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塊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李公公一聽人果然在這; 立即轉了態度,上前兩步道:“遵陛下旨意; 太醫局的四位太醫特來醫治害了疾患的小娘子,這位郎中請帶路。”
柏郎中知道里頭年長的那位小娘子是杜將軍府中的小娘子; 是以知道是太醫局的太醫過來; 略微訝異後; 便帶著人朝裡間去。
杜恆言聽了聲響,擦了淚候在另一邊已經安然熟睡的阿寶身邊。
李公公站在簾外,對著杜恆言作了一揖; 杜恆言麵皮都未動一下,她猶記得當日李公公帶著宮中侍衛來杜府抄家時候的張狂。
只是杜恆言尚且擔憂阿寶,讓四位太醫一一給阿寶號了脈,杜恆言又將阿寶喝剩的藥端給了他們看。
為首的老太醫正是太醫局的院首; 對著藥罐,細細看了一遍,用竹筷夾了一些藥渣上來; 發現裡頭竟有天山雪蓮和千年人參,暗暗驚奇,官家既是派了他們過來,那用藥的人定非太醫局的; 又哪來這般名貴的藥材,拈鬚道:“不知這位小娘子的毒是哪位妙手解的,用藥十分溫和,這位小娘子休養兩日便無礙。”
陳鶴因著出門匆忙,沒有帶金針,回去取了,準備給小阿寶探探穴,是以恰好沒有和太醫局的人碰上。
杜恆言並不想將小陳太醫與她的私交說出來,只道:“柏郎中自來擅醫小兒,勞諸位太醫辛苦跑一趟。”
院首想再問何處得來的這兩樣貴重藥材,可是看杜家小娘子雖笑著卻無心攀談的模樣,便也忍住了好奇心。
朝臣之家與太醫相交,自來是官家大忌。
此時的杜恆言尚不知道那一日在慶陽長公主府上,陳鶴也曾為救她而跳下湖裡。
李公公陰柔的臉上現出一點疑惑,“今日陳直閣的孫兒也中此毒,實屬蹊蹺。”
他只說了這一句,便帶著太醫局的人回去覆命。
杜恆言等他們走後,問慕俞:“慕俞,你知道的對不對?是誰對阿寶下的手?”
因為她一直從未將阿寶當女使看,在杜傢什麼東西都備了阿寶一份,今日踏青所帶的瓷器,皆是各用各的,那杏仁奶茶從注碗裡倒出來,幾人都喝了的,只有阿寶中了毒,所以,毒藥必然是抹在了阿寶的杯子裡。
且只抹在了阿寶的杯子裡,阿寶年紀小,即便偶有淘氣,也不至於被害性命的程度,所以,那人是想毒殺阿寶,好給她一個警告。
是衝著她來的。
林承彥原想緩些時候再告訴她,可是此刻見阿言篤定他知道,謊話竟是說不出口,如實招道:“我去東宮求藥的時候,路上遇到了白問光,險些被他撞翻,我看他的神情,志得意滿,似乎知道我所去為何,到了東宮,賈先生說,太子被陳府請去了,陳府也求這兩味藥。”
見阿言面色漸沉,林承彥說出了自己的判斷,“我猜這幕後下黑手的,許是與肅王府有關的人。”
白問光是安平侯府世子,要說陳家的仇家雖也有不少,可是眼下的新仇卻是他的老東家肅王府。
陳語冰入東宮後,陳家隱隱向東宮靠攏,太子也有意接住這棵橄欖枝,是以,對陳側妃常有恩賜,便是外出赴宴,也常帶著陳側妃,在東宮尚無正妃的空口,陳語冰儼然是半個女主子。
陳直閣這些日子乾脆稱病在家,躲避肅王府。
肅王府此次出手,料定陳家會求到太子跟前,以太子眼下對陳家的看重,定會親自拜訪,以示恩澤。
他們對陳家只是警告,而對阿言,卻是起了殺心。
林承彥想到的,杜恆言也想到了,她比慕俞更明確目標,不是杜婉詞便是趙萱兒,若說這京城,誰最恨她,非這兩人莫屬。
距離杜婉詞入東宮尚有月餘,杜婉詞不會在這節骨眼上害死她,留下禍患,但是,卻也是見不得她這般安安生生地過日子。
林承彥見阿言面上有憂色,微微笑道:“阿言,若是你不喜歡京城,我們離開也可以的,我與阿翁商量,不參加今年的秋試,不若你同我一起去丈量我國的山河?”
杜恆言知道慕俞是怕杜婉詞入主東宮後,給她委屈受,對上慕俞誠摯的眼,杜恆言心上一暖,可是有些事情,不是她躲開就可以的。
慕俞眼下在國子監十分得學子與夫子的喜愛,國子監不僅是一個讀書的場所,更是一個未來十年二十年乃至終生的人脈圈子。
相交於微時的同窗之情最經得起世事的磨練,一群少年郎,在危及弱冠的年紀,互相打鬧互相扶持,在懵懂中建立自己的價值觀,找到自己的認知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