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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句:“聽不明白。”
小白結舌,頓了下道:“罷了,你只管擲五木便是。”
蘇一搖頭,“我今兒的運氣怕是會把你輸個精光。”
小白又結舌,“那你先看兩局,我且與他們先玩著。待會兒你興致起來了,就交由你來擲。”
蘇一覺得如此算是穩妥,這才點下頭來,點罷又扶了扶頭上要蓋到眉下的無翅黑紗帽。這帽子也大,不合她的腦袋。
隨後小白與對面數人擲起五木,棋子兒在棋盤上來來回回。值房裡迴盪著齊整的聲音——盧!盧!盧!雉!雉!雉!
兩局後蘇一看明白了些,輪到小白擲五木的時候也小聲兒唸叨,“盧……盧……盧……”
偏小白今兒也是個運氣極差的,輸了三五局後開始撓頭,被人腳搭炕幾圍著喊:“給錢!給錢!”
小白給了錢望向蘇一,略顯無奈。蘇一吞了口口水,豁出去一樣捋起袖子,“罷了,我來試試吧。”
卻沒成想,這一試竟然沒那麼差的運氣了。贏了四局後,她和小白士氣大作,也不顧外頭天色已是麻麻帶亮,就快要天亮了。她和一夥兒侍衛一樣眼冒火花,都精神得很。擲著五木叫著“盧”,想要什麼有什麼。對方輸得撓頭,便開始不大樂意掏腰包。
蘇一和小白這會兒士氣熊熊,也照頭先對方的樣子,直身站在炕上,左腳搭在炕几上,指著對面的人叫囂:“掏錢!快掏錢!”
對面的侍衛個個兒搖頭,正要掏錢,忽目光飄了一下值房的門,手從腰上滑下去,紛紛下炕叫:“王爺。”
“王爺什麼王爺,今兒拿誰打馬虎眼兒都沒用,快給錢!”小白還是那副囂張的樣子,蘇一也不忘附和,“就是,這招忒老!不頂用!”
“什麼招忒老?不頂用?”有個聲音接著蘇一的話,悠悠緩緩地從門上傳過來。
“就是……”蘇一欲接話,卻是話在舌尖兒上打了個轉,又咕嚕嚥了回去。她轉頭一瞧,小白也不知何時下了炕行禮去了。唯留她一人,單腿獨立在炕上,另一隻仍搭在炕几上……
她的腿開始微微抽筋兒,從炕几上收下來,蹲身手扶炕面兒,慢慢爬下炕來,半躬身子朝鹹安王爺拱手,“給……給王爺請安……”
剛剛說罷這話,頭上烏紗帽往下一滑,蓋住了眼兒……
作者有話要說: 走親戚什麼的最累了……
☆、過渡
兩眼一抹黑,外頭什麼也瞧不見。
跑到人家府上過年,還與人家侍衛混賭了半夜,總歸是不好,顯得頗沒規矩。蘇一在心裡頭預想了千萬種可能,低著腦袋兒等著聽王爺的示下。最後卻是一個鼓囊囊的東西塞進了手心兒裡,也不知是什麼。她遲遲疑疑地握住,輕抿唇,不敢抬手去扶頭上的烏紗帽。
待她接下那東西,鹹安王爺的聲音在她面前響起,與平日裡無異,說:“把才剛贏的錢收了,換下這身衣裳,我吩咐了韓肅,送你回家。”
“是……王爺……”蘇一仍是畢恭畢敬地應,也不知這屋裡是個怎樣的光景。聽著王爺這語氣,倒像是沒什麼的。也不知那臉上掛的,又是什麼神色。
等了些許時候,忽聽得小白一聲炸響,“快給錢!”
蘇一被嚇了一跳,手捂上胸口。心道應是王爺走了,這才抬起手來扶起帽子。但轉了頭往屋外瞧,窗洞中照進的光線晃了一下眼,外頭白雪浮光,天色已是大明瞭。而她手裡握著的,竟是自己昨兒輸給了鹹安王爺的那個荷包。黑布滾邊兒已經磨得有些起絲兒,裡頭鼓鼓囊囊裝著的大約也就是她昨兒輸掉的錢。
這會兒回頭一想,王爺昨兒臉上從沒斷過的笑意,頓時又變了種意味。她心裡似是有隻小貓在撓爪子,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直到小白把最後一局贏的錢要來塞進她手裡,才惹了她回神兒。
她跟一道兒玩了半夜的各位侍衛大哥辭了別,跟小白回去房裡換衣裳。小白守在門外踱步子,一個哈欠連一個哈欠地打。熬了整整一宿,賭錢的時候不覺什麼,這會兒閒了下來,瞌睡上腦兒,便有些睜不開眼睛。打一個哈欠汪半眼眶子的眼淚兒,任它自個兒再幹了去。
小白是慣常換勤值班沒個定點兒的,什麼時候換勤下來便什麼時候補覺,也都習慣了。蘇一卻不常這樣兒,這會兒更是昏昏欲睡的模樣。她耷拉著眼皮解釦子,拉了熏籠上的衣裳來穿。最後把斗篷披到身上,勾起風帽來蓋在腦袋上。
推門出來,仍是掩著嘴打哈欠。小白往她面前湊過去,“我送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