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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捎帶了一位郡主和一位郡王。
林老相公又道:“王爺,您此番既是有意讓郡王與我趙國貴女聯姻,不若讓將與郡王聯姻的這位貴女與承彥結為異姓兄妹,您看如何?”
林詢自認已經進入垂暮之年,餘生不知還有多少時日能為孫兒籌劃,實在不忍心將孫兒置於險地,因此,即便他已經看出陛下有意讓慕俞為耶律蒙德的義子,他依舊含糊地婉拒了。
耶律蒙德適才聽了林老相公的分析,已有些懸心,耶律麥隆自來打著休養生息後便再進攻趙國的心思,若是自己一系敗於耶律麥隆手下,日後,言兒和承彥確實會在趙國處境艱難。
眼下陛下只有一位公主,且才十二歲,若是聯姻,只能從汴京的貴女中選,若讓這位貴女與林承彥結為異性兄妹,日後自己或扎顏看顧承彥和言兒也算名正言順,雖然離自己的預期尚有差距,但是林老相公這個法子要穩妥的多。
耶律蒙德既已想清楚,便依著趙國人的傳統,對著林老相公作了深揖,道:“多謝老相公點撥,小王既是要讓承彥為義子,自是希望他一切安好,人生順遂,老相公此番安排甚穩妥。”
上座的官家原就做箇中人,見兩位當事人都滿意這個計策,也無可無不可,朗聲笑道:“既如此,便等著選定聯姻的貴女了,老相公不妨也幫著耶律王爺參謀參謀,定要選一位品性端正、聰慧、善良的貴女,我們可不能坑了小郡王。”
從皇宮中出來,耶律蒙德隨林老相公去了御街上的孫家茶樓喝茶。
孫家茶樓原是要被安平侯府收入囊中的,年初乘著眾人狀告肅王府的熱潮,也跟著告了安平侯府,安平侯府怕鬧出事兒來,就沒再下死手,眼下孫掌櫃不僅保住了店鋪,又得到張憲的指點,茶單上專為女子開了一系列的花茶和果茶,如玫瑰洛神茶,連翹花茶、檸果茶,近來生意好了許多。
上樓梯的時候,耶律蒙德上前攙扶著老相公,林老相公坦然自若地受著,並沒有拒絕,言兒和承彥一旦成親,耶律蒙德便也算姻親家的子侄輩。
忽聽樓下靠樓梯邊的兩位茶客一邊呷了一口茶,一邊道:“哎,你知道張樞相府上的小衙內為何突然離開了京中嗎?”
“不是說去遊學嗎?難道還要什麼內幕?”
只見起了話頭的一人道:“呵,英雄難過美人關,小弟我家一個姑姑與張府上的一個採買媽媽有些交情,聽那採買媽媽說,張夫人這些日子整日裡愁眉不展的,那杜家應了林家的親事。”
“哎呦,林老相公家的那位小衙內要抱得美人歸了?這還不沒放出訊息來,張家衙內怎地這般便放棄了?”
“誰說不是呢,張夫人的意思是,他若真心喜歡,她厚著臉再去找杜府的老夫人,說合說合,也不是沒有轉機,小衙內卻是一聲不吭地雲遊去了。”
樓上林老相公身子微頓,張家那小子竟還外出了?
耶律蒙德低聲問道:“老相公,他們說的可是言兒?”
林老相公上眼皮微抬,看了一眼耶律蒙德,“不錯,確是言兒,只不過張家小子這般容易便放棄,倒不像張家人的作風。”
張直松那人他也打了十來年的交道,最是有韌勁的一個人,不然也不會能坐到今天的位置,張家小子他打探過,行事作風雖沒他爹爹圓滑,倒也不曾服輸過,這回是怎地了?
不過,那畢竟是張家的事兒。該費心的是張直松。
耶律蒙德扶著老相公進了雅間,沏了茶,讓隨從都守在了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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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言的親事定在了五月初六,杜婉詞嫁入東宮是五月十八。
對於杜家二老給恆言選定的吉日,杜呈硯並沒有多說,派人將婉詞喊到了書房,這是杜呈硯與趙萱兒和離後,第一次正式面對這個女兒。
杜婉詞來之前,並不知道爹爹要和她說什麼,“阿言的親事定在了五月初六。”
坐在黃梨木花角羅鍋棖書桌後頭的爹爹,緩緩地說出這一句的時候,杜婉詞心裡異常平靜,好像他們再做些什麼,都與她沒有關係。
“那日女兒許是要回郡主府,怕是不能送嫁。”杜婉詞的聲音平靜的沒有波瀾,像一湖沉靜的水,沒有微風,沒有漣漪。
“婉婉,我與你孃親的事,最對不住的是你,我們這一輩之間的事,我和你阿翁阿婆的意思,都並不想你和阿言兩人摻和進來,你自幼性子倔,認死理兒,我因為和你孃的恩怨,也連帶著疏忽了你,我一直以為,你娘疼你,你王府裡的阿翁阿婆疼你,你什麼都不缺,你會長成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