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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恆言微怔了一下,險些忘了還有這麼一茬。
也就是說,太子妃人選本來就是待定的,肅王府希望婉詞嫁過去,可是,官家並沒有這個意思?
杜婉詞忽地笑道:“嗯,就是怕伯父為難,所以來問下二孃!”
姬二孃觀她神色瞬息變化,一時有些摸不透,握著阿言的手道:“你若是心裡有事,與我直說,我想不出法子,還有你伯父呢!”
杜恆言點頭笑笑,“二孃且安心,我沒什麼事兒!就是婉詞,她似乎也不願意當太子妃,二孃晚些,和爹爹說說。”
姬二孃一愣,忽地笑道:“難道太子妃真個要從我們杜府出?”
杜恆言搖頭,“我也不知道,許是婉詞那邊也如我一般得到了什麼風聲吧!”
杜恆言這一句說的是託詞,姬二孃自是明白這是找她傳話,她對榮延院的那一位小娘子也沒有什麼惡意,杜府就熙文一個小郎君,便是婉詞真的成了太子妃,良人他也不會薄待熙文。
杜恆言傳完了話,拿著一匣子珠花出了小跨院,二孃性子自來穩妥,定是會幫她傳給伯父,至於伯父會不會幫婉婉,就不是她能決定的了。
晚間的風有些涼寒,杜恆言吸了吸鼻子,她終是同情心氾濫,搭了杜婉詞一把,也算報了她對阿瓜的救命之情。
當夜,杜恆言換了寢衣,要入睡時,猛地聽到外頭有吵鬧聲,像是從東北方向傳過來,那個方向恰是榮延院,紫依輕聲問道:“主子,不若奴婢出去看看?”
杜恆言道:“這般晚了,你們也睡吧,左右與我們無涉。”
還能是什麼事兒,估計是伯父知道了婉詞的事兒,去榮延院了,看這動靜,肯定是鬧起來了。
後來,杜恆言一連幾日去書院,都沒有再見到杜婉詞。隱約聽下頭的人說,那一夜伯父和趙萱兒吵鬧了起來,趙萱兒氣的當夜帶著於媽媽和女使回了肅王府。
杜婉詞仍舊在府內。
杜恆言讓紫雲送了一支雙鳳銜珠金翅步搖、一支鎏金穿花戲珠步搖到靈犀閣。
靈犀閣的翠微代收下了,笑道:“我家主子還在歇息,勞紫雲妹妹跑一趟!”
紫雲後腳剛出靈犀閣,便聽到裡頭什麼東西猛擲在地上的聲音,又聽婉小娘子在罵:“什麼破爛貨兒都往我跟前送……”
紫雲心頭一梗,快腳走了,回頭就道給了杜恆言聽,道:“虧主子不計前嫌,還想著她,真是給臉不要臉!”
杜恆言眉頭一皺,看向了紫雲,見紫雲尤自氣憤,淡道:“今個你在家中休息,彆氣壞了身子,讓紫依跟著我吧!”
***
小黑娃近來學了好些字,每日裡起的十分早,等在桌邊和阿姐一起吃早膳,然後去嘉熙堂,可是這幾日她看著阿姐越吃越少,今個見她連金銀小饅頭竟也只用了半個,不由皺著小眉頭問道:“阿姐,你是不舒服嗎?”
杜恆言無奈地笑道:“沒有啊,阿姐一會還要吃呢,得留著肚子!”
這些日子,慕俞每日裡等在甜水巷子口,總是帶了吃的,或是千層酥餅,或是水晶小籠包,或是龍抄手,或是紅豆小湯元,昨兒個是一份牛乳菱粉香糕。
她有時候都懷疑,慕俞到底請了幾個廚娘。
小黑娃知道阿姐有得吃,也不管了,滑下了椅子,對阿姐揮揮手,自個去上學了。
紫依過來道:“主子,紫雲今個身子不舒服,讓奴婢代她。”
杜恆言皺眉道:“你今個也別去了,一會找凌媽媽找大夫來看一看!”
紫依笑道:“主子,奴婢看了,就是身子倦怠些,倒沒頭疼腦熱的!”
杜恆言淡笑道:“既是如此,隨她去吧!”
二人出了府,從馬行街到了甜水巷子口,便遇到了慕俞,笑呵呵地朝她揮手。
慕俞今個著了一身天青色的雲錦直襟長袍,衣服的垂感極好,腰束三寸寬的祥雲紋腰帶,其上只掛了一塊玉質極佳的墨玉,形狀看似粗糙卻古樸沉鬱。烏髮用羊脂白玉束冠束著,顯得十分白淨爽朗。
杜恆言心一跳,忽地想到昨個武月皎看她時,幽怨的眼神,驀地朝身後看了看,並沒有見到武月皎的身影,才微微定了心,接過慕俞手中用白瓷套碗盛著的雞絲豆腦,舀了一勺子,不滿地道:“慕俞,你若再逃課,我就給林家阿翁寫信,看他不追到京城來打你!”
林承彥十分淡定地道:“阿翁不管這些的!”阿翁若是知道他在追阿言,怕是連國子監都覺得可以不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