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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老成持重,平常多溫婉大方,何曾有這樣嬌俏靈動的時候?
懷了孩子,就好像她也跟著小了幾歲般。
杜仲啞然失笑,索性將她抱到自己膝頭,胳膊摟著她的後背,笑道:“果真是記錯了,我是跟曉望街濟世堂易家姑娘說的……沒有親口說,可心裡確實如此想的,想必她跟我也是同樣想法,你覺得呢”
易楚伏在他肩頭笑得喘不過氣兒。
第二天早朝時,嘉德帝果然並沒提及此事,只下令文定伯要慎言謹行嚴加約束子侄。
朝堂縱有不滿之聲,可皇上既然做了決定,誰會在老虎頭上捋鬍鬚,盡都沉默著接受了。
杜仲自然沒有上朝,昨夜兩人恩愛了許多時候,早上醒得便有些晚。一起吃了頓不早不晌的飯,又攜了手到花園裡逛。
已是冬日,園子裡花木疏落草葉凋零,感覺寂寥了許多,那面湖倒顯了出來,湖水映著冬陽,風吹處波光粼粼,金光閃閃。
易楚穿了夾襖,外面又披著連帽大紅羽緞斗篷,帽沿上鑲了一圈雪白的兔子毛。杜仲怕她冷,將帽子系得緊,一張小臉便被兔毛包圍起來,越發顯得如雪後清空般明淨清澈。
杜仲仍穿著鴉青色道袍,連夾襖都沒套一件。
兩人沿著湖邊走,走到圍牆處,杜仲笑道:“牆裡頭還藏著一萬多兩銀子的銀票,也不知以後哪個子孫能得了去?”
易楚也隨著笑,“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呢,沒準銀票早爛掉了,畢竟是紙的。”
“不會,藏在銀鐲子裡呢,”杜仲打量著圍牆,“以防萬一,等咱家孫子成親時就把這事告訴他。”
易楚瞠目結舌,他們連兒子都沒有,這就惦記上孫子了?
好吧,就算肚子裡這個是兒子,兒子十八歲成親,頭一胎就生孫子,孫子也是十八歲成親,那麼至少還得過三十七年吧?
那時候杜仲六十二,自己五十五歲,白髮蒼蒼地坐在堂前,等著孫子來行禮。
應該也是件極美妙的事兒。
兩人嘻嘻哈哈地憧憬著未來,杜仲眼尖,老遠看見一個未留頭的小丫鬟提著裙子往這邊跑,不由得眉頭皺了皺,待小丫鬟跑近,冷聲問:“什麼事兒?”
小丫鬟被他面上的寒意駭著,“撲通”一下跪倒了,“門房說陳六姑娘來了,等在角門那邊,問夫人……”
話未說完,杜仲已然打斷她的話,“俞管家沒吩咐過嗎,不管是誰一律不見。”
小丫鬟愈加害怕,顫抖著說:“門房也是這麼說的,可陳姑娘不走,說不求別的,就進來看一眼,知道夫人安好就行。”
“子溪……”易楚剛要開口,杜仲止住她,先一步吩咐丫鬟,“就說夫人一時半會兒死不了,要是她想夫人安好以後就別踏入這個門口……如果再不走,讓人拿笤帚打出去。”
“是,”小丫鬟點點頭,顧不得拍拍裙子上沾的土,一溜煙往外跑。
“等等,”杜仲喊住她,“再有這樣事兒不必往裡通傳。”
易楚嘆口氣,好半天沒有說話。
說實話,易楚對陳芙印象頗佳,她生得好看處事也聰明大方,還懷著一顆少女的閨閣之心,以前幾次交往都很能說到一塊兒。
就是這次的事,易楚也不認為陳芙摻和在裡面,只不過是被皇后利用了而已。
可他們與文定伯府交惡是遲早的事兒,兩人交往太多倒教杜仲不好行事,陳芙也跟著受煎熬,倒不如就此斷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易楚所言不錯,這幾天陳芙確實頗為煎熬。
她在易楚進宮第二天的下午才知道出了事。
當時,她正在正院陪母親說話,文定伯怒氣衝衝地進來,話不說一句,也不顧及屋裡還有伺候的丫鬟婆子在,劈頭給了她一巴掌。
陳芙嚇傻了,呆愣愣地站著,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平常文定伯對她並不喜愛,可也說不上討厭,就是那種很平淡的父女,除去日常的請安問候,她基本跟父親沒什麼交集。自然也沒在父親面前犯過錯誤。
而這些天因為開始冷了,她也沒有出門,就老老實實地躲在家裡陪著母親。
父親為何發這麼大脾氣?
陳夫人看著女兒紅腫的臉,心裡頓時來了氣。可她到底年齡在這兒,不好當著下人質問丈夫,先忍氣對身邊的婆子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們出去後,陪著笑臉問:“伯爺,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芙兒怎麼就惹著你了?”
“怎麼了?你還有