淨的小黑娃過來,張憲請太子幫忙讓侍衛去一趟烏桕巷子,將杜恆言身邊的女使帶過來。
小黑娃答道:“叫紫依的,還要和阿翁阿婆、二孃、阿文說一聲,阿姐在東宮,還有隔壁的戚嬸子,她也急著呢!”
小黑娃留了個心眼,說戚嬸子,沒有說慕俞哥哥。阿姐還在東宮府裡養著,可不能讓他們撒手不管。
問趙元益道:“世子哥哥,你說,肅王府那般厲害,我家阿姐怎麼辦?她眼下又昏睡著,等她醒來,那邊肯定又想好新招數,等她入坑了!”
趙元益拍了拍小黑娃的肩膀,問張憲道:“你的意思呢?”
“趙延平仗勢欺人,目無王法,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這個摺子,我爹來奏!”張憲面無表情地道。
冰藍色繡著雲紋的袖子中的手不由微微捏成了拳頭,這個仇他一定會為阿言報。
趙元益沒有異議,安撫道:“你既然定了主意,我自當祝你一臂之力,讓楚王叔、申國公、沈家、李御丞也都在御前參一本。”
張憲抱拳謝過,託殿下派人多看管,又對小黑娃道:“你阿姐在這裡,你莫走開,等紫依過來。”
見小黑娃點頭,腳步匆匆而去。
東宮外頭,葉門牽著馬在候著,見自家主子出來,問:“主子,回府嗎?”
張憲並不理,縱身上了馬,往肅王府去,下了馬,道:“張憲,求見世子爺!”
門上小廝們聽是張樞相府上的衙內,忙賠笑道:“張衙內,世子爺今個納妾,去了西邊的郡主府,尚未回來。”
張憲冷哼了一聲,轉身上馬往離肅王府不到三里路的西邊的郡主府。
這一回並未下馬,壓著心頭亂竄的火,平和地道:“求見世子爺,張憲有要是稟告!”
門外小廝忙進去通傳,不一會兒便見趙延平帶了隨從出來,見馬上果然是張憲,奇道:“今個子瞻特地來尋本世子,想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過,今個是本世子的好日子,子瞻不妨留下來吃一杯水酒再聊?”
張憲面上乍然一笑,舉著馬鞭,一下子便朝著趙延平揮了過去!
他就坐在馬背上,對著趙延平一陣猛抽,趙延平自幼也習武,可是對著張憲瘋了般地攻勢,竟生生捱了好幾鞭子,一邊怒斥道:“你發什麼瘋!”
他和張憲平日雖因著陣地不同,沒有過多的交情,但是也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眼下,這人怎地像是巴不得生吞活剝了他。
府裡趙萱兒和杜婉詞聞訊趕來的時候,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府裡的侍衛被撂倒了一片,張憲全然是不要命的往府裡追著趙延平抽。
趙萱兒急道:“住手,住手!”一邊讓弓箭手對著張憲的馬腿放箭。
混亂中,趙延平往趙萱兒身後躲,張憲竟也跟著抽過來,一鞭子將將要落在趙萱兒的身上,後頭的杜婉詞瞳孔一縮,心裡剎那只有一個念頭:這一鞭子決不能抽在孃親身上,憲哥哥會沒命的!
張憲便眼見杜婉詞猛地將母親拉到了自己身後,腰腹上生生捱了他一鞭子。
趙萱兒嚇得魂飛魄散,大喊道:‘婉婉,婉婉!”
已經動手傷了未來的太子妃,張憲不得住了手,對著趙延平道:“你若是再敢打杜恆言的主意,我便是拼著前程不要,也要打斷你一條腿!”
又對著杜婉詞道:“小的誤傷太子妃娘娘,自去太子跟前請罪。”他的眼裡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